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祁王此言是何意?"明流晋大步走下台阶,端起桌上的茶杯,神色不明。
"就是微臣所言之意。"付景渊凤目低垂,声音清淡道。
"牵一条狗来!"明流晋端着那茶水看不出个名堂,冲着身边一个太监吩咐道。
"不必了!"季云舒也站起身来,清声止住了那太监即将离去的脚步。
看着众人不解的神情,季云舒接过明流晋手中的茶杯道:"此茶名醉竹,叶青而长,香气馥郁,若是入茶,则水漾甘甜,最适合女子饮用。"
说道这里,季云舒清然一笑,举起桌边插着的一小穝莹白的花束,接着道:"此花名为苷白,花朵较小,但是花香极为浓郁,能平复人心中躁火,有安心定身之效。"
"祁王妃身怀六甲,要是说来,这茶和花对于王妃心情都是最好不过,祁王殿下如何那般说?"一边坐着的顾文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付景渊接过季云舒手中的话,按着她坐下:"少碰这些东西。"
紧接着付景渊看着众人,冷声一笑:"要是单说起来,这茶和花都没有什么问题,要是合起来的话,这功效可抵得上麝香,众位说说,本王刚刚的话可有什么不妥?"
一听到"麝香"二字,众人一下子禀了神,在座的都知道麝香对于孕妇来说意味着什么,难道这大殿内真有人要残害祁王府的子嗣不成?只是有谁这么大胆,大庭广众之下敢这么做?
看到众人一下子开始窃窃私语,付景渊薄唇微勾,声音如雪巅寒冰般接着道:"得亏本王对药理有所涉猎,不若的话,这孩子都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付景渊咬重了最后几个字,声音如晨音暮鼓一般重重锤在大殿之人心上,本来还在窃窃私语的人一下子止了言论,闭嘴看着前边的几个人不语。
季云舒自然不会和一般的女子一样,受了一丁点儿委屈就扑进丈夫怀中哭哭啼啼,一双水眸中没有多余的颜色,依旧清淡如波,在大殿众人面上缓缓扫过。
"真是放肆!在今日朕的登基之宴上居然会发生这般事情!"明流晋忽然开口,厉声说道,"朕必定会彻查此事,给祁王和王妃一个交代!"
"那就有劳皇上了!"付景渊朝着明流晋一拱手,谦逊说道。
明流晋回到了最上首的位置,冲着下边极为官员吩咐了一句,紧接着有人过来端走了那杯茶以及那一束花。
"大家接着把酒言欢才是!莫要因为此等事情坏了众位雅兴!"付景渊一撩衣摆坐下,朝着众人说了一句。
于是大殿之内又响起了众人的言笑晏晏之语,但是由于刚刚那件事情的发生,众人刚开始的热情都淡了几分。
有几位舞女上来舞蹈,身姿曼妙,轻纱环绕,透过影影重重的轻纱望去,大殿众人的神情都显得有些朦胧。
"想不到居然会有人放暗箭吧?"季云舒没有再碰桌上的任何东西,只是懒懒地支着下巴,看着一边神色冷然的男子说道。
"倒是真的出乎意料。"付景渊点点头,"今天这般日子,新帝登基大典,居然还有人能动作,真是无所畏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