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舒总算知道了那涠洲知州的家教是什么样子,笑容更甚了几分,唇角凉薄的讽刺意味极为明显。
张淳眸光一禀,看着季云舒清丽的小脸,她不是极为漂亮,但是却有一种万花丛中清荷独出的清丽之感,并没有埋没身上的火红罗裙一分,尤其是那一双清冷的眸子,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想到这里,张淳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怎么样?小姐,考虑好了么?"张淳垂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季云舒,开口问道。
"要是我拒绝的话,你会怎样?"季云舒挑眉问道,言语中没有一丝惧意,好像被威胁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既然这位小姐知道我,那边知道我的性子,要是小姐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就别怪本公子用强的了!"
"要是张公子再向前走一步,别怪我手里的簪子太过锋利,伤了公子!"季云舒浅笑,柔顺的语气说着狠辣的话语。
张淳低头,果然看到自己胸口前方半寸出有一根细细的簪子,一只素白的小手握着簪子的一端,只露出尖尖的头部。
果真是个有意思的美人!张淳忽然笑了起来,并没有因为死亡的威胁而有一分惶恐。
"我们家可是和天乾的贵人有着联系,小姐不会不知吧?"
季云舒自然知道他口中的"贵人"是谁,浅笑颔首:"但是那位贵人也不过是天乾的贵人,公子现在实在明楚,恐怕也是鞭长莫及吧?"
张淳挑眉:"小姐当知,那位贵人非同凡响,要是我想的话,她绝对会一纸修书给明楚之人,到时候,自然会有人为本公子达成心愿。"
"我竟不知,公子在天乾居然认识这么有势力的人物?"季云舒一双水眸中忽然染上了几分崇拜的颜色,看的张淳心下得意。
女子,就该用这种眼神看他不是么?刚才的清冷高傲,果真都是装的!
"那是自然!"张淳言语中傲气更甚,"这位贵人可是说一不二的,对我张家更是有求必应,要是小姐不信的话,大可试试!"
季云舒看着张淳,声音柔和了几分:"原来这位贵人并不是公子的本家之人,但是对公子却是极好,看来张家的人缘果真不错。"
"那是自然!我张家向来慷慨,助人为乐,感恩戴德之举自然要尽心。"说道这里,张淳觉得面前的女子是被自己的言谈给吓到了,于是收敛了几分气势,说道,"不知小姐,可是考虑好了?虽说我张家不是权势滔天,但是也是一方权贵,生活必然不必小姐现在差了。"
他看着季云舒,虽说不是极懂这衣料,但是看着季云舒的穿着打扮也绝对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但是他之前抢的人里面也有权贵之女,所以并没有多少担忧。
"我记得公子家里可是世代清廉,有多少家产可以让我挥霍?"季云舒收回了手,将自己的簪子重新插入发间,道,"百两一下的布匹我不穿,不是足金的首饰我不戴,不是全席的宴请我不吃,不知公子,可是不介意?"
张淳忽然大笑,觉得面前这女子虽然物质,但是也是一个极为有意思的女子:"自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