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欢天喜地地离去准备了,什么浇花啊、葡萄啊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一直没有说话的季云舒愣愣地看着几人的互动,随后转过头,凌乱地问着付景渊:"我们要出门?"
付景渊从容地点点头。
"去哪里?"
"临风国。"
临风国?季云舒蹙眉:"那么远去那里干什么?"
付景渊勾唇一笑,一双凤目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辉:"五日后临风琴公主行登基大典,你不想去看看?"
听到这个名字季云舒周身的气息早就冷了下来,师兄尸骨未寒,她倒是乐的逍遥:"去,怎么不去?我当然得好好恭贺我的好师姐!"
付景渊搂着季云舒躺下:"登基前夕太子应该会发动兵变,现在应该是正在部署,我们去看,又是一场好戏!"
大规模的冲突什么的果真是一场好戏,季云舒勾唇,清淡一笑:"正好看看临风的太子有几分能耐,日后可不可以继承大统。"
"能屈能伸才为大丈夫,不能继位便急躁成了这副样子,当惯了太子便没了俯首称臣的习惯,你还能指望着他做什么?"付景渊似嘲非嘲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季云舒默然,好像真的是这样。
"那日后谁能当此重任?"过了片刻,季云舒开口问道。
付景渊无奈一笑,揉揉季云舒的发髻:"爱谁是谁,我们只管把阮琴捧上去再拉下来,日后是谁继位,和我们有什么干系?"
季云舒无奈扶额,她好像真的管的太多了!
付景渊坐起身:"容我修书一封。"
季云舒不用想也知道这信肯定是要去临风的,她倒是很好奇,这人在临风到底是有多少布置。
临风如此,那么,明楚呢?
这人这么些年来,布置这么多,到底是为何?
季云舒知道要留给他些私密空间,所以也不多问,这人身上背负的东西实在是多,她不能逼他,两人相爱,总是要让他保留一些自己的秘密,这些日子以来,每当该说明一些事情的时候,这人从来没有瞒过自己,都会讲一切都给她解释的明明白白,所以,她是该信他的。
外界传言不学无术的贤王二公子和逍遥子的关门弟子当真是天壤之别,这人做到这个份上,必定是付出了常人难以预料的艰辛。
季云舒忽然有些不敢想下去,她觉得再想下去的话,那些事情暴露在她面前,会让她的心不可遏制地抽痛,鲜血淋漓。
第一次见面是,一个被追杀下药的狼狈少年,到再次见面是,碧云山上,将联手的乐正丰和付景萧打得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这种质的飞跃,表面的光鲜,背地里不定有怎样的艰辛。
从小丧母,还有老皇帝"虎视眈眈",贤王爷不管不顾,太后鞭长莫及,数不尽的欺压与迫害,这人都忍了下来,还翻转乾坤,改了自己的婚约,一步一步将自己引来他的温柔冢...想到这里,季云舒垂头一笑,当真是温柔冢。
付景渊早就停了笔,支着下巴看着季云舒坐在榻上发带。
阳光从外边招进来,照在她的侧脸上,白玉无瑕的脸镀了一层金光,肤如凝脂,小巧的菱唇,挺巧的鼻子,从他这个角度看,侧颜当真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