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儿——
你个猪——
可怜的少年已经跌倒在李小晚的怀抱里面,脆弱的像是被折断了手脚的小兽,孱弱无力,就连呼吸都奄奄一息!
可是那个把少年给吓成这样的苏良却好像看到了好玩儿的玩具那样,手上小动作不断,上戳戳下戳戳,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个十分欠揍的弧度。
“瞧你吓得那样儿!”
“你在骗人?”艰难的撑着唐可安那软泥一样柔软的身躯,李小晚对苏良露出了颇为和善的目光,“坏东西,就知道笑,还不赶紧过来帮老娘扶着小安?”
“哦,来了来了!”
事实上,苏良说的话真假参半,只是某些东西被他夸大了不少,但是唐可安会产生这样的梵音也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他还以为唐可安会是义愤填膺,手持利剑就要去斩了那个色魔来着。
然鹅,即使等到他醒过来给他解释那个林大虎并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唐可安也已经完全不相信了,他脑子里面一片混沌,神情茫然,眼神无光,俨然刚刚经历了什么非人的待遇。
“怎么办?”
和唐可安相识许多年,这种无助的神情,还是第二次见,苏良也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终于明白自己的恶作剧有些过火,可是自己是恶作剧的行家,安慰人这一块儿不是自己擅长的领域啊,无奈之下,只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了李小晚。
“我想你应该听说过吧!”
躲闪着李小晚直勾勾的眼神,苏良小声反问:“听说过什么?”
“修行之人,当心如止水!”李小晚撇撇嘴,看了一眼仍然陷在恐惧里无法自拔的唐可安,“但是现在你看,小安的心,恐怕已经是咕嘟咕嘟乱跳的沸水了吧?这样的话,如何静下心来修炼,静不下来心修炼,怎么在新秀大会上一展风采?况且,心魔这东西,你应该比我还要了解吧,那个中年男人,别忘了是什么下场!”
即使对修炼这种事情一知半解,但是那么多的话本和戏剧却也不是白看的,李小晚面沉如水,思索着如何帮助唐可安克服恐惧!
有一句话说的好,无论我们面对什么困难,都不要怕,微笑着面对它,克服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
但是,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置,总不能把唐可安给送到那个林大虎的房里吧?要是到时候唐可安不仅没有克服恐惧,反而一翻白眼就昏了过去,万一再被林大虎以为是欲擒故纵的戏码,那不就送羊入虎口了嘛!
“别乱想了!”
就那样傻傻的坐在庭院里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唐可安的眼里没有一点神光,活脱脱一个精致的傀儡,直到李小晚轻轻摇晃他的肩膀,坚强的外表在一瞬间崩塌,他想到了林大虎看自己的眼神,想起了林大虎流出来的鼻血,想起来了跌倒在他怀里时后背上传来的异样感,想起了他拿到自己衣服后眼角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贪婪……
眼角迅速凝结出来泪水,唐可安抬头看着李小晚,呜呜的哭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不知从何时找出扫帚拿在手里像是剑那样耍着,苏良赶忙跳出来,一副誓死保护唐可安清白的样子。
“别怕别怕!”伸手把唐可安给抱住,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柔软的小肚子上,李小晚轻轻抚着他的脑袋,像是哄孩子那样的温柔,“有我们在呢,没有人能把你给带走”
“对对对,有我在呢,我保护你,就算是大罗金仙想把你带走也得是从我的尸体上先踏过去!”
似乎是完全忘记了现在的唐可安就是自己一手铸就的,苏良大义凛然,手持扫帚,目光如炬,“我们的征途,可是那浩瀚的星辰大海,又怎能在这种地方被牵绊住脚步!”
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趁热打铁,机敏的察觉到唐可安的眼里产生了一丝丝波动,李小晚赶紧牵起他的手,“别想那么多,来,喝点鱼汤,你不是说要去夜市玩儿嘛,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嗯!”
虽说明白应该是对受到打击的孩子多一点儿关照没错,可是这差别对待也太过分了吧?
端起面前的碗,望着碗里那没几块儿肉的鱼骨,苏良面露难色,他抬起头去看李小晚的干娘,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不忍和无可奈何。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凶巴巴的开口,李小晚敲敲桌子,登时除了浑浑噩噩的唐可安除外,其余三人忍不住坐直了身子,跟害怕坏后妈的孩子一模一样,“食不言寝不语,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吃饭!”
苏良举起手,目视前方:“报告,我没有说话!”
拿起一个馒头塞进他嘴里,顺手给他一个脑瓜崩,李小晚神色狰狞,“就算是眼神交流也不行,怎么,你是在质疑我吗?”
于是,在一种十分凝重的氛围中这顿晚餐比任何一天结束的都要快,干爹干娘表示自己年纪大了,吃了就要出去溜溜弯儿,然后迅速逃离战场,甚至没有给苏良留下求救的机会。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苏良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求人不如求己,他果断的表明自己的立场,并且表示以后若是见了那林大虎,见他一次揍他一次,直到把他那歪歪扭扭的性取向重新给掰直。
而李小晚,她从苏良手里勒索了一件外衣给唐可安穿上,带着精神恍惚的傻孩子朝夜市走去,顺便还把坚持要在家里打扫卫生的苏良给叫上当护卫。
“解铃还须系铃人!”
面对李小晚的步步紧逼,苏良节节败退,双手紧张的护在胸前,“那你打算让我怎么办,舍卒保车,把我送给林大虎,求他饶过唐可安吗?”
眼神逐渐“和善”起来,李小晚微笑着,正当苏良以为她还是爱着自己,不愿意让自己以身试险的时候,她的话语却如同晴天霹雳,“若是真到了那时候,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