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漠转身跟着就走,拓拔红玉看了一眼已经昏迷的南宫宇,想说什么,但什么都没有说,快步跟上拓拔荒道:“爹,万一他找到解药怎么办?”
“放心吧,我的女儿,除了我,还没有人能让我的噬心虫死掉。”拓拔荒自信地说着,带着两个人片刻不见了踪迹。
刚刚为什么你那么傻,为了救我挨他一掌,现在可怎么办!对着已经昏迷的南宫宇,如雪责怪道。
叹息一声,如雪将南宫宇扶起,来到一处安静的地方,安排南宫宇躺下,如雪急得眼泪直掉。恨自己在家没有多学东西,要不也不至于现在弄成这个样子。
大概估算了一下,要是带着南宫宇回到火赤峰,少说也需要一天多的时间,只怕那个时候南宫宇就来不及救了。如雪着急地四处看着,却见不到一个人。
南宫宇静静地躺着,体内如同七星瓢虫一般的噬心虫开始游走在其中。后背的伤口早已被如雪止住了血,只是体内的噬心虫正在慢慢靠近南宫宇的心。
这噬心虫乃是拓拔荒研制的一种最卑鄙的怪虫,每一只虫子练成之后只要进入任何人的体内,必会寻找人的心,然后啃噬掉。被啃噬的人遭受无比的痛苦,还毫无办法,受尽折磨最后才会无心而死。
人死后,噬心虫因为吞噬了人的心,便继承了人的记忆,拓拔荒就可以召唤回此虫,得到人记忆中的东西。因此,这是一种十分可怕和歹毒的攻击虫子,条件是,被噬心的人必须是活的,若是在噬心虫啃噬心之前已经死去的人,噬心虫就是吞噬了人的心,也无法继承人的记忆。
南宫宇整个人如同死去一般,毫无知觉,噬心虫发现南宫宇的心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包围着,它开始张开嘴蚕食那无形的东西。
如雪眼见南宫宇一动不动,决定先四处走走,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人路过,希望可以找到能够帮忙的人。
她将南宫宇藏好,急速奔附近的一条大道而去,期盼可以在那里找到路过的人。
就在她走了不过十几分钟,一个手执长鞭的女子好像早就知道南宫宇的藏身地,径直而来,一直到了南宫宇的身边。
女孩将手中的鞭子放下,四处看了看,不见任何人,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女孩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瓶子,从瓶子中取出一个白色的药片,给南宫宇服了下去。
女孩有些紧张地看着南宫宇,突然,南宫宇“啊”的一声,女孩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还好,噬心虫还没有开始吞吃他的心,还有救。女孩在心中念叨着。突然,女孩的脸就红了起来。莫名其妙地。
我真的需要这么救他吗?女孩看向静静躺着的南宫宇。这个男人曾撩拨起了她纯真的少女之心,然而却没有给她哪怕片刻的念想与幸福。为他,值得吗?那个跟着他的姑娘哪里去了?该不是见他没救自己跑了吧?
女孩看着孤身一人的南宫宇,心,软了下去。她开始慢慢脱掉自己的衣服,铺在地上,曾经与南宫宇的一切开始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女孩正是拓拔红玉,刚刚摆脱拓拔荒和拓拔漠的监视,自称累了回屋休息,偷偷按照噬心虫发出的信号,直接寻找到了南宫宇的所在地。
拓拔红玉跟着拓拔荒那么多年,自然十分清楚破解噬心虫的办法,办法一共只有两个:第一,噬心虫进入人的体内,在噬心虫未开始啃噬心之前,必须有一个达到天境九重的人及时用天境真气护住那人的心,三日后,若噬心虫还是未能吃到心就会自行死亡。这也是此功极其歹毒的地方,也就是说噬心虫一旦进入某个人体内,在体内的存活期只有三天,三天后不是人死就是虫亡,一方面逼迫噬心虫,另一方面也怕万一有意外噬心虫被人活捉研究并利用。所以,通常噬心虫都是睡眠状态,只有从入体的一瞬间才会活过来,彻底清醒大约需要两个多小时,醒来只有一个念头,噬心。…,
第二,被噬心虫攻击的人,基本很难正好遇见天境九重的高手,遇见人家也未必出手相帮,所以,拓拔荒在研究的时候,曾实验过另一个办法破解,那就是借体。
借体就是某个人被噬心虫攻击了,在噬心虫啃噬此人的心之前,寻找到一位异性,进行交合。男女在交合的瞬间会产生一种天地间最自然的新生力量,噬心虫会被这种新生力量所困住,只要此力量足够强大到可以维持三日,那么待得三日后,噬心虫也会自行死亡。
看似简单的第二种办法,其实想想,也未必比第一种容易。首先被攻击者一般根本不知道此法,其次就是知道,因为各种条件或者限制,也未必在三日内寻得此种有缘之人,就算找到这样的人,因为中了噬心虫的人一般都是昏迷状态,另一个人能不能够同其一起唤起新生的力量,也未可知。
拓拔红玉将南宫宇平放在铺好的衣服之上,她的唇慢慢凑了过去,发觉南宫宇的嘴唇已经变得有些僵硬了,毫无感觉。
就连南宫宇的整个身体也如同僵尸一般,开始变得硬了起来。心中没底的拓拔红玉思索了片刻,翻开口袋,又拿出一样东西给南宫宇身体涂抹上,南宫宇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一些温度。
拓拔红玉趴在南宫宇身体之上,用自己的体温开始给南宫宇驱寒,渐渐的,她感觉到南宫宇的身体不再如同刚刚那般冰冷僵硬,她的舌,再一次撬开了南宫宇的嘴,开始用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和力量,准备与南宫宇创造出伟大的新生力量。
天地似乎在这一刻变得通明起来,南宫宇隐约中,感觉到有人在身上扭动,昏迷中,他的感觉也渐渐强烈起来,体内燥热难耐,头绪混乱不堪。
“雪儿姑娘、雪儿,我、我……”
南宫宇尽管吐字不清,但还是被拓拔红玉听得真真切切,她的大脑一阵眩晕,突然,心口感觉一疼,似乎被什么狠狠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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