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京的巨大收获,使得张守言在现代时空的财富暴涨了数个级数。
这个月来,仅仅是他出手的翡翠玉器,就把整个亚洲的玉器价格打下来了一成之多。
张守言也开始了在国外旅居的日子。
他在现代的位置是在乌兹国,靠近帝国坟场的边境地区。
民生用品的采购自然有国内公司的员工帮他处理,而一些比较敏感的物资在国外则要好处理的多。
比如,克虏伯c64式8cm架退野战炮。
这种服役于1864年的野战炮,是一门轻型畜力拖拽炮,行动转移极为方便,很适合配置给骑兵集团使用。使用高爆弹射程高达3.5公里,榴弹则是2公里。
大部分零部件都是从国内采购,然后以工艺品的名义出口到乌兹国,至于另外的炮闩、底火、特制炮弹等都是从隔壁“坟场”获得,价格很便宜。
西海骑兵每个千人队,都设有一个野战炮百人队,拥有5门8cm架退野战炮、三十匹挽马和十辆加固马车。
全军火炮总数高达两百三十多门。
当然唯一的缺点就是,张守言没有合格的炮兵。
在全军大换装的半个月里,玩命训练的带炮骑兵们,在付出了十二门火炮毁坏,死伤两百多人的代价,终于学会了换炮管和发射,只是每次射击都要靠着充足的弹药一点点的调整弹着点。
反正坟场那边白头鹰扔下的东西太多,就是改成7.8cm口径有点麻烦,但也养活了不少坟场手艺人。
曲线和测距工具根本没人会用,跟不说口水沾上大拇指的那种风骚操作。
人在国外,张守言的胆子大了很多。
刚刚收复南京的那会,他就重金找了几个“马甲”,从国内几个工厂明目张胆的大肆进口高碳合金胸甲和全身甲。
这一次大换装,重甲骑兵直接扩充到了一万人,人均三匹战马,其余三万七千人全部换装成了胸甲骑兵,胸甲骑兵的战马也配有皮革马甲。
胸甲骑兵的战甲负重不高,与轻骑兵相差无几,正式替代了传统的轻骑兵。
在三万七千胸甲骑兵中,有两千是老谷子的游骑兵,人人配备了一台大功率对讲机。
这东西张守言根本不怕落到敌方手里,因为对方根本没地方去弄电池,也不可能复制出来。
而作为本时空无法复制的兵种,强弓步骑兵也扩充到了五千人。
极易损坏的小零件组,张守言在现代已经囤积了上百万个。
没有小零件组,就算把刹车钢丝强弓送给别人也无法使用。
叶尔羌和第悉藏巴都知道张守言回到了西海之地,信使几度往来,张守言最终把发兵日期定在了十月中。
作为延期出兵的补偿,张守言送了大批的青稞给联军。
有了这批粮草的支援,阿卜杜拉哈汗终于松了一口气,立即轮换了一批参战军队,把驻守尹犁河谷的四千留守部队调来,这些部队更习惯在沙漠地区作战。
第悉藏巴汗也增调了五千奴隶兵,准备用人堆下药王滩。
药王滩越难打,第悉藏巴汗却越是喜欢这里。
因为打下药王滩,按照协议,这里就是他的地盘。
就算联军最后没能消灭准噶尔,但只有药王滩在手,巴图尔晖也抢不回他占所据的昆仑山北部草原。
对于张守言这个盟友,阿卜杜拉哈汗和第悉藏巴汗也越发觉得可贵和可靠。
在他们看来,张守言提供的粮草是把西海地今年和以前固始汗的库存都捐了出来。
张守言当然没有那样傻,这些青稞确实是固始汗和甘南三部之前的库存。
可惜这些粮食加起来,还不如今年甘南之地青稞产量的一半。
遑论比甘南大了十几倍的西海地。
半年来,张守言花在最新青稞高产品种上的采购费和专利费高得吓人。
高产青稞、稀释化肥、农药、牲畜疫苗和大批低价中成药,这就是张守言在甘南和西海布下的恩泽。
发了疯生长的青稞、几场半途而止的羊瘟、能治疗热症和肠胃病的药丸,让牧民们将张守言视为行走在人间的神灵。
西海甘南之地,几乎每座帐篷里都供奉有张守言的神位。
回到西海之地外出视察时,总有虔诚而感激的牧民爬上来希望亲吻他的脚面。
在控制西海之后,张守言的威名得到了所有牧民和贵族的承认,如钢铁海洋般的铁骑让所有人安心和敬服。
由于他开明的宗教政策,只禁止排他性传教,大喜过望的黄教领袖给张守言送上了“明王汗”的尊号。
而苯教也不甘示弱,宣称张守言是苯教四神在人间的守持尊者。
(其实张守言说服苯教放弃强行转化西海黄教信徒,认同他的宗教政策并没有花多少力气。四座两米高的纯色玻璃四神凋像,足以让苯教上下可以放弃一切。)
而当张守言把疫病、牲畜瘟疫都拦在了西海之外,又给西海带来了增产的神奇buff,他的尊号里被人们又加进了孔雀二字。
“孔雀明王汗?”
张守言听说之后哭笑不得,说起来他对南亚次大陆还真的没什么兴趣。
“奴家觉得这个尊号挺好的,好歹能保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
陈圆圆几人在十月初来到了西海边与张守言相聚。
张守言没有想到黄教僧侣居然如此厉害,居然才半个月的功夫就让本来信佛的陈圆圆皈依了黄教。
倒是董小宛不知为何总是欲言又止,眼神里的纠结和担心一日胜过一日。
“爷兵马如此强盛,不知到底有何志向?”一日夜深后,董小宛钻进了他的臂弯,终于把心里话问了出来。
“宛儿,心事藏了几日,终于忍不住了么?”
“老爷莫再玩笑,奴快愁死了。”
张守言抱着佳人也叹了一口气:“是啊,爷在没决定这么做之前也是日日发愁。”
“爷那时愁些什么?”
张守言用手摸上了她的秀发,一直到头顶。
“你说若是爷把头发剃光,只留下一根猪尾巴似的金钱鼠尾,会是个什么样子?”
董小宛想到那个情景当即就打了个冷战:“好丑!”
“若是还不能穿我们中原的服饰,必须穿上东奴的衣服呢?”
“爷是说,鞑子会占了大明的江山,还逼我们易服剃发?!”
“李闯已经尾大不掉,大明上下依旧醉生梦死,从内阁到文人都只顾着从大明身上吸血割肉,积重难返,神仙难救。故而天下之途,早已不在大明,而在李自成与满清之争。”
“爷在河南会过李闯,所谓七十万大军爷视之如土鸡瓦犬。你也看到了,西域群雄都是爷的劲敌,却纷纷向满清称臣纳贡。”
“故而爷以为最有可能占据天下的便是满清。满清不比蒙元,八旗人数太少,若占天下,十有八九会行剃发易服之事。呵呵,届时以天下大部分人的骨气......。”
良久之后,董小宛把脸靠紧了张守言的胸口:“奴信爷,爷的志向就是为了挽救这个天下!”
“宛儿说的对也不对呢。”
“嗯?”
“在你爷我的心中,这天下可不是单指中原一地。”
“我张守言的志向从来都是八个字。”
“是哪八个字?”
“炎黄不死,汉唐归来。”
董小宛忍不住激动的一口咬住了张守言的胳膊:“爷,......。”
............(必须省略,你懂的)
待董小宛沉沉睡去,本该早就睡熟了的陈圆圆忽然睁开眼抱住了他的胳膊。
“你不是睡了么?”
“你们这么闹,奴又不是菩萨,哪里还睡的着?爷......,你听我念一段经文听听。”
张守言皱眉:“好好的,你去信什么教?”
陈圆圆娇笑一声:“奴家那比丘尼师傅刚刚传了奴一段密藏双生长寿佛经,爷真的不想听么?”
“那是什么鬼?”
陈圆圆低声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声。
张守言眼睛勐然大亮:“果然是好经文!这个教信得好极妙!”
两人随即用心“参悟”经文,直到天色微明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