司空姬允似乎依旧无法将情绪归于平静,脸上挂着名为‘惊恐’的情感形容词很好的进行了表达。
我故作自嘲性的笑了两声,一拍大腿站起身来,慢悠悠的走到冰柜前,拿出了两瓶红酒,看着瓶身高声说道:“撞客酒,年份嘛…恩~不得不说他们在预备这些东西上真的很不错,六几年的。”
随即用手肘关上了柜门,一边转过身走回沙发处坐下,一边说:“其实我不怎么懂酒这种东西,甚至…”说着徒手拔掉木塞:“每次要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东西肯定,大概,也许不会变质过期。才能鼓起勇气喝它。”
然后我将其中一瓶推到司空姬允的面前后,又道:“我为刚才的我的道歉表示深深的歉意,请原谅我。”说完我自己倒是一仰头‘顿顿顿’的,十分豪迈的一口气阖上了好几大口,直到气息不足了,才放下酒瓶,擦擦嘴边的酒液,做了个深呼吸。
“呼~啧啧~!”我吧唧了两下嘴,开始扯起俏皮话来:“你别说,这个酒啊,年份越悠长,味道就越是醇香,要不说为什么现在的成年的人类男性多喜欢黑丝熟女呢。”
司空姬允明显受不了我这种不同寻常的态度,但也不再惊慌了,言语中多了厌恶,说道:“你应经开始暴露出低劣本性了吗?”
我像一直公鸡一样‘咯咯’的笑起来,这笑声中包含着嘲笑,嗤笑,冷笑。最后说出一句话,来进行概括:“我在…你们的眼里不是一直如此之肮脏吗?”
她被这话噎住了,脸上多了些尴尬,却又很快消失,转移了话题:“夏乌戈纳尔法格恩,群山之恐怖,形象,特性,这些你应该十分熟知,我就没必要阐述和解释了。总而言之,它现在野心勃勃,刚从漫长岁月里苏醒过来。”
“位于世界各地的乔乔人现在都在向其所在地赶去,目的想必无非就是如同小人故事书里那老掉牙套路:占领世界吧。”
我觉得这是最可笑的笑话之一了,便将自己的观点缓缓道出:“占领世界?就凭它?比它等级和能力高上不少的古神和柱神,都没有这种想法,一头会吸血的大象倒是逞能起来。说到底,还只是个由牲畜脑袋产生的,不自量力的垃圾思想罢了。”
随即停顿了许长时间,快将瓶中酒喝光的时候,才十分不满,又开口说道:“哎~说来这可真是烦,明明现在的我成为大脑和身体的主导思想,却还要考虑他...真是,哎~”
“你在说什么呢?”司空姬允疑惑的问道。
我耸耸肩,装出万分的无奈色,回答:“没说什么,吐吐槽,说说对这个庸俗的世界千般不满呗。”然后将最后的酒液一饮而尽,抿了抿嘴,说道:“得了,我同意这场交易。”说罢站起身就也要离开。
然而司空姬允却突然叫住我,声色严肃:“你是另一个人格?”
我转过身去,看向横眉冷目的司空姬允,邪笑了几声,连连摆头悠悠说道:“另一个人格?不不不…”又改为不屑的冷笑道:“呵呵,你就算变成了高于人类本质的乔乔人,大脑方面还是这么低级啊。”
司空姬允的脸上明显多了愠色,可我却不管那些,继续冷嘲热讽的说道:“所谓的人格,不过是情绪、对待事物的解决方法和待人处事态度。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双重人格,而是以上所说的,变换了而已。”
她愠色中多了迷茫,我也不打算多解释,便就撂了一句:“再怎样详细的解释你也不会懂得,因为你只是个皮囊改变了,本质却还是人罢了,所以…呵呵,慢慢想去吧。”
而就当我想要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脱口而出:“你一会怎么离开?”
司空姬允被我这莫名其妙的一问,问的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很多方法。”
我‘嘿嘿嘿’的笑了笑,又瞄了一眼她的腹部后,才离开了。
没几步就走进了667的房间,打开灯,径直走到冰柜前,拉开门,瞧着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酒水饮品,美味佳肴发着呆,喃喃说道:“真好啊…我以前都吃不到也喝不到这些东西…”
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拿出了一瓶年份久远的撞客酒和一块比手掌大一点的糕点,关了柜门,走到了长沙发处坐下,一边拔下酒塞,顺着酒液吃着糕点,一边心里五味杂陈。
嘴里的涩味、甜味、苦味、辛辣味和酒气味,一副脑的冲到鼻腔,被喷出来。暗暗思考着:“天天思虑这,担心那,真不明白另一个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每天说理解,见谅,放低姿态,待人争取和和睦睦,最后…现在沦落成这般崩溃境地,真他妈…”
我自嘲的笑起来,又咬下一大口糕点,让奶油和巧克力所散发出的甜味,放松大脑神经,不让其过度:“不过现在好了,无论是什么人格也好,待人处事的方法也罢,总要开始要选择一个为真正的主要操纵方。我是不会让你重新拿到这权力的,因为只有我,才能将最终结果推向大浪高潮。”
梦境如月球背面,漆黑寒冷,但更多的是神秘,你无法探知周围那看似只有黑暗,仔细看却又有东西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有什么,为什么存在。
现在更是如此,我不打算探索那神秘的阴暗角落,只想与面前这个,像极了断脊之犬,抱着脑袋不停重复‘预言’两个字的‘我’好好地交谈一番。
我些许狂妄,迈着四方步,大大咧咧的走到其身后,一脚踢到他的屁股上,嗤笑道:“看看你的样子!多么失败!”
他狼狈的爬站起来,眼睛黯淡无光,低着个脑袋,苦着个脸。
我也没觉得生气,因为这是情绪与理智崩溃后会必然出现的结果,只不过语调还是变的平和了些,说道:“从你懂得人情世故的时候,就开始用最温和的态度对人,除非对方让你忍无可忍,你才会蹦着高骂人娘以外,就只会平和的笑笑,一脸的毫不在意。”
“这是个恶因,于瞬间而过的漫长岁月里长高成熟,结出了恶果。你是自食其果,活该的!”
他微微抬起头,如同一名痴呆儿,只不停的说了几句‘是是是,我知道了’后,眼神里突地变得锋芒刺利起来,向前踏进一步,咬牙切齿的说道:“但真正的,能让你获得胜利的,还是…”
不等他说完,我就抬起脚将他蹬了出去,冷冷笑道:“用你的那套方法,糟粕思想,是绝对不可能获得胜利的!唯有极致,以暴制暴,用尽一切能想到的手段,才能无往而不利!”
我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衫,松了松筋骨,又道:“但是呢,毕竟你我之间终究分不开,所以能为做到的,也只有如此了。”
他猛烈的咳嗽着,捂着肚子缓慢的站起来,像是喘不过气来般的,说道:“我就不应该…不应该在情绪上出现问题,我早就该预料到你的目的,你想取代我,你知道预言的内容,对吧。”我点点头,但很快大笑起来,十分欠揍。走到他的面前,探出身子,抬起右手拍了拍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脸,像鳄鱼的眼泪那般虚假的,用担忧关心的语气说道:“可惜啊,要是诸葛亮相信了魏延的计策,三国就归蜀了。”
我直起身子,继续说道:“你一直都是在想,自己应该怎么逃脱出这诡异的经历,怎么将最后的善良保存好。所以你是失败的…”说着踱起步来:“曾这幅身躯与思想由你主导的时候,我就问过你:你为什么要逃避,你逃避的原因是什么?”
“咳呵呵…可是你没有回答我,在我一再的逼问下,你说出来的答案是那么的愚蠢,放在现实之中那样的软弱无力。如同一个未经世事的孩子,大声高呼邪不压正,结果刚进学校就被校园小混混打了无处申诉一样可笑!”
话音逐渐消失,他与我的距离慢慢变远。
梦醒了。
我睁开眼睛,看向窗外旭日东升,淡黄色的阳光打在身上,照亮了房间的一部分。
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身子也是疲乏不堪。
我不打算立刻去找安蒂一起去询问夏洛克关于初稿的事项,甚至整个一天都想用来好好放松一下,于是站起身,取了个杯子,从冰柜里拿出一盒牛奶和冷冷的汉堡,准备吃上一份营养丰盛的早餐。
‘嗡~嗡~’
电话在此时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来电人是普罗菲特,便就用最快的速度接通,靠近耳边接听起来。
然就听到普罗菲特急促的说道:“真是抱歉,这些生物太可怕了!它们想疯了一样向我们攻击,我们只能暂且…”
还没等他说完话,我就厉声说道:“将电话递给雨化疾。”
“您吩咐…”两秒后,雨化疾熟悉的声音和话语响了起来。
我也与此同时,用最快的语速和严厉的语气说道:“现在立刻联系军方!进行一场军事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