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城中的这几日，小铺子中的生意如何？”

楚漫贞一边享用着方厨娘为她所准备的清淡而可口的菜肴，一边向方厨娘和月香询问。

在去春猎节之前，本是让楚漫贞野心勃勃的酥酪，却并不得到阊阖城中人们的欢迎，这让楚漫贞大受打击。东西是好东西，卖不出去，都只能证明是她这个卖家的没本事。

本以为她离开，将铺子交由方厨娘和月香打理铺子，生意好歹能够有些许起色，可没想到，方厨娘和月香都是神色失落地摇头。

“群主，都是奴婢们不善经营。这几日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惨淡。”方厨娘越说，声音越低，满面都是对郡主的愧疚。

“昨天一日，也不知是不是被城门封锁所影响，竟然除了原大公子以外，没有一个客人登门，”跟着，月香很是为难地说，“方姐姐总共也只做了十碗酥酪，可是一碗也没有卖出去。”

刚说完，又见瑞环开开心心地举着一个托盘进屋，托盘上放着四碗酥酪，白白嫩嫩的，很是诱人。

小碎步快快走，将酥酪置于楚漫贞身前的桌上。“方厨娘真是贴心，知道郡主今日要回府，特意做了这么多酥酪，给主子留着呢！”

几人看着瑞环的眉开眼笑，心中愈发沉重。

方厨娘没有开口，还是月香指了指四碗酥酪，说：“喏，这就是其中的四碗了。这东西顶多能放上两三日，卖不出去，便只能倒掉。前几日，方姐姐已经倒掉有七八碗了。”

正对着酥酪两眼放光流口水的瑞环，听到这话，顿时大惊。

“倒了？那么好的东西怎么能白花花地倒掉，那也太浪费了！”

月香抿嘴：“这得问方姐姐，反正奴婢是不懂为什么一定要倒掉。”

楚漫贞也有些好奇地望向方厨娘。是呀，表面上略有变质的酥酪，虽然不能卖给客人，但带回府中让府中的婆子丫头吃掉，也算是贴心的，怎么就能忍心倒掉呢？

亲眼见过方厨娘是如何做出酥酪的楚漫贞，非常清楚这其中工艺的辛苦。她们作为旁观之人都心痛得很，方厨娘怎么能舍得？

面对郡主和几位妹妹的疑问，方厨娘郑重地解释道：“郡主，不是奴婢大手大脚，而是这种东西一旦坏了不能卖给客人，就定然留不得。”

“为什么？”楚漫贞愈加不解。

“奴婢依然相信郡主您的眼光。您说这酥酪好，大家都说这酥酪好，说明这酥酪一定会颇受人们的喜爱。”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方厨娘还有如此信心和干劲，“眼前一时的生意惨淡，并不意味着往后的生意都不能兴隆。等到日后奴婢一个人忙不过来，肯定是要招拢府中的其他人帮奴婢做酥酪。一次两次东西卖不完，带回府给大家享用，时间长了，大家就会习以为然。”

说到这里，楚漫贞已经能够有几分猜出方厨娘的用意，不由得心中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