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原莫看着主子的眼神带了几分哀怨。
看着原莫仍然有些苍白的脸色,原沧知道自己还算好的,于是心满意足地闭了嘴。
怀卿倒是不知道自己在属下心中已经成了一个为博美人一笑而不顾属下死活的"暴君"形象,兀自十分开心地和佳人玩耍着。
"摘几个莲蓬回去,明天给你做莲羮。"季云舒亲清冷的声音和这景色极为相应,就如沁池里面潺潺的流水空谷传响。
"好。"怀卿点头,季云舒便见到一抹青影如蛟龙一般极速行进,虽是脚踏荷叶,但是所过之处荷叶荷花没有雨一丝动摇。
忽然怀卿使力,一条水龙朝着季云舒打开,季云舒转身躲避,但是仍然被水龙打湿了半个衣襟,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怀卿已经捧着几个莲蓬笑意融融地看着他。
虽说衣襟被打湿有些清冷,但是看着那一抹笑意,季云舒觉得自己的心底都被暖意包围了。
看着自己身上的轻纱全被打湿狼狈地贴在身上,面前那人却是一袭浮光锦风华无双,季云舒怎么看怎么不平衡,于是也轻纱运力,无数条水龙朝着怀卿打去,密密麻麻如天罗地网一般。
两人就着水又是一通嬉戏,等到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全身湿漉。
怀卿抱着季云舒飞身而起,落到岸上,低头温声问道:"可是玩得过瘾?"
季云舒闭目抒了口气,缓缓开口:"观翠叶香荷,赏点点碧波。戏红顶白鹤,幸青裳非陌。"
怀卿挑眉,接口道:"忆一朝相识,苦两年相思。喜今载情定,乐素衣属卿。"
如果说季云舒的"青衣非陌"是对识得怀卿的欣喜与庆幸,那么怀卿的"素衣属卿"便是对季云舒无比的珍视与极强的占有欲。
"该回去了。"季云舒盯着怀卿看了半晌,吐出这么一句。
怀卿低头看着怀中曼妙的身姿,眸光闪了闪:"好。"
说罢横抱起季云舒,朝着西苑飞身而去。
西苑还是季云舒离开时的那般,窗户依旧没有管,怀卿熟门熟路地带着季云舒从窗户跃进,朝着床上走去。
"别,我还没沐浴。"季云舒忽然挣扎着要从怀卿怀中下来。
怀卿点点头,看着屏风后边:"有水?"
季云舒点头。
怀卿很逝去地将季云舒放下,季云舒拿着衣服朝着屏风后边走去。
果然是有一桶水,只不过已经凉透,季云舒用那内力温热,便进去洗了进来,虽然知道怀卿君子应该不会进来,但是季云舒还是紧张了几分。
怀卿坐在外边,听着后面传来的"哗啦哗啦"的水声,心里有些烦躁,于是坐在榻上,运功入定,摒弃外界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季云舒拖着湿哒哒的头发走了出来,便看到了一动不动打坐的怀卿。
季云舒坐到了镜子前边,拿起梳子细细地梳着头发。
不过只梳了一下,手中的梳子便被接了过去,季云舒从镜子里看到了怀卿温柔的眉眼。
季云舒把玩着桌子上放着的丝带,不停地将它打结再解开,如此数次:"你得房间我已经找人收拾好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