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舒撇撇嘴,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再说下去,转而问道:"给临风国的信?"
付景渊点头:"确实。"
随后唤进原莫将信传了出去。
"这几天乐正华很是安生?"季云舒忽然觉得她挂念的人真是多,怎么问完这个问那个?
付景渊好笑地看了季云舒一眼:"小小年纪操这么多心,小心提前衰老!"
季云舒斜睨着付景渊:"我要是衰老了如何?你还嫌弃我?"
"不敢。"付景渊摇摇头,十分无奈地道,"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嫌弃逍遥子的外女不是?"
季云舒瞪着付景渊:"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乐正华最近很安生,没有给乐正瑜找事,现在朝堂之上擦枪走火更为严重,半数大臣已经很明显地分成了三皇子和二皇子两个阵营,在朝堂之上一般都是就着一个问题针锋相对,就算是原太子党也有很多人倒戈。"付景渊赶紧转移了话题。
季云舒水眸盯着付景渊看了半晌,阴测测不说话。
"乐正瑜现在倒是吃香得很,每天门庭若市、访客不断,二皇子府几乎自成一方天地。"付景渊接着说道。
"果真是父子之淡薄如水。这么明目张胆居然不怕惹来皇上忌惮。"季云舒笑了笑,对于乐正瑜的勇气似乎极为佩服。
"祁门子弟城府自然不在话下,皇上自然明白他已经不如离京时的那般,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估计老皇帝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让这个儿子去了祁门。"
付景渊不置可否。
二人又闲话了一会儿,直到晚上,付景渊知道因为顾文易的事情季云舒也没什么心情,所以很是好心地没有缠着她,安分地搂着她睡觉,一夜好眠。
第二日的时候,几人动身回京,在傍晚的时候回到了贤王府。
几乎是几人前脚到了贤王府付景渊的院子,后脚付景渊就进了来。
"不知郡主大驾光临所谓何事?"季云舒看着付静晗倨傲的脸色,出声问道。
付静晗的脸色不是像之前乐正仙那般故意装出来的,而是与生俱来的就是这般冷脸,就算是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些,眉目间的冷然倨傲依旧存在。
"祁门易公子薨逝,二皇子回师门要回师门凭悼,皇上要贤王府出一人陪同二皇子前往。"付静晗坐下,开口说道。
"所以呢?"季云舒装作没有听懂付静晗话外之音,出声问道。
付静晗皱眉:"父王让我来告诉二哥,二哥陪同二皇子前去。"
季云舒转头看着一边的榻上用一本棋谱盖在脸上懒懒躺着的付景渊:"可是听到了?"
付景渊点点头,脸上的棋谱掉了下来,平凡无奇的脸转了过来:"他让我去我就去?"
付静晗一下子站起身,冲到榻边厉声责问:"外界传言你不似以往那般游手好闲,为何你不替父王分忧?"
"终归是外界的传言罢了,传言有几分可信相信郡主明白得很。"付景渊看着付静晗,笑得一脸灿烂,"再说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烦忧之事,何谈分忧?"
"你简直就是冥顽不灵!"付静晗指着付景渊,半晌说出这么一句话。
付景渊点点头:"郡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和付景渊的八风不动比起来,暴躁的付静晗真是败了:"你有什么理由不去?"
"理由?"付景渊挑眉,思索了片刻,沉声说道,"就说我配夫人游玩了半月,实在是累的很,没有精力千里奔波了。"
看着付景渊一脸认真的脸,听着这么不切实际的理由,付静晗实在是无语,片刻之后,拂袖离去,头上的步摇金钗叮当作响,显然气怒。
游山玩水还能累成这样?唬谁呢?
季云舒有些无奈:"怎么这次会让你去?"
付景渊凝目看着付静晗的背影,半晌道:"必定是她听到了外界传言什么,觉得此次是一个向父王示好的机会,替我求来的。"
季云舒笑道:"她倒是为你着想。"
"心善罢了。"付景渊也笑,"心善还拉不下脸面,就成了这般。"
想着付静晗倨傲的表情,季云舒不置可否。
"半月前的事情,皇上现在才得到消息,真是..."棺木都下葬了,去凭悼牌位吧。
"祁山千里之外,半月已经不差了。"付景渊说的是实话,没有一分讽刺,可是这话怎么听怎么好笑。
"那此次祁山之行是付景萧陪同前去?"季云舒想想贤王府好像是没别的人了,付静晗一个女儿家自然不能陪乐正瑜前去。
"随便。"付景渊翻了个身,对着季云舒,"不是我就行。"
看着懒散的付景渊,季云舒有些无语:"你的日子当真清闲。"
"确实不负付二公子名声。"付景渊将季云舒的话权当赞美。
"我记得王妃是明楚国镇国将军府的女儿。"季云舒忽然想到了之前文韬的话,清声说道。
付景渊点头:"她可是算是易公子的姑姑。"
姑侄关系,倒是够亲近的!
"怪不得皇上要贤王府出人!"原来还有这层渊源在里面。
"易公子和本家都未必亲,更别说她这个哪边的姑姑了,一切都是表面功夫罢了。"付景渊懒散说道,转而看着季云舒,"以为哪一家都像是相府那么亲?"
听到这话季云舒乐了,这话她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