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丞相夫人确实是将爹爹照顾的极好,将相府打点地井井有条,更是视兄长如亲子,
确实是名门夫人的表率。
季云舒也明白了为何当初师傅要将自己带在身边,而不是兄长。
"我本来想将你娘的灵柩迁回祁城,落叶归根,但是见你父亲那般状态,又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便留在了京城给你爹个念想。"逍遥子说着,抚了抚下边那个玉台上的牌匾,像是在抚摸爱女一般。
"来,云舒,给你外婆和你娘磕个头。"逍遥子看着季云舒,眼中满是慈爱。
原来上边那个牌位是外婆的牌位。
季云舒走到玉台下边跪下,重重地磕下。
牌位上面刻的,是给了她生命的人。
逍遥子将季云舒扶起来,唇边勾起一抹笑:"转眼间,一个小女婴都长成这么大了,让你外婆和你娘看看,我把你教养得如何。"
"外公的教养当真是最好。"季云舒菱唇微勾,看着逍遥子,极为孝顺地道。
这是季云舒第一次叫外公,逍遥子听着,眼中有泪花闪现。
之前一直想告诉季云舒事情的真相,但是怕季云舒因为是自己外女而松散了学习,所以便一直拖着,直到今日才说出来事情真相。
逍遥子摸着季云舒发顶,看着一直静静跪在地上的付景渊,也招招手:"景渊,过来。"
付景渊站起身,朝着二人缓步走来。
"师傅!"付景渊躬身唤了一声。
逍遥子笑着点点头,拍拍付景渊肩膀:"一年不见,居然长得这般好。"
付景渊微微勾唇,表情极尽谦虚,青衣风华,举世无双。
"外公,他怎么会成为你的关门弟子?"季云舒对于这件事情可是一万个不解。
逍遥子一笑:"他自小与你有婚约,我信你娘的眼光,便一直将他视为自己的外孙女婿看待。但是之前,我去天乾收徒之时,这小子居然对我避而不见,我自然不能委身去找一个小子,所以也便作罢,但是一直着人盯着他,想看看他自己能长成什么程度。"
说道这里,逍遥子笑意更甚:"谁知道,这小子越长越没样子,居然落了那么个名声。"
听到这话,付景渊也忍不住,想起自己之前干过的一些事情,低低地笑了起来,面色也浮出一抹可疑的红晕。
"直到两年前,这小子被人追杀逃到了这里,我收到消息打算去救他,女儿定的外孙女婿总不能被人杀死不是?但是没想到你去了,我当时还在想这当真是天意,于是便留给了你。你我血脉相连,你想什么我自然能猜个七七八八,所以也便想着你二人缘分不浅。"逍遥子说着,言语中呵呵地笑着,极为大声,仿佛从两人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我知这小子极有慧根,你走后便去问了他,他也便同意愿意入祁门,所以我才收了他为关门弟子。"逍遥子语气中的骄傲极为明显,"这小子当真是我见过天赋最高的,不过跟了我一年多的时间,便能文治武功,两者皆通,哈哈..."
季云舒转头看着付景渊,见这人面上依旧是不骄不傲的表情,觉得这人当真是淡定极了,被师傅这么夸奖,要是一般人,早就尾巴翘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