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司空姬允这番样子不由的发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司空姬允依旧是黑着脸沉默不语。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双拳紧握。虽然光线不是很好,但的确能隐隐约约看到其左手突着青筋,想必她的右手亦是如此。
“究竟这通道的深处,黑暗尽头有什么东西让她如此紧张…不,是害怕?”我斜眼细细观察着这个对我成见很大,处处都在准备利用我的,曾是人类社会精英的女人心里如是想着:
“没错,的确是害怕。虽然她浑身上下的小动作都在说她其实是在紧张,在备战,在准备时刻活动筋骨…但是她逐渐增多的,在鼻尖和鼻翼与两鬓出的斑驳汗液,证明了她其实现在很害怕。呼吸虽然很紧促,但却没有规律,且带着极轻小的颤音…”
一个人是不会莫名对一件事情一个场景一个事物产生害怕的心境,因为他不了解。
曾经有一位知名人士说过一句话:“未知的,才是可怕的。”
这句话从根本来说是错误的。原因很简单。人类在面对自己未知事物时是相当平淡的。不能说是冷静。因为没有任何的心境上的情绪起伏。
他们不知道这个未知的事物对自己是否有害,害怕是因为他们想要去害怕,他们愿意将一件未知事物在没有彻底了解前向不好的,能够危害自己的方向进行联想进行靠拢。说白了,这不过是一种自己吓唬自己的愚蠢行径,跟由心而生的恐惧虽本质没有太大区别,但却是两种级别。
由心而生的恐惧往往为‘事出有因’。对一件事物在还没有接触前,甚至连距离都保持很远的状态下就开始由内而外觉得恐惧,发出害怕的情绪。80%以上是因为他一定了解这件事物。
而‘恐惧’这一情感要是能够进行数量对等的话,一定是和对这件事物了解多少成矛盾比。
意为:1.了解的越多,越觉得可怕。了解的越少越觉得无所畏惧。
2.了解的越多越无所畏惧,了解的越少越觉得可怕。
造成这种情况的出现不是就于这个正在被了解的物体或事件是怎样的本质,而是取决于这个正在进行了解行动的人是怀抱着一个怎样的思考心境。
据我对司空姬允的了解,她只会对曾对她进行过伤害(肉体和心理)过的事物,且尽可能了解无法解决后才恐惧的,这么一个人。
那么我便就更好奇了,这条路的黑暗深处,究竟存在着一个怎样存在…
‘吱~!吱~!吱~!’
蝙蝠飞了出来,发出像耗子一样的叫声。不过蝙蝠具体是什么品种,叫的又像是哪个品种的耗子,我这个非动物学家就不大知道了。
不过这一小小的情况作用于司空姬允身上却如同针扎一般,惊得她浑身一颤。
我对她的观察到此为止,于是右手一抖动用能力变出个打火机,让打火石搓出火,借着不大好地昏黄光亮斜步横到司空姬允身前,侧头用余光望她道:“原地不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看来她还真的对我满仇恨的。我这稍微带着点教训的语言立刻被她理解成嘲讽。于是她立刻冲到我的身前,立在那里,头也不回的斥声说:“我还没有沦落到需要被你来教训!”
我无奈的撇了撇嘴,想要说些什么反驳的话,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
通道内散发着一股子潮湿腐烂气味,熏得人头都疼痛起来。但还好,我还是能够承受住。但越往深处走,死尸的味道就越浓厚。然而却不像我想的那样,这个通道会连接着其他像是下水道一样的路径。
它意外地很干净,就是那些偶尔看到的死尸,它们的遗容也是干净的…似乎还未死去一样。
这些死尸能轻易用肉眼分得清男女,它们穿着整齐,有华贵礼服,沾着油渍的工服,还有证明学生身份的校服。
我的鼻子习惯了尸臭味道,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这些死尸。不像是木乃伊,跟湿乃伊也没什么关系。就像是沉沉睡去一般。
“他们是吸血鬼?还是乔乔人?难不成是血佣?”我心里暗自推断道:“如果是血佣的话…这是什么等级的血佣?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血佣应该本质上的大部分还是人类,是人类,就必然会面临死亡后的尸首腐烂。可是它们并没有…”
我皱着眉头一门心思的沉浸于推断中,一抖手腕变出个匕首,随便找了个男尸,在他的左手手腕处拉了一刀。无血流出。
我不甘心,还想再一次尝试。可突然觉得周围少了点什么,于是四下看了看,发现司空姬允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虽说我和她之间有许多芥蒂,但那毕竟是对她来说的,就与我自己来讲,我并没有和她有什么仇恨,既然如此,再加上也算是半个合作伙伴,总得照顾一下她的生命吧。
便就放下手中对于尸体探索,站起身,左手拿着打火机照明,右手提溜匕首时刻出击。
然而走了将近得有10来分钟,却还是没有见到司空姬允,更没有什么危险警报。我回过头看去,只看到了黑暗。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脚步声?不太像…这个是实打实的砖石混着泥土的地面,有什么鞋子能猜到这种地面上还能发出这清脆的声响?皮鞋铁靴都不可能,更别提其它鞋类了。
然而这声音却是越来越大,我没乱动。说明这声音和它的主人正在不断靠近。可奇怪的是,这声音不是单一的来自前方或者后方,是四面八方!
“尸体检查完了?”司空姬允不知道从那里神不知鬼不觉的重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冷着脸说道:“你不会有了恋尸癖吧。”
我没有搭理她后半句,只回答了前半句,道:“还没有。其实我是想试着将其解刨的。”
司空姬允又道:“马上就要到尽头了。”
我皱眉看向前方,却还只有黑暗一种颜色,哪里有什么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