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非常满意!"新房布置地这般好,可想而知外边也不会差。而且没有让自己心烦的人在面前晃,还可以吃自己想吃的东西,实在是再满意不过了!
如果晚上再不用见到那个人就更好了!季云舒心里默默地想着。
"主子可为这大婚之礼花了不少心思,可见,主子真是对夫人爱护得紧。"一旁的圆脸唤作妧霞的婢女笑着说道,一张樱唇似乎是因为吃了菜染上了些油光,极为娇憨。
"你们为何唤我夫人不唤我世子妃?"季云舒又拿起一块桃酥,大大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问道。
"呃...是主子吩咐的。"二人对看了一眼,笑着答道。
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有着讨好的意思。
季云舒看着二人不说话,心情在这吃了一堆东西之后已经变得好了,也不去想今天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所有的事情今天晚上她自然会问个明白。
三人寂静无言,吃得不亦乐乎。
酒足饭饱,其实没有酒,之后,二人十分殷勤地扶着季云舒坐到了床上,重新把喜帕给她盖了上去。
季云舒靠着床框打着盹,昨晚没有睡觉,就顶着满头的金银珠翠睡了过去。
妧薇妧霞拿起一件大红的披风给季云舒盖到了身上,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晚上的月光透过纸窗照了进来,给满室的红色镀上了一层月霜,前院的喜庆没有影响到这处僻静的院落,只有下人不时地说话发出的声音。
季云舒是被外边的恭贺声吵醒的,等到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头上有喜帕,看不清外边的情形。
"夫人睡得可好?"含着一抹轻笑的声音传来,显示着说话人的心情极为愉悦。
季云舒坐直了身子,垂着眸神色淡漠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盖着的披风:"好。"
付景渊轻笑了一声,想要走进内室,忽然想到什么,又收回了脚,黑缎绣金纹的朝靴踩着厚制的羊毛毯子,走到了一边的软榻上坐下。
久久听不到外边有动静,季云舒想着难道那人不应该进来给她挑起喜帕吗?
就这么让她顶着这一头这个干坐着?
下马威也不带这样的啊!
想到这里,季云舒一双清冷的眸子染上了簇簇火光,直接伸手将自己的喜帕扯了下来,冲着外边扔了出去,忽然想想还不解气,一拍床板便站起身来。
站得太急,头上的金钗和凤冠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季云舒一甩长袖,撩起帘幕便朝着外边走去,直逼榻上一身大红锦服的男子。
以金线绘着牡丹的绣花鞋踩在镶了无数金片的喜帕上,没有给喜帕染上一分脏污。
"那喜帕可是值十两黄金。"男子看着气冲冲而来的女子,唇边勾起一抹浅笑,眼底的神色更加幽深。
虽是如此说,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痛之色。
季云舒没有说话,站定到软榻前,一双清冷的水眸上下打量着榻上的男子,越看眉头蹙得越紧,这边是贤王世子?这长相是不是太普通了?
"你就是那才貌双全的相府大小姐季云舒?"男子出声问道,打断了季云舒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