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七皇子的说法,这毒难不成还是本世子的世子妃下的?"付景萧的声音有些嘲弄的意味,似乎是在暗示着明流觞的胡言乱语。
"是与不是,萧世子一问便知。"
"真是不巧,昕之前几天就去泰州的济安寺祈福了,现今都还没有回来,要是问话的话,也是几日之后的事情了。"换言之,顾昕之有不在场的证据,看你们怎么把脏水泼到她身上。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极为轻灵的笑声,众人转头,便看到一个娇美的女子踏光而来,整个人笑得花枝乱颤,讥讽之意极为明显。
付景渊没有抬头,只是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一派闲适淡然。
乐正华看着女子娇美的面容,比之之下多了几分他没有见过的凌厉之气,但是却让人更加移不开眼。
"有客在此,莫要造次!"付景渊清淡开口,言语中没有一丝苛责的滋味。
夕月眨眨眼,笑意不变:"是,表哥!"
"本皇子倒是想知道是什么事让夕月姑娘这么开怀,不如说出来咱们大家一起乐呵乐呵?"明流觞吊儿郎当地开口,兴致盎然地问道。
"七皇子有所不不知,刚刚我出去游玩之时,正好碰到一位熟人,于是便把她请来了行宫做客,但是一进来没有料到居然听到了贤王世子那般说辞,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难道姑娘遇到的人和贤王世子有什么关系?"
"自然!况且这人还是七皇子的老熟人呢!"
顾昕之和明流觞那么一档子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由此贤王府还一度沦为笑柄,看着两人这一唱一和的样子,乐正华真是恨不得撕了夕月。
"有朋来自应该款待,为何不见那人?"明流觞朝着门口张望了张望,脸上还真有些期待的神色。
夕月转身走到了外边,拉进来一个女子,自然是顾昕之无疑。
只是比之之前的顾昕之,她浑身的戾气似乎被消磨了不少,就连以往的丰腴也不复,取而代之的是疲惫消瘦之态,暗沉的脸色就连上好的胭脂也遮挡不住,可见这人在贤王府过的并不好。
一见到顾昕之,付景萧就知道事情要砸了,这个蠢货!
"原来是贤王世子妃!前天晚上本皇子刚刚与世子妃相见,今天再次得见,还真是有缘!"明流觞开口,意有所指。
顾昕之抬起头,狠狠瞪着明流觞,似乎要将他瞪出几个窟窿来一般。
明流觞浅笑着回视顾昕之,只是眸中暗沉,那笑意无论如何都不达眼底。
事到如今,再说什么不过是强弩之末,付景萧在脑中想着回旋之法。
"不是说还有几日在回京?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付景萧温声问着顾昕之,声音真的像是夫妻之间的关照一般。
"听闻母妃身体欠佳,昕之心下挂念,于是赶紧回来伺候。"顾昕之也不傻,快速地接了付景萧的话。
"这样?"夕月挑眉,颇为疑惑地道,"怎么我见到世子妃的时候世子妃似乎是要从府里出来?"
"为母妃置办着东西罢了,儿媳自然要亲力亲为,难不成此事还要和姑娘报备一声?"顾昕之转头凝视着夕月,脸色极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