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舒真是觉得自己败了,为什么每次这人见到自己就非得这般呢?
见付景渊要说话,季云舒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开口道:"世子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世子是夫君的兄长,云舒还是要关心一下世子的,有时候,太医还是要看的。"
"本世子康健得很,哪里需要看太医?"想要讨好他?付景萧更不屑了。
"自恋是病,得治。"季云舒说着,一脸诚恳,小脸还极为担忧地纠结着。
不等付景萧发飙,季云舒接着说道:"我和世子屡次三番交锋,但是终究没有见到庐山真面目,每次听你自我感觉那么良好的话,我还以为你长了三只眼和旁人不同,现在看来,不过尔尔,你是如何那么高傲的?来来,传授传授给弟媳,我这夫君平时就是太谦逊了所以受人欺负,我得好好和世子学学,夫君以后也高傲点,肯定就没人欺负了。"
不等付景萧回话,季云舒转头看着付景渊,一脸懊悔:"哎呀,夫君,你看世子那么生气,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对啊,世子才貌双全,岂是你可以学习的?不过要说才的话,祁门易公子的名声可是一直在世子之上的,世子甘心这么被压着?还有啊,我见过三皇子、丰世子,也比世子好看呢,世子你要不要去他们面前找找存在感?这么一直被压着也不是回事儿...哎呀,我胡说什么,世子怎么能去他们面前找存在感呢?世子一直在贤王府有你给垫着底所以自我感觉良好惯了哪里能出去和人较量?不然..."
"够了!"听着季云舒越来越离谱的话,付景萧的脸色全黑了,狠狠一拍旁边的案几,厉声喝道。
案几上的茶杯受不了严重的震动,咕噜咕噜滚了下去,"啪"的一声碎裂。
季云舒一双水眸很是无辜地看着付景渊,又看着地上的茶杯,便听到了身边的人清越玉润的声音:"世子说够了,就证明你的意见世子很是受用,世子以后会照着你说的做的。"
季云舒很是乖巧地点点头,转身继续说道:"世子呀,这就是你用的茶杯?我看的不错的话是定窑白瓷吧?世子身份尊贵怎么能用这个茶杯呢?我在夫君的院子里见到的小厮用的都是汝窑青瓷啊,世子你怎么能连下人的用度都比不上呢?"
转过头,十分气愤地看着付景渊:"夫君,你那么有钱,怎么不救济救济世子呢?世子怎么也是兄长怎么能用这么残次的东西?这样的东西拿出去世子怎么盛气凌人呀?"
付景渊十分无奈地看着季云舒:"夫人啊,世子不屑于夫君的东西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贤王府里的人对夫君一直都是不待见的啊。所以夫君挣了些小钱,都没有渠道给他们意思意思啊。而且,夫君的钱,昨天大婚的时候都花光了,夫君现在真是身无分文了。"
听着二人的一唱一和,前厅里的四个人脸上都十分挂不住。
他们都以为付景渊是个不成器的,所以就一直没有管教的,但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有钱,尤其是昨天的旷世婚礼,他们都看到了,十里红妆、百里锦绣、流水宴席,是他们想都不曾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