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没说具体是谁,她只是说了当初找上她们的那人说此事只是为了除去一个姚家。"付景渊轻声开口,"听着阮琴的意思是他们各取所需,临风得到大量资产,而天乾除去江南姚家。"
季云舒抱着薄被坐起了身子:"姚家在天乾有仇家?"
她的长发从身侧流泻而下,随后扑在床榻之上,像是一条乌黑的锦缎一般,甚至比锦缎还要多上数分光泽。
"听她的语气是的,但是她也不知到底是谁。"
"你对姚家可是了解?"季云舒想着姚家经商,要是在生意上有了仇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到底是要多大的仇才要人家全族陪葬?
付景渊摇头:"并不了解。时间笔者对姚家的记载极为有限,要是有的话不过也是对姚家发家致富的敬佩以及一夕之间全族而灭的唏嘘,没有什么价值。"
季云舒想着这案子当真是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要是我说公子和少夫人还是不要想了,等到咱们的人把当年的关卡查个明白到时候自然一切就水落石出了。"妧霞在一边抱着一个茶杯听得一阵云山雾罩,忍不住开口说道。
"主意都是想出来的,你认为谁和你一样懒?"妧薇闻言忍不住失笑,叱了妧霞一句。
"懒人有懒福。"妧霞抱着茶杯喝了一口,一张圆脸上满满的都是满足之意,"公子沏的茶就是不一般。"
"你又不是第一次喝,怎么今天才发现?"付景渊挑眉,好笑地看着妧霞一脸餍足的样子。
"这杯茶比之以往的茶更有味道。"妧霞忽然神秘兮兮地说了一句。
"不就是说公子的茶艺愈发精进了么?拐弯抹角地干什么?"妧薇将妧霞的话说的很直白。
季云舒看着两人,想着只要有妧霞这个活宝在,气氛就绝对不会沉闷。
忽然想起了什么,季云舒问着付景渊:"你把挫骨鞭给了妧薇,把穿云刺给了妧霞,如若我所料不错的话,碎日和斩月两把剑应该在原莫和原沧手里吧?"
付景渊点头:"确实。"
季云舒想了想,接着说道:"碎日在原沧手里,斩月在原莫手里。"
妧霞一下子来了兴趣:"少夫人是怎么知道的?平时我们见到那两把剑也都分不清呢。"
季云舒勾唇一笑,也神秘兮兮地说道:"直觉。"
一行人花了四天的时间到达了明楚国都城燕城。
明楚和天乾的国风倒是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光是看外在的话,明楚很明显比天乾京城要富裕上一个层次。
道路比天乾的要宽,建筑物也更为精致繁复,商贩也比天乾要多上几分,可见百姓生活的极为富足。
"你在这里可是有别院?"季云舒撩着帘幕看着外边,一边问着付景渊。
付景渊沉默片刻:"有。不过我们先不去别院,我们先去太子府。"
"直接就去太子府?"季云舒想着这会不会有些不妥。
"直接去。"付景渊点了点头。
等到了太子府的时候季云舒才发现好像真的不是不妥,因为她一下马车,便看到一身杏黄色蟒袍的俊秀男子带着一种护卫站在门外,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
"祁兄!你可来了!"太子一见到付景渊下马车,赶紧迎了上来。
季云舒皱眉,想着这是个什称呼?难道付景渊出了贤王府入了祁门,连姓都改了?祁景渊?好像也不错...
"这位就是另夫人吧?果真是清秀佳人!"太子见到了随后下车的季云舒,也极为热枕地说道。
看着太子俊朗的面容上的喜悦是由内而外发自内心的,并不像是作假,季云舒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想着太子没有一丝嫉妒吃醋的意味,想必对付景渊不是那种感情。
想着想着,季云舒一阵心酸,想着别家的夫人防小妾防闺蜜就够了,怎么到她这里还得防男人?
"令夫人好像心情不大好?"太子看着一边沉默不语的季云舒,面容上居然有些担忧的神色。
"内人不过是舟车劳顿有些乏了罢了。"付景渊搂过季云舒,笑得十分歉意。
"要不我让人准备客房给夫人休息片刻?"太子想了想,十分体贴地说道。
"不必劳烦太子殿下,一会儿我们回府休息就好。"付景渊十分谦虚地推让了。
太子点点头,引着几人朝着屋内走去。
看着太子这与身份极为不符的恭敬神色,季云舒想着哪天晚上付景渊说过的话,当真是没有夸大其词,恐怕这位太子,当真是对他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