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阮霞却是低调,你们忽略实乃正常,这也是我让她前去迎你们的缘由。"逍遥子顿了片刻,接着说道,"她有一点不及你们,便是心性,她太过心浮气躁,所以就注定了今天去迎你们的时候必定会说出些什么。"
季云舒颔首,想着要不是和阮霞的那一番对话,她绝对不会注意到阮霞这个角色。
"莫要随意轻视别人。"逍遥子片刻摆手,"你们回院吧。"
二人欠身一礼,走之前季云舒再次开口:"不知外公可否告知,阮霞最擅长的是什么?"
逍遥子沉吟,片刻抬头看着二人,吐出两个字:"兵法。"
季云舒心思一震,有些不可置信,转头看着付景渊,同样从他脸上看到了一分凝重。
二人怔楞片刻随后回过神来,转身离开了逍遥子的院子。
逍遥子站在窗前看着相携离去的二人,面色有着一分担忧。
列国纷争,乱世当前,当真是不愿他们搅进这趟浑水之中,但是又知他们两个不是安分的性子,也只得随意一笑,由着他们去了。
付景渊把季云舒带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面,季云舒之前从未来过,四下打量着这院子:"不愧是师傅的关门弟子,这院子就是不一样。"
付景渊一笑:"和你的没什么两样。"
季云舒撇撇嘴,忽然问道:"之前我经常来师傅这里,怎么没发现离得这么近有这么一出院子?"
"之前布了阵法隐了这院子。"付景渊摸着季云舒的发髻,温声解答道,"前不久我的身份公诸于众,师傅才将这阵法解了开。"
原来如此!季云舒了然地点点头,抬步朝着屋内走去,随后惊呼出声:"这...这怎么和你在贤王府的屋子一样?"
季云舒睁大一双水眸打量着屋内,桌子,床榻,案几,甚至还有她陪嫁的妆台,无论是东西还是布局,都与贤王府的一模一样。季云舒差点儿以为自己一进院子就回了贤王府。
"这样住上才有亲切感不是?"付景渊笑的清浅,面色如玉,像是一抹徐徐绽开的白莲,雅致不可方物。
季云舒瞥了付景渊一眼,觉得这当真是神奇了,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感觉真是好得很!
"对于刚刚师傅的说法你可是有什么看法?"付景渊扶着季云舒坐下,凤眸微微眯起,清声问道。
季云舒透过窗户盯着院子摇曳的花枝,声音清冷如泉:"你已告诉过阮深不出一月明楚会兴兵临风,届时阮琴必定会召阮霞回去,那时明楚破临风想必不易。"
看着付景渊淡淡颔首,季云舒接着道:"虽说粮草是行军重中之重,但倘若三五天即可退敌,到时随军携带的粮草完全不成问题,那时候阮琴断纯州粮草之举也便没有了意义。"
话落,季云舒又加了一句:"师傅都言阮霞最擅长的是兵法,我可以说,我对明楚举兵临风,一点儿胜算的信心都没有。"
付景渊抬头看着季云舒凝重的清丽面容,接口说道:"不错,千算万算,独独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阮琴。倘若到时真没办法,我亲自前去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