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季大小姐无言以对了?"乐正华看着季云舒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以为自己说中了她的心思。
"我是为三皇子天马行空的想象所折服了。"季云舒摇摇头,十分无奈,"三皇子有这心思,不如去写戏本子,指定能卖个好价钱!"
"荒唐!本皇子堂堂皇帝亲子,岂是写戏本子之人?"
"那三皇子堂堂圣上亲自就和个毛头小子一般非得逞言语之强?"
乐正华正要说什么,忽然感到握着自己胳膊的力气越来越紧,逐渐有泰山压顶之势。
转头看到了付景渊罕见的冷着的脸色:"三皇子,本公子和夫人不过是用个膳而已,殿下非得自讨没趣。难道是上次郊外的教训还不够?"
最后一句付景渊拉低了嗓子,却让乐正华大吃一惊。
"你..."
"没有不透风的墙,别问本公子是如何知道的,三皇子只肖记住,人若犯我,百倍还之!"付景渊说着,转头看着季云舒,一双眸子暖意融融。
接着,付景渊松开了手,乐正华之觉一股大力而来,身子堪堪后退几步。
"殿下..."身后的随从扶住乐正华。
"付景渊,你当真是误了世人的眼!"乐正华说罢,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付景渊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夹起一块鸡肉递到季云舒唇边:"夫人口才极好。"
"不及夫君威武。"季云舒轻启朱唇,吃下那一块肉,浅笑着说道。
刚才的插曲烟消云散,二人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三皇子殿下在付二公子面前吃瘪的消息却像是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京城,成为了今天热门的第三个话题。
"你出名了。"季云舒在街上慢慢地走着,不时地听着街上的人指指点点,转头对着付景渊无奈地说道。
"我一直很出名。"
季云舒一噎,好像真是这样,虽说这些年这人的名声不怎么样,但是总归是在世人眼中的,京城之人从来没有忘记贤王府有一个二公子。
"世人以后恐怕是要从此评定你了。"
"求之不得。"付景渊搂着季云舒的细腰,"我不在乎世人如何说我,但是不能听信别人说你嫁了个无用之人。"
季云舒粲然一笑,如沉重夜幕中的破冰碎雪,驱散了付景渊心中的郁结之气。
"回家?"季云舒偏头,看着付景渊线条柔和的侧脸问道。
"好!"付景渊点头,忽然一股暖意注入心房,"家"这个字眼,当真是暖人心扉。
以前不过是一个冰冷空旷的院子,现在因为有了身边的人,添了暖意与生机。
忽然一抹倩影映入季云舒眼帘,简约的衣衫,不是普通大家闺秀的绫罗绸缎、罗裙纱衣,头发不过是以一根丝带盘起,不带任何服饰,是季云舒极为熟悉的装扮。
让人惊讶的是女子的手中握着一柄剑,虽然宝剑尚未出鞘,但是从剑套的繁复花纹便可以看出此剑非同寻常。
女子并不是十分美,但是脸上的冰冷神色不由得让路人多看了她几眼,生人勿进的气息让过往之人退避三舍。
季云舒的脚步停住,唇边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冰冷女子抬步,走到季云舒面前站定,一双眸子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付景渊。
女子的眸光也是十分冷,但是却与季云舒的冷很是不同,季云舒的眸子像是空谷高山流水破冰,而这位女子的眼神就是毫无生气不带有一份感情。
"季云舒,你的眼光是不是太差了?"
季云舒不语。
"不光是嫁了一个百无一用的废柴,还长相这般平凡。你千里迢迢从师门回来就是为了这般?"
"师姐..."季云舒无奈开口,当着她的面这么说她的夫君真的好么?
女子正是季云舒的同门师姐,阮琴。
"琴姑娘果真一张利嘴。"付景渊搂着季云舒的手紧了紧,语气淡然地说道。
阮琴有些惊讶:"你认识我?"
"恰好知道罢了。"付景渊搂着季云舒朝前走了几步,"琴姑娘最好谨言,本公子如何由不得琴姑娘断言。"
看着阮琴撇嘴,一脸不屑的神情,付景渊接着开口:"与其说这些没用的,琴姑娘不如管管自己的事情,本公子可听说,最近临风国主病重了。"
说罢,绕过一脸惊愕的阮琴,旁若无人的朝着前边走去。
阮琴眸中的神色比之刚才的清冷多了一分探究与讶然,他是如何知道的?
还有,他最后说的那个消息,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