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云舒只听到一个单音节词,尽管是一个字,但还是极富磁性,如晨音暮鼓一般锤在她心上。
季云舒的心忍不住跳快了几分。
见鬼了!季云舒暗自鄙夷了自己一生。
"我知晓世子不愿娶云舒,这般旷世婚礼可算得上是空前绝后,世子就这么花费在了一个无才无貌并且世子还看不上的人身上,不觉得委屈?"比起付景萧之前的自我感觉良好,季云舒可谓是极尽谦虚之能。
"呵..."季云舒听到一阵笑声,不是讽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居然听到了一分宠溺。
绝对是错觉!季云舒眼中怀疑自己缺少睡眠产生了幻觉。
"季大小姐如此自谦,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季云舒在喜帕下翻个白眼,不是我自谦,是您一直都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季大小姐不是我,怎知我不愿?万一...我是心甘情愿呢?"
"世子说笑了。"季云舒浅笑着说出这么一句。
谁知道这付景萧今天搞什么鬼,她又不是他,可没那么自恋觉得他真想娶她。
以为谁都和他一样脸大着急着往自己脸上贴金?
付景渊眸光定定地看着季云舒,一双凤目内是满满的缱绻柔情。
没有像上次季云舒见到一般是一张白的不正常的脸,而是一副很平凡的面容,放到人群中绝对认不出的那种。
今天之后,她就是他的妻,心心念念了两年,他终于娶到了她,虽说手法有点不甚光明,但是世人都会知道,她便是付景渊的妻子。
无论之前世人如何评定,他都不在乎,但是以后,他必须在乎,必须介意,他不能让她一起承受世人的诟病,做他的妻子,必定要承受世间千万般好,得到他人无法得到的幸福与柔情。
一双凤目溢满了慢慢的坚定,看着那红色喜帕下的瘦弱身影,仿佛就是他的全世界。
行进的轿撵戛然而止,季云舒的身子轻轻晃了晃,便知道贤王府到了。
一双手伸过来,拉住季云舒的小手,季云舒不自在地抽了抽,但是无奈握得太紧挣脱不开。
她已经听到了帘幕被挑起的声音,感受到了万千视线集中在她身上,她总不能现在就用内力弹开手撕破脸吧?于是放弃了挣扎,反正不会少块肉。
只是希望,怀卿不要看到,否则估计她要少一层皮。
前边的那人当先下了轿撵,紧接着她还没有下去,便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被打横抱起,紧接着听到了四周响起的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付景渊冷着一张脸,扫视了周围不明状况的众人一眼,众人感觉到一股冰冷的视线从自己面前略过,到嘴边的话全都不由自主地吞了回去,等到回过神来之时,那抹身影已经进了大门。
门外的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与自己一样的意味不明的神色。
季云舒全身像是长了刺一般不自在,这付景萧到底是搞什么?在那么多人面前将自己抱进来是要证明什么?
她可以感受到紧紧抱着自己的这一双臂膀,强健有力,稳稳地拖着她,用尽全力不让她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