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娇妻"二字,付景渊猛地看向皇后,目光如剑,极为犀利。
但是皇后依旧是一副十分温婉慈善的样子,付景渊觉得他刚刚听到"娇妻"二字的重音是他的一抹错觉。
"我也不想在这天牢,只不过皇上的请求,实在是难以接受。"付景渊一副很是无奈的语气说着。
"不识好歹!"乐正华冷嗤了一声,"就凭你那不学无术的废柴名声,父皇给你个官职是抬举你,你还拒绝不受!"
"三皇子也说了我不学无术,怎能当起一官职?难不成三皇子认为,任人唯亲要比唯才是举有理得多?"付景渊毫不留情的反驳着。
"从付二公子的谈吐来看,付二公子并不是那等不学无术之人,二公子何必自贬。"皇后抬手制止了乐正华,自己开口。
付景渊薄唇微微勾起:"我以为,十余年的评语与不过一日的空穴来风,哪个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皇后娘娘自有论断。"
"确实!"皇后点点头,将付景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他一身青衣锦服在这狭窄的天牢内仍然不减半分风华,微微眯眸,妆容精致的脸闪过一抹暗沉。
"天牢之地本宫不宜久留,望付二公子好好考虑皇上之意,毕竟,机不可失。"皇后说罢一转身,凤冠碰撞出清脆的响声,莲步轻移,从容端庄地走了出去。
付景渊恍若未闻,没有答话。
乐正华皱眉,看着在榻上静坐,纹丝不动的付景渊,发现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
"三皇子还不走?莫不是想与我把酒言欢?"付景渊指了指桌子上没有吃完的菜,问着乐正华。
"疯子!"乐正华神色古怪地瞥了一眼那些放着巨毒的菜,一甩袖子大步走了出去。
听到了重新落锁的声音,付景渊在寂静的天牢中琢磨着刚刚得到的消息。
"少夫人,吏部侍郎季大人来了!"季云舒正在榻上看着付景渊之前的一本摘记,忽然听到了外边妧薇通报的声音。
季云舒一怔,兄长来了?
"快请!"季云舒从榻上坐起身,吩咐了一句。
随后便看到季华凌大步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闲闲躺着的季云舒:"妹妹这日子过的当真是悠闲!"
"比不上哥哥年纪轻轻官居拜二品来得春风得意!"季云舒斜睨了自己的兄长一眼,依旧是那副十分俊朗的脸,但是却是笑意暖暖,可不就是春风满面么?
自然不介意自己的妹妹打趣自己,季华凌一撩袍子坐下:"只是可怜某人在天牢里受尽苦楚。"
受尽苦楚?这是用来形容付景渊的么?季云舒撇嘴想着那一身细皮嫩肉的,就算是她舍得,老皇帝舍得动他一根毫毛?想到这里的时候,季云舒一阵恶寒,自己的丈夫被一个老男人,虎视眈眈,不对啊...
"妹妹怎么了?"季华凌一脸郁闷地看着季云舒变幻莫测的脸,眉梢挑高,轻声问道。
季云舒的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儿:"我在想依照我未来的嫂子在宫里的地位,能委屈了她未来的妹夫?"
季华凌脸有些微微熏红,被季云舒提到了淑贵公主,唇边的笑意更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