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业稀罕孙子:“赶紧抱回去,你们两个粗手粗脚的,孩子不舒服。”
连孙二癞子都看出来了,人家这孩子金贵,亲爸爸,亲舅舅抱着都不放心。
女客那边就热闹了,好多都是田野不太认识,不太熟悉的,幸亏有孙怡,高老太太同高敏一块招呼着,好歹是把人脸给记住了。
田蜜家舅妈来了,田丰的舅妈也来了。两人坐在一桌子上,竟然还能点点头。
田野觉得怪别扭的。不过比两个舅爷坐在一起的时候,气氛好多了。
街坊们来的女眷多,看着两孩子都愿意夸两句。
尤其是看到田野家的这些客人,这么偏僻的一个地方,竟然住了这么一家人,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就以为乡下搬进城的顶多有两小钱呢。
现在看着不是呀,人家在省城有亲戚,还是亲戚窝子呢。以后只有更客气的份。
田嘉志把两孩子送回来,就过去那屋陪酒了,这就是男人展示酒品,人品的时候。
然后送走这些客人,田嘉志就趴下了。
高敏跟着收拾好了才走。看着朱小四忙里忙外的张罗,高敏怪心疼的。这孩子拿得起事来。
跟着朱小四把家里收拾利索了,把借来的桌椅板凳都给街坊们送回去,田丰他们两口子才走。
田嘉志在西屋睡觉,怕酒味熏到孩子。
田野让朱小四歇会,一天了,她这个不干活的都累得慌,何况从昨天就开始忙活的小姑子呀。
朱小四:“不累,尤其是看到那么多人过来咱们家,我就更有精神。”
田野:“不心疼家里吃的呀。”
朱小四:“不心疼,这是人气。”
朱小四跟田野商量:“等田花姐来了,怕是咱们村里还得人呢。到时候咱们还得准备两桌子菜。”
田野:“那可还得辛苦孩子她姑姑了。”
朱小四抿嘴就笑,孩子她姑姑,都当姑姑了,怎么辛苦都愿意:“嫂子咱们家大侄女,大侄子到底叫什么呀。”
田野:“这个权利给你哥。问他吧。”
朱小四:“我问过了,也不知道他想什么呢,光翻字典不起名子。”
用脚底板想都知道田嘉志不可能不喜欢孩子,可为什么不起名字呀,田野倒是没什么障碍,叫闺女儿子人家也能适应,问题别人没法叫呀。
田嘉志那屋睡的猪一样,也么法招呼人起来问问怎么想的。
田野:“你哥回家好几天了,也就今天能踏实的睡着了。”
田野还挺心疼田嘉志的,这几天夜里孩子尿了,拉了都是田嘉志自己捣鼓的,只有孩子饿了,田嘉志才喊田野给孩子喂奶呢。
从成亲到现在,田野就这几天过得颓废。幸福的不要不要的,有男人在身边那是真的幸福。
田野觉得不好意思,跟田嘉志相比,她这个当妈的真的很不负责任。
怪自责的,田嘉志说了:“我能伺候你们娘几个的也就这么几天,可不得好好地表现吗。”
字里行间都是对田野自己一人带着两个孩子的心疼。
人家带一个孩子,还吃不上饭呢,自家媳妇带两个孩子,可怎么好呀。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
田嘉志那都不敢想,怕自己立刻回部队打退伍报告。
能这么体贴知道女人不容易的男人也不多。
田野要下地过去西屋看看田嘉志,想要拧个热毛巾给田嘉志擦擦。
被朱小四给拉住了:“我哥说了,你不能碰水,坐月子呢落下病根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田野:“哪有那讲究,没事。”
朱小四:“不用,嫂子你进屋带孩子吧,我哥这边有我呢。”
田野心说这不是猫月子,这是被人当废物养起来了,要不是田野坚持去厕所,依着人田嘉志哥两的意思,那就是让田野跟两孩子是的屋里吃屋里拉的,
田野那是百分百接受不了,再说了明明她就什么问题都没有。
现在好了,可以去外面上厕所,可屋里愣是一点风不给透,捂的严严实实的,大冬天的田野在屋里穿个绒衣就不冷,
田嘉志还觉得屋里不暖和,委屈闺女儿子了呢。
田嘉志醒酒后半夜了,洗把脸就过去田野那屋了。
不放心田野带闺女儿子,也心疼田野才生完孩子,怕累到田野。
至于自己妹子,到底还小呢,能懂什么呀。
田嘉志进屋,朱小四就醒了,田嘉志:“去西屋好好睡觉去吧,这里有我呢。”
朱小四略脸红:“我醒的时候,嫂子已经给大侄子,大侄女换过尿布,喂过奶了。”
田嘉志:“知道了,你快去睡吧,明早多躺会,就咱们几口人,不上学,不上班的,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吃饭。”
朱小四披着棉袄走了。田嘉志上炕,摸摸闺女儿子小屁股,给田野盖盖被子,才躺边上歇下。
朱小四听了她哥的话,也是这几天太累了,睡太阳晒屁股才起来,田嘉志已经把饭菜都给做好了。
朱小四有点脸红,在家里的时候,可不能让男人做这些活,别说等着他们女人吃饭了。
看看屋里伺候两个孩子的嫂子,在看看锅台上忙活的二哥,朱小四觉得他二哥在外面能顶天,在家里能撑地,简直就是神。
前阵子竟然觉得自己二哥没用,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田野抱着大闺女亲不够:“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好看呢。”
这两天早晨起来,朱小四都能听到她嫂子说这话。
实在没忍住:“前两天嫂子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田野脸红红气不喘的:“前两天我没带脑子。刚生过孩子的产妇,眼睛也不好使。”
田嘉志进屋:“那是你嫂子没见识,没有远见,有几个你二哥这样慧眼如炬的,你嫂子没生你大侄女大侄子的时候,我就知道,肯定差不了。”
朱小四:“二哥你还算命的呀。”
田野吐槽:“那你怎么没给孩子想出来个名子呢。”
田嘉志卡壳了。
朱小四拿上筷子碗,两孩子放在炕梢,那里的温度比较温和些。
三人坐在炕头吃饭。田嘉志盘腿坐炕上:“媳妇,你说,咱们孩子这名字,怎么取。”
还能怎么取,怎么好听怎么取呗。
田野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看田嘉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