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到了初八,卢怀谷的微电子公司和袁冲的玉缘服饰有限公司同时开业。因为在同一天开业,所以不能相互捧场。不过袁冲和安一如给卢怀谷送了花篮和牌匾,卢怀谷委托李云也给袁冲送来了花篮和牌匾。
卢怀谷是停业后重开业,所以也就是自己公司的员工一起放放鞭炮、中午一起吃个饭。而袁冲和安一如的服装公司是新公司新地址的重开业,所以邀请了许多合作伙伴和服装界许多大腕级别的总经理或董事长。
上午十一点八分,礼炮齐鸣,彩带飘飘,一派热闹的气氛。袁冲把附近最大的一个酒店包了下来,来宾三桌,公司人员八十多桌,整个酒店的大厅和包间基本上座无虚席。一个小时后,来宾基本上离开了,剩下的都是自己的员工。
安一如宣布今天大家休息一天,明天正式上班。喝完酒之后,愿意打牌、打麻将、下棋的人可以回公司活动中心自愿游戏。愿意唱歌的,就在酒店三楼的KTV包房吼两嗓子。
袁冲和安一如给大厅里面的工人共同敬了三杯酒,给包间里的后勤人员敬完酒之后,就离开了酒店,二人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安排一下。
回到公司之后,安一如看到自己办公室的座机显示器,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安一如一一回拨,原来都是客户之间的拜年电话,不过也有两个客户顺便下了订单。安一如和袁冲很高兴,本来以为危机刚过,刚开业也不会有什么业务。谁成想这两个客户的订单,就可以保证公司半个月的工作量了,这让二人对于玉缘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看到安一如忙着跟客户拜年谈业务,袁冲悄悄地离开来到设计部。新公司的设计部是一个独立的部门,鉴于设计工作的独特性,袁冲向安一如建议把设计部安排在公司的最里边。这既可以保证设计人员的安静状态,又可以保证设计的秘密性。除了公司的高管,别人根本进不了设计部。
袁冲围着设计部转了一圈,他忽然有了一个思路,他准备跟安一如商量一下。经济危机刚刚过去,袁冲是想设计一批样式新颖而价格低廉的产品投放市场。等市场彻底回暖之后,在向中高档面料服装偏移。
安一如对于袁冲的建议表示支持,她也提出了一点自己的小建议。虽然经济还在复苏期,不过有些白领或金领喜欢特立独行,所以安一如提出还是设计生产小批量的中高档产品,比例在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二十五之间。也可以随着市场销售量随时调整低档和中高档之间的比例。
“一如,要不说经营我不如你,你考虑事情就是比我全面和周详,就按你说的办!”
“袁董,你也不用给我戴高帽子。其实也是我们分工不同,关注点不一样罢了。你们搞设计的,只要关注世界服装新潮流,然后专注设计就行。我们搞市场开发和职工管理的,就是要增大市场销量,让公司的生产进度满足于市场的销售。”
“一如,问你个问题。你更喜欢商业管理,为何你当初选择服装设计而不选择工商管理呢?”
“袁冲,咱们都是小县城出来的,尤其是我来自于小山村。上学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好自己将来想干啥、能干啥。学设计是当初的爱好,搞管理也是被逼上梁山。其实,人的不少能力是相通的。只要我们有一颗善于学习的心,干什么都会干好。就譬如说你吧,那一天你不愿意干设计了,搞管理你也是把好手!”
“谢谢安总看得起我!不过人贵有自知之明,一般的管理我都可以胜任,但是掌舵整个玉缘我很是吃力。对于我这个性格,还是适宜于干技术。所以,我感觉一个人的成功,最主要的是找到自己的定位,把自己最大的特长发挥出来,这是最大的成功和最幸福的活法。”
“你这两句总结的不错,所以你更适合干董事长。你只要能看透你公司里的每一个人最适合干什么,而把他放在最能发挥出他特长的位置,这就够了。其实,管理者最高境界不是管理好公司的大小事宜,而是管理好你手下的所有人才,让他们人尽其才,把主观能动性发挥到极致。”
“安总,我怎么感觉跟你的共同语言越来越多了!”
“只要你不断进步,这种感觉会越来越强烈!”
“还说我脸皮厚,你这脸皮,比长城都厚!”
“袁董,你没听说过,与什么样的人接触久了,自觉不自觉会沾染他身上的一些陋习?”
“我身上的好东西你咋不学?”
“等我拿着显微镜和放大镜仔细找找,找到后,我肯定要学!”
二人正在打嘴仗的时候,公司里的工人陆续回到了公司。大部分的工人都到职工活动室去玩了,安一如看到,有几个后勤人员回到自己的岗位拖地打扫内部卫生。袁冲和安一如都很感动,有了这么敬业的职工,二人更有信心把公司经营好。
等办公楼里的人走后,袁冲和安一如商量,晚上六点在公司礼堂举行个聚会,工人自愿上台现场表演个小节目,无论是唱歌、跳舞还是小品、相声都可以。凡是报名参加的都有礼品赠送。同时在节目进行的间歇期,穿插着一个小型的抽奖活动,奖品就是公司仓库里现有的东西。
安一如给办公室主任乔丽打了电话,把这个任务交给她来安排。袁冲和安一如到职工活动室看了一下,活动室内热闹异常。由于大家都进入了状态,所以二人进来也没有人看到。袁冲和安一如转了一圈后就出了活动室,里面的烟味太大,袁冲和安一如都不喜欢。
公司里一切事宜都交代清楚,袁冲和安一如决定回到安一如的住处过二人世界。两个人明白,从明天开始,两个人就会进入决战时期,能安安稳稳过个二人世界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