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乐正华感到欣慰的是刚才有暗卫回来禀告,说是邢天泽已经除掉,让他安心了不少。
书房里的东西已经付之一炬,藏书、文案、奏折一件不剩,乐正华知道之后气怒之下拍碎了一张桌子。
但是凌清的事情也不能宣扬出去,只能自己吃了这个闷亏。暗卫说书房内有浇了油的痕迹,所以火势才会那般大,乐正华将这笔账全都记在了凌清头上,并且派出了三皇子府半数暗卫前去寻凌清。
季云舒收到夕月的来信已经是五日之后。看着手中的信笺,季云舒细细眯着眼:"乐正华这次注定要栽了。"
付景渊侧着身子躺在软榻之上,一只胳膊懒懒地支着头,凤目幽深地看着院中合欢树上的一只青雀,声音清润地道:"乐正丰也真是让人惊讶,奏折都敢烧!"
"他胆子一直很大!"季云舒笑着说道,想到那一次乐正丰借着做戏的由头对付景渊一阵好打,就觉得这人的勇气实在是可嘉。
付景渊轻轻一笑,风光霁月,灿烂更甚外边夏日高阳:"老皇帝这次怕是要对乐正华失望了。"
"就算是失望他也不会将皇位传给瑜师兄,更何况现在太子还没有被废!"季云舒道出了现在形势的关键。
"乐正华的动作越来越大,废太子不过是转眼瞬间的事情。只不过最近太子安分守己,皇上找不到由头罢了。"
季云舒撇嘴,想着那个阴险的老皇帝还用找什么由头?他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的?
"天乾现在逐渐混乱,明楚那边是不是也要有动作了?"季云舒将信收回袖中,一直没有忘记付景渊和阮深的筹谋。
"明楚来使还在天乾未回,自然要等这一桩事情尘埃落定了才能再做打算。"付景渊转头看着季云舒记不得带的样子,笑地极为温润,"当初我和阮深说的一月之限,现在不过才过去十天,不要急。"
季云舒无奈扶额,想着这个着急看戏的性子还能不能改了?
"对了,夕月信中说要借我的名声一用。"季云舒想着夕月在心中说羡慕玉女晚颜已久,这次一定也要当上一当,就满脸黑线,不就是借她的名声干一些事情么?说的那么好听真的用得着么?
"你的名声确实好用。"付景渊点点头,十分赞同自己妹妹的说法。
要不是这人一直在她眼皮子地下,她几乎要以为那个主意就是付景渊出的!
"他们在京城玩地开心,我们也正好乐得清闲。"付景渊手腕一转将季云舒拽到了自己怀中,言语之间极为满足。
"殷勤佳人施风雨,偷得浮生半日闲。"末了,付景渊臂上眼睛,将头枕在季云舒颈边,喟叹了一句。
"半日?"季云舒挑眉,颇有意味地品着这两个字,在齿间琢磨着。
照这样下去,他们窝上半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付景渊衣袖轻摆,带起一阵劲风,卷起桌上的一块儿糕点便朝着指头上的青雀打去,那青雀受了惊,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出头鸟才是最引人注目,我们已经低调到这种地步了,还有谁不长眼地来找我们不自在?"付景渊没有睁眼,说话间带了一丝迷离魅惑。极为诱人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