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从半山看,不过是看到了山底熙熙攘攘的人群,现在从这个角度看去,确实金屋瓦砾,虹桥勾栏全部尽收眼底,剧目远望,远处的大好河山无雾蒙蒙,虚渺飘然中自有一分独到的韵味,显然是一副极为壮阔的大好河山之景。
"时间万物林林总总皆为蝼蚁,果真在这至尊无上的位置才有最好的风光。"季云舒声音有些虚幻,一双水眸似乎被雾气浸染了颜色,迷蒙氤氲不知在想些什么。
"所以这个位置一直都是故人竞争的位置,为的不光是那奢靡的生活,还有着九天之上无上的荣光。"旁边一个女声结果了季云舒的话,季云舒转头,便看到刚才见到的陇西长公主走了过来。
"夫人女儿之身,却将这世事看的无比透彻,实在令人敬佩!"季云舒开口。不咸不淡地奉承了一句。
永平侯夫人自然听出季云舒言语中没有多少客套的意思,轻轻一笑道:"我前来叨扰不过是为了流芳之事,流芳年龄尚轻,给二位造成的困扰还望二位不要介意。"
永平侯夫人说着,将身后的明流芳让了出来。明流芳依旧是很是孤傲的表情,神情淡淡地看着二人。
"刚刚皇上不是将一切都和你说的很明白么?祁王与祁王妃伉俪情深,不是你能插进去的,还不为你的冲突致歉!"永平侯夫人的言语中带了一分严厉,冲着明流芳吩咐道。
明流芳看着二人,又看看自己的姐姐,愤然开口:"之前一直有人教导我做人做重要的便是实诚,我现在不过是说出自己的心意罢了,就算不被接受,又有什么错?"
永平侯夫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说教自己这个从小便心高气傲的妹妹,一急之下失了言语。
季云舒浅笑开口:"池州长公主说的不错,长公主天性率真,表白自己的心意确实无可厚非。不过我还是奉劝长公主,以后表明心意的时候分清对象,不然自己难看就罢了,失了皇室体面的话可就罪过了。"
被季云舒夹枪带棒的话说地一阵难看,明流芳忍不住再次开口:"本宫如何和你有何相干?用的着你这样来说教本宫?"
季云舒依旧是把八风不动的浅笑,更衬得对面的明流芳年轻幼稚了许多:"长公主如何确实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是长公主都将主意打到我相公头上来了,我还没资格发言了不成?要是长公主心仪的是个和我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长公主请自便,我绝对不说一句话!"
明流芳从小娇生惯养,哪里被人这么说过话,一下子跳了脚,就要冲上前来找季云舒理论。
季云舒也不躲,只是一双眸子盯着明流芳,隐含厉色。
"流芳!"旁边忽然走出来一人,抓住了明流芳的肩膀,阴声开口,"适可而止!"
明流芳肩膀吃痛,忍不住皱着眉叫出声来,转头便看到站在自己身后一脸淡漠神色的明流觞。
"七哥,你干什么拦着我?是这个女人对我不敬!"明流芳拨开自己肩膀上紧紧扣着的明流觞的手,大吼出声。
明流觞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只是略带歉意地看了季云舒一眼,严厉开口:"你当我瞎了不成?明明是你挑衅在先!一次两次就罢了,你这还没完了不成?你知不知道皇室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