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话怎讲?"明流晋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声音没有什么波澜地问道。
"这次本世子来明楚,便是奉了父王之名,召二弟回贤王府!"
付景萧话音一出,楚嵘峥和顾文炎眸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后看到在一边闲适用膳的二人,脸上的惊愕随后恢复了平静。
付景渊给季云舒布着菜,对于付景萧的话不置一词。
"二弟,之前是父亲太过冲动了,但是我们怎么着都是一家人不是?所以还是和我回贤王府吧。"付景萧温声说道,将一个为弟弟着想的兄长形象做得十足。
付景渊优雅地吃着盘中的菜,依旧是一言不发。
在付景萧看来,付景渊并没有一口回绝,这便是有回旋的余地,于是再次开口:"你我身上都留着夫家的血液,血浓于水,当初父王不过是气急了而已,你回去之后跟父王认个错,没有人会责怪与你。你生在天乾长在天乾,怎么能为别国卖命?"
付景萧这话可谓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词词精粹字字珠玑,从家之孝国之义各个方面对付付景渊进行说教,言辞虽短,意味深长。
本来付景萧并不想在这个场合说这个事情,但是在这么些人面前,付景渊总不能做的太绝不是?况且他那么多顶帽子都压上去了,付景渊自然不可能拒绝,除非他不要名声了。
"贤王世子说完了?"付景渊拿起一边的帕子擦了擦嘴,挑眉看着付景萧问道。
付景萧颔首。
"既然说完了就喝杯茶润润嗓子吧,不然传出去别人该说本王没有尽地主之谊了。"
付景渊云淡风轻的一席话出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付景渊你别给脸不要脸!"乐正华指着付景渊,开口呵斥道。
当初驱逐付景渊出贤王府,多半是他父皇的意思,现在付景渊这么明目张胆地拒绝,不光驳的是贤王府的面子,更是打天乾皇室的脸。
"你的脸本王还不稀罕要!"付景渊抬眸随意地瞥了一眼乐正华,眸中并没有多少深意,但是那一抹幽暗深沉却是让乐正华的心下紧了紧。
忽然一阵清风穿过,随后是"叮"的一声,便看到半截黄色的簪子没入了乐正华身前的桌面之上,簪尾的银饰枝由于巨大的冲力还在微微颤抖着。
乐正华一抬眼,撞入了季云舒清冷的水眸之中。
"三皇子最好管好自己的手,要是下次在乱指点的话,我就不确定这簪子是扎在哪里了。"季云舒的声音像是莺歌燕鸣一般悦耳,又如控股来风一般凉凉地吹拂过众人心头。
乐正华看着季云舒绝对不是在开玩笑的神色,脸色白了白不说话,又想到季云舒可能是玉女晚颜,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本王王妃一进来就被人那般质问,莫须有的罪名接踵而至,被人咄咄相逼,被疯狗乱咬,你们就是这么给本王照顾王妃的?"付景渊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懒散,整个人又呈现出一种没有骨头一般的慵懒姿态,修长如玉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细微的声音却像是魔咒一般敲在众人身上。
见到没人答话,付景渊凤目一扫:"嗯?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