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墨琉璃又要离去,落云初忍不住伸手去拉住她,墨琉璃突然一下被拽入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
落云初把下巴抵在墨琉璃头上,双臂紧紧圈着她,把声音尽量放柔,话语间带着一丝弱弱的祈求,“琉璃,别这样对我。”
“放手。”
“你为何可以这般绝情,这段感情你可以说放下就放下,说不爱就不爱了!”落云初努力抑制着最后还是忍不住吼向她质问道。
“在你几次三番派人杀我时,有没有想过绝情二字论谁都比不上你!如果说我之前对你有感情,那么这些感情也是被你亲手一点一点碾磨至尽的,之前的墨琉璃是被你亲手杀死的。”墨琉璃双眼通红的仰头凝视着落云初,血液之中仿佛都混着那滚滚的恨意,在一点一点吞噬着她。
落云初闻言脸色变得惨白,她说之前的墨琉璃是被他亲手杀死的!
渐渐他眸中的星辉在一点点的破碎,双眼中充斥着痛苦,可是他仿佛突然捕捉到了什么不对劲,倏然开口,“我何时派过人去杀你?!”
“呵……”墨琉璃懒得在与他浪费口舌,冷笑一声用力的掰开他紧搂着她腰间的手。
“墨琉璃!我何时如你所说那般几次三番要杀你!”落云初脸色不好,急声询问着。
可是墨琉璃身影已经越来越远,落云初站在原地,头嗡嗡作响,心中也乱乱的。
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落云初一下睁开眼睛,眉头紧紧蹙着,眼中闪着飘忽不定的神色,昨晚墨琉璃杀意盎然的对着紫衣的那一幕幕不停的在他眼前盘旋反复冲击着他的大脑。
浓烈的杀意从他眸中涌现,唇紧紧抿着,手因为用力而攥的骨节发白。
“修绝,传左护法来见朕。”
苍宇殿。
“参见皇上。”大殿下跪着一个身着紫色纱衣的女子,那女子面容精致,身姿美妙诱人。衣纱之下露出若隐若现的丰胸,神色眉眼之间尽显妩媚动人。
落云初侧身斜靠在座椅之上,拄着头,周身空气冷意森森,一双星眸带着冷峻的寒色,可眼睛却是弯着的看向台阶下跪着的女子。
“过来。”凝聚许久后,薄唇微掀,清润却毫无情绪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
紫衣听闻嘴角不禁略有上扬,起身走向台阶之时,头上的发簪更是一个不小心滑落掉地,落下盈盈长发,垂至膝盖,好似一批绸缎美得让人不忍移开眼睛。
来到坐上那男子身前后,紫衣跪在他脚边,微弯着身子,玲珑曼妙的身段顿时显露的一览无余。
落云初眼底划过一丝慎人的阴鸷,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指,微挑起紫衣的下巴,端着她的脸似乎在端详着她的容貌。
紫衣努力的平复心中兴奋激动的心情,深情款款的抬眼看向落云初,只是一眼,她的心就被猛然一揪,那眼中的寒意令她毛骨悚然,心跳的仿佛要从口中蹦出。
紫衣心中的喜悦和兴奋在对上落云初的一对流转着冷然寒意的眸子时,顿时僵持住。
“皇、皇上……”紫衣颤抖的出声,头埋得很低,跪在他脚边在不敢抬眼对上他的目光。
落云初没有出声,更没有让她起来,紫衣内心忐忑的垂头等待他的命令。
大手从她下巴上移开,轻柔的拉起她的右手,修长如玉的手指在紫衣右手手腕处的伤疤上来回轻描着。
紫衣刚刚的惊恐害怕在感觉到落云初轻柔的动作后,慢慢散去,脸上覆上一层娇羞的晕色,微扬着唇身子也慢慢放软的贴近落云初。
“紫衣手腕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落云初轻柔开口,话语间如水温润,可紫衣在看到他不带一丝感情的眸子后却不寒而栗。
“执、执行任务时,轻敌误陷圈套被那人毁了经脉。”紫衣冷汗渐渐布满额头,不敢抬头更不敢对上他的眼睛,颤抖开口。
“啊!”
落云初大手倏然用力捏住她的手腕,紫衣毫无防备的一痛,不禁叫惨出声。
“痛吗?”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随着落云初的越来越用力,紫衣痛的冷汗直流,可她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死死咬着唇,忍受着剧痛,她清晰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在被落云初一点一点捏碎。
骨头碎裂的声音让紫衣再也忍受不住,鲜血顺着紫衣的唇浸出,红唇被咬破,紫衣感觉着右手的剧痛,眼中凝聚着泪水,浑身颤抖的央求,“皇上饶命……皇、主子!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紫衣把称呼改为主子,似在提醒落云初念及情分,她入暗门多年,完成的任务数不胜数,此时她叫落云初主子,就是希望他可以手下留情放开手。
“主子……紫衣好痛……主子饶命,属下知错了、属下再也不敢了,主子饶……饶命……”紫衣惨白着脸不断的哀求着落云初,因为手腕上的疼痛话有些断断续续,豆大的汗珠也从额头滑落,浑身抖如筛糠的跪在地上。
“左护法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现在更是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落云初依旧似笑非笑的盯着紫衣,只是眼中翻腾着浓浓的杀意。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属下对主子忠心耿耿,怎么敢把主子不放在眼里……”紫衣痛苦的哭诉着。
“朕把整个暗门放在你和右护法修绝手中掌管,左护法若是想瞒着朕调动暗卫做一些事,那朕自然也无从得知。”摸着下巴,仿佛真的是深思过后才想出的一个问题。
“属下绝对不敢瞒着主子做任何事啊,主子明鉴……若是不信属下,那属下自交暗门的掌权给予右护法,只求主子还紫衣一个清白。”紫衣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砸到落云初手上,他猛然一蹙眉冷冷的收回手,目光直直的打探着她。
“你是说朕糊涂冤枉你了?”
“属下不敢……属下对主子的忠心天地可证日月可鉴,还求主子相信属下……呜呜……”眼泪又不住的往下掉,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任任何人恐怕都要心软了。
“朕不过随口一问罢了。”有些慵懒的闭上眼睛,冷声开口。
“既然左护法想交权暗门给修绝,那朕就如你所想,从今天起暗门上上下下所有事宜皆交给右护法打理,紫衣你也可以去佛堂养伤休息了。”好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紫衣整个人如遭闷雷般僵在地上。
“主子……”紫衣仿佛还没有从落云初的那一番话中惊醒出来,眼神有些呆滞惊讶的开口。
“嗯?”懒懒的抻长声音。
紫衣双眸中带瞒着不可置信,她不过为表忠心那么一说,没想到落云初竟然真的下了她的权利!那她这左护法之名还有何用?去守佛堂坐吃等死吗?
不!她不信!她不信落云初竟然这么随意的夺了她的权利!她刚刚与他的对话中,她明明一丝破绽都未露出,而他更是没有知晓她的任何错处,为何却突然要让她去守佛堂?
不行!她绝对不能这么认命!她为暗门拼搏费心这么久,落云初怎么会突然收回她的权利!
“不要,主子!主子不要赶紫衣走,呜呜……属下哪里做错了哪里不好,请主子责罚,但主子不要让属下去守佛堂,属下知错了、属下知错了……”紫衣拽着落云初的衣袍哭的泣不成声,拼命的央求着他。
“紫衣,你跟在朕身边多久了?”轻揉着太阳穴闭着眼睛话语间尽显慵懒。
“属,属下自幼就入暗门跟随主子,如今十年有余……”双眼中仍然闪着泪光,虽然不知道落云初为何突然问她这个问题,她还是如实的答道。
“那左护法要不要考虑和朕说实话?”
紫衣闻言心头猛然一凉,大脑稳稳坐着,眼中闪过惊恐,停顿了半刻,她咬了咬唇,声音有些颤抖而凄厉,“属下有错!”
“……”落云初没有出声在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属下经脉不是因为任务失败而被挑,而是、是……”嘴唇苍白不停的颤抖。
“是什么?”
“是被墨姑娘所挑……”紫衣咬紧牙关仿佛认命般闭着眼睛。
落云初睁开眼睛,手指一下一下的扣着案桌,双眼寒意四溢浓烈的杀气在他周身盘旋,冷冷从薄唇中吐出几字,“你该死。”
“主子饶命!呜呜,还望听属下说清原由,主子在杀属下不迟……”紫衣哭的要喘不过气满脸泪痕,几缕长发贴在脸上,显得狼狈不堪。
“属下在执行任务时偶然碰到墨姑娘,就在属下要离开之际,墨姑娘突然充满杀意的拦住属下,与属下交起手来,当日同属下一起执行任务的十三暗鬼更是有一人被墨姑娘身旁的男子一招拦腰斩断。”
紫衣仿佛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双眼中充满惊恐茫然,浑身也一直在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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