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舒很是赞同付景渊这句话,看她一脸春光明媚的样子,哪里是心仪之人逝去的模样?再看看千媚,一下子便有了计较。
"或许..."付景渊再次清声开口,"是她怕了,毕竟她是害死易公子的罪魁祸首,她不敢缟衣尺素,即便那般她也是无颜面对易公子亡灵。也许这般打扮,便是逃避的一种方式。"
"你看的这么明白?"季云舒挑眉,看着说的头头是道的某人。
"信口胡诌罢了。"付景渊笑笑,但是眸色中的认真,让季云舒不得不好好思量他的话。
"专心些,好戏要开始了!"付景渊忽然超前边一点下巴,示意季云舒。
季云舒转过头,水眸一闪,好家伙,上了真功夫了。
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马,正站在阮琴前边,一只手掐在她的脖子上。
季云舒丝毫不怀疑是阮琴没有躲避,否则以阮琴的身手,太子无论如何都进不了她的身。
"本宫再说一次,你写不写手书,你若是不写,咱们就拼个你死我活,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太子眸光阴沉,狠狠地抿着唇角,一双眸子有些微微泛红,显然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境地。
阮琴眨眨眼,对于自己脖子上的手没有丝毫在意,声音依旧透露着分分傲气:"父皇已经仙逝,皇妹实在是做不出那等不遵父皇遗诏之事。"
太子沉着目光的瞪着阮琴,手指节嘎嘣作响,但是终究没有使出太大的力握下去。
敏贵妃在一边看着,也不忧心,她自己的女儿有几分能耐,她清楚得很,自然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受太子钳制。
两边人马寂静,没有一丝多余声响,只有太子手指节的声音显得越发的清晰,趁着一双发红的眸子,实在是可怖得很。
阮琴很是淡定的站着,似乎被握住的不是自己的脖子一样,精致的妆容没有一分变化,静静地看着太子,无声地激起太子更大的怒意。
她已经没心思在这里再耗着了,如果这个蠢太子用力一握,她就立刻有了起兵动手的理由,将对面皇城禁卫军的人一举歼灭,太阳这么高在头顶照着她,当真是不爽死了。
正当太子忍无可忍打算收手的时候,阮琴面色一喜,忽然听到一句阻止声:"太子皇兄住手!"
一下子所有人都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见到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打马而来,见到太子并没有出手时,松了一口气。
"五皇弟,你这是何意?"太子看着匆忙赶来的五皇子,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满。
五皇子却没有太子,直接走到了阮琴面前拱手:"琴公主,太子殿下和臣对公主登基...毫无异议。"
看着五皇子虽是在弯身拱手,但是身上并没有一丝不卑不亢的意味,季云舒点点头:"五皇子虽说打马急急而来,袍为不整,冠为凌乱,且能屈能伸,确实比太子强上许多。"
付景渊也罕见地赞叹了一句:"确实。五皇子此举无疑让阮琴失了动手的动机,就算这皇城禁卫军不服她,她可没有办法让刘元帅动手。果真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