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救?"付静晗接着问道。
季云舒沉吟片刻:"自然是贤王爷出手。"
付静晗惊愕:"父王?"
季云舒闲闲地坐在马车里打车哈欠,问着外边的原莫:"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少夫人,快酉时了。"原莫在车外回答着。
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前接到消息说付景渊今日出狱,她便来了这里等着,不过想不到的是现在还没有出来。
朦朦胧胧间,听到了原莫在外边的声音:"公子!"
随后,便见到马车厚重的帘幕被挑开,夕阳的余晖洒了进来,与此同时显现的,还有一张带着浅笑的脸。
"气色不错!"不似平时的女子见到丈夫之后,就是泪眼朦胧地哽咽着"夫君受苦"了,季云舒蹦出了这么一句。
付景渊上了车,直接将季云舒揽在怀中,这半月以来,乐正丰每次来看他,后来都会说一些夕月的事情,自然知道了季云舒在晓得他和乐正丰的关系之后脸色不是极好的事情。
当时他就在想,季云舒这次怕是很气,但是没有想到她居然来愿意前来接他,估计是消气了。
季云舒靠在付景渊怀中,静静地享受着久违的温馨,感受到鼻端并没有糟糠难闻的气味,而是依旧空雅如兰的气息,她便知道,这人过的,比她想象中还好。
"刚刚老皇帝过去了。"沉静了半晌,付景渊忽然开口,声音低沉。
"说了什么?"季云舒捋着付景渊垂下的发,清声问道。
"皇上说放我出来是由于贤王爷生辰将近,贤王前去求情的结果,还说..."
"还说此事并没有结束,要是你依旧不任职的话,寿辰过后,依然要将你抓回天牢,对不对?"季云舒解着付景渊的话,开口说道。
付景渊点头:"贤王前去御前求情,是不是你说动的?"
"也不能说说动,就是随便说了几句罢了。"
季云舒想着上午的时候听到付静晗的话,便同付静晗去了贤王的院子,将寿辰与付景渊被抓牢中的厉害关系说了一遍,贤王这才进了宫。
本来想象中劝说贤王要花费一番口舌,但是想不到贤王听说季云舒的来意之后,便点了头,说了一句:"儿受苦楚,父亦不忍。"于是便立刻进了宫。
"儿受苦楚,父亦不忍?"付景渊嗤笑了一句,"还真是意外他还把我当儿子看待。"
当时季云舒听到的时候也很是不屑,真是想问一句倘若你这么些年来有一丝不忍,付景渊就不会受了这么多苦,这么些难来贤王妃在他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他却恍若未闻,完全是任由付景渊自生自灭的状态,现在却又换了这么一副态度,不用想也知道原因是什么。
"阮琴那传言当真是厉害!"季云舒忽然轻笑着开口。
"自然厉害!"付景渊点头,"这几天我的牢房中可是贵客不断,人人来了三句不离那传言,真是听的耳朵快起茧了。"
"贤王府寿宴,宾客齐聚,定有有心人要拿那言论大做文章,当时你要如何?"季云舒搂着付景渊的腰紧了紧,觉得他的腰依旧是那般精瘦,没有一丝赘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