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这个词语写起来就非常简单,两个汉字。生命的命,运气的运。所以我一度认为命运其中的意义无非就是说生命的运气。这个想法知道今天我也没有变化,它已经如同长了许多年的树木一样,深深扎根了。
可自从这段鬼怪般的旅程开始后,根基就被动摇了。
夏乌戈纳尔那嘴里的交错突出的尖牙利齿变得更加丑陋了,它奸笑了两声用章鱼触手擦了擦满脸鲜血,但擦的更加肮脏了。却依旧丝毫不耽误它继续的狂妄:“克苏鲁这家伙真是有趣。”
“我自从和你们人类接触之后越来越喜欢幸灾乐祸,而且还是由我创造出来这灾祸。那住在石头城里喜欢生鱼人的家伙一定气坏了。”
我问道:“我走了许多的路。莫名其妙的高中毕业来到一所莫名其妙的大学。在大学里又莫名其妙的浑浑噩噩的马上…没剩下几年就要毕业了。随即在某一天来到图书馆…我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不会创造出什么华丽的词汇语藻。”
“想想看。克苏鲁喜欢浑身上下透露着文艺气息的艺术家。我可没有。邋里邋遢,胡子拉碴。穿着不当。只有丝一词能形容我…脾气不好,有时会说错话。所以我不明白…就哪怕死亡我都能理解,可我就是不能理解的就是…”
夏乌戈纳尔打断了我的话说道:“对于你们人类来说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他说着咀嚼了一个人:“你们的世界里无时无刻都会有悲剧发生。金子固然是珍贵的,保值又非常值钱的物品。可你无法保证每个金元素都被取走。”
“有的是比金子还要珍贵的,以后说不定必然会取代它的金属物质还没有被发现。所以例如梵高、拉斐尔、雪莱、莫扎特、图坦卡蒙、王勃、宋教仁…你们中国代表的中方,和其他国家所代表的西方,亦或者其他分类方法…总而言之英年早逝,死后成名的人有很多。”
“但他们是幸运的。他们好歹活着的时候被人知晓了,也或者较为悲惨然实际上还是很幸运的在死后成名了。想想看,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比他们更加出色的人出现吗?难道真的可以用一句所谓的是金子就会发光能够解释的吗?”
“若是这样为什么你们的世界上还会有悬案?”夏乌戈纳尔笑的更开心了,开心的讥讽开心的嘲笑,开心的不屑:“迟到正义是否是真正的正义呢?这话说的就好似一个人的头上一定要有个什么头衔一样似的。”
“大众喜欢追逐头衔,而有头衔的人在拥有头衔之后穷极余生都在想抛除头衔。结果呢?”他说到至此又大声的笑了笑:“我不禁又觉得有些凄凉呢,哈哈。”
他说着时,肉体不断压缩,相貌开始变化。速度很快。不多久就变成了一个人类模样,长相虽然算不上俊俏,但也必然称得上好看。
“野狗有高贵的灵魂是野狗吗?乞丐流浪汉有高尚的品格难道不算成功吗?人类建造的卫星真的能将每一寸土地照射清楚吗?每张照片又是否真的将美丽诠释的淋漓尽致呢?”
“最后的结论无非是全都没有。如我上述所说的,我还没说的。任何,每一个,每一种。在太多人的眼里,只有金子和王冠,才是最重要的结果。”
他站起身离开了他的血肉铸成的王座,向要给我颁奖加冕一般款款走来。离得很近了,才又说道:“你说过。人是这个世界上,我们现在脚底下这个星球上最矛盾的,最愿意自己反驳自己,同时又不断认同自己的物种。所以你没有必要在意这些…不过…”
他果然矛盾的将自己的这番话推翻了道:“你又需要在意。因为只有你,是会不断地死亡,不断地埋没,同时,又不断地会努力自行自我认可。这时命运。”
我道:“命运来命运去的。你想说什么?我现在是条狗,从最开始被摆布的幼犬,到爪子和牙齿有些锋利了些咬断缰绳逃脱的流浪犬,现在又被抓住了又要听人摆布…命运?要是我手里再多一点情报,命运恐怕就…不!是一定会改变!”
夏乌戈纳尔接下来话让我整个人像是刚走出沙漠就吃了一大块馒头般,噎冷汗直流,甚至心头绞痛。
“命运即便被改变了也还是命运。”他说道:“就好像河流哲学一样。无论什么时间,什么方法渡河。那条河还是那条河。也似叶子一般,再怎么相互之间不同,叶子也是叶子,变不成花朵。”
“你永远变不了。你一辈子是只有可能变成凤凰的麻雀。然即便是这样,哪怕你满身泥泞,甚至浑身上下心头脑海放着粪便。你在我们眼里也是最值钱的宝贝。”他抚摸着我的面颊,像是在勾引我,劝告着:“有些体系应该变化了。”
“阿撒托斯,那头山羊,那个整天右手好闲的犹格?体系该变化了,金字塔样式不会变化,但是里面的物品,每一层的摆放却是要变化的。”
他走到我的身后,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你终究无法普通了。但没有关系,只要你愿意成就我的伟大,你便就会成为伟大…”他将一把刀子放到我的手中:“我们无法互相伤害,所以你要去杀了克苏鲁。”
他摸出了我裤兜内马上就没有电量的手机,上面于此同时也来了一条短信,上面如是写着:孕育山坍塌,滋养水干涸。
我明白这段话的意思,便就握紧了手中的刀和夺下了手机。夏乌戈纳尔离开了端坐回王位上。
……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很痛。走到了来时的那条土路上。之前的爆炸后遗留的残骸早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路上停着一辆车,车门开着。我钻去,干了一件自我认为人生第一次违法事件。而这件违法事件,也将准备酝酿出第二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