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要求。
猫头鹰酒吧的老板福斯特先生平静地说道:
“我知道这边莫斯科阿尔巴特艺术街与贫民窟接壤区域有几个帮派。
而其中一个帮派专门负责类似黑市交易
并且。
据说前几天莫斯科国立图书馆失窃的部分图书。
就曾在那里有所流通。”
听到这里。
苏文没有直接下结论,他十分理性地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们认为。
作为一场涉及神明祭祀的高保密度科研文件,真的会那么容易失窃吗?”
弗兰克点了点头继续分析道:
“凯文,你说的有道理。
这次丢失事件,我想,更有可能是一次交易。
所以。
我们想要破坏这场交易,大概也并不那么轻松。”
“不过,也正说明值得一试,不是吗?”
诺亚笑着问道。
福斯特一边擦拭着吧台边的玻璃酒杯。
一边说道:
“需要我带你们过去看看吗。”
“有什么要求?”
“没什么太多要求,当然,如果你们想和那些混杂在贫民窟中的家伙交易。
这位尊贵公爵大小姐的豪车最好就别开了。
否则。
我至少有九成把握,那群以倒买倒卖为生的帮派成员。
会在车灯亮起的一刻。
像一群西伯利亚灰老鼠一样飞快钻进由集装箱、破木板及下水道组成的‘洞穴里’。
毕竟。
这几天莫斯科警署早就盯上了他们。”
听到这里。
苏文问道:
“那我们怎么过去?”
诺亚指了指身边这位酒馆大叔:
“我跟你们说,猫头鹰酒吧地方看上去不大,那是因为这位福斯特老哥把另一半区域都改造成自己的车库了。”
听到他这么说。
福斯特倒也没有吝啬:
“骑我的车没问题,只要你们别恶意撞人被警署盯上就行。”
要求确实很低。
接着。
他脱下酒保手套放进消毒设备里。
然后按下了一个暗门内的按钮。
下一秒。
极具科技感的深蓝色灯条取代了本来是明黄色的酒吧背景光。
与此同时,
伴随着卡登卡等的齿轮校对声。
一面挂满了枪械流淌着蓝白色金属光泽巨大的金属钢板,悄然取代了之前那个纹着猫头鹰油画的酒吧背景。
从经典的马卡洛夫手枪到莫辛-纳甘步枪、出没各大枪战游戏的AK系列一应俱全。
真不愧是能在战斗民族国度开酒吧的挪威硬汉。
苏文佩服。
接着。
吧台下方也被撤出。
一条贴着蓝白色灯带的地下廊道悄然出现。
“走吧,跟我下去,下面就是我的‘车库’了。”
福斯特率先走了下去。
苏文和安吉莉亚走在后面。
车库里不乏越野车与防弹卡车。
但更多的是一辆辆流线型外表带着硬核机械质感的摩托车。
“哈雷戴维森摩托车公司(Harley-Davidson Motor pany)的赛车,选一辆吧。
今晚我们骑这个。”
福斯特说道。
苏文帮安吉莉亚戴好安全帽,然后两人都穿上了赛车服一前一后坐在了这辆外形极为帅气的摩托车上。
不远处。
丹娜丝贴在诺亚耳边亲切地说到:
“你敢做什么翘车头或者刀片压弯的危险举动,我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动手哦。”
听到这句话。
诺亚唯唯诺诺地指了指包在自己头上的纱布:
“丹娜丝,无论你信不信,我其实还想多活几年。”
而最后。
福斯特只能和老实的弗兰克坐在一辆摩托车上。
这位酒吧老板幽默地问道:
“看他们都有漂亮姑娘跟着。
弗兰克,你是不是会觉得有点尴尬。”
听到这句话。
弗兰克带着摩托车头盔瓮声瓮气地回答道:
“我比诺亚他们年龄大不少,其实早在三年前就结婚了。”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弗兰克。
深藏不露啊。
这位不到三十岁就满脸沧桑的酒吧老板。
也是在场唯一的三阶超凡者表示无语。
没想到。
单身狗竟是我自己。
他看其余人都已经穿戴整齐。
也就按下了车库后门的电磁开关。
三秒后。
莫斯科初冬的夜风也伴随着后门的打开倒灌而入,将酒馆微醺的热气渐渐烘干。
而后。
苏文转动了握把。
伴随着哈雷摩托发动机启动时‘嗡~’的巨大响动声。
强劲的动力也瞬间爆发而出。
大概。
骑摩托车和开赛车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苏文想起了自己靠在旧屋门边的那辆破自行车。
或许。
无外金属框防护的两轮车,给人的感觉要更自由一些。
安吉莉亚坐在车后座。
不知为何。
她现在也多了些相同的感受。
莫斯科的道路跟滨海新城有些像,又宽又直。
两侧的楼宇被彩灯装点的美轮美奂,和街灯以及车灯组成了一望无际的灯海。
似乎看起来所有的大都会在夜里都很像,都是由灯光组成的华美世界,在黑暗的映衬下,它们散发着比白天还要闪耀的绚丽。
不远处伏加尔河的二级支流莫斯科河。
像米开朗琪罗沾满绚烂色彩的油画毛笔,时而灵动,时而厚重,无边地点染着这片繁华的城市。
此时。
莫斯科那北境的月光在遥远的星轨距离中透着皎洁却又清澈的光。
与昨日的暴雨不同。
今天没有乌云。
但即便如此,很多昨天留下的积水还已然。
在摩托车驶过穿过水道时,能感觉到那些飞溅在空中的倒映着远处繁华莫斯科一角晶莹光点。
二十分钟后。
他们来到了莫斯科阿尔巴特艺术街道。
阿尔巴特街(Arbat Street)是莫斯科市中心的一条着名步行街。
起源15世纪,约1公里,紧邻莫斯科河,莫斯科市现存最古老的街道之一。
福斯特通过头盔中的通讯线路介绍说道:
“阿尔巴特街曾是艺人和画家荟萃的天堂,保存有许多古色古香的建筑。
所以。
这里也是很多艺术品的私下交易地。”
与此同时。
安吉莉亚也看见了很多位穿着冬装的学者也彷佛漫无目的穿行在一间间店铺中。
“看来,他们的行动速度也不慢。”
苏文平静地思考到。
幸好极光背靠欧盟也是世界级别的组织。
否则。
光靠自己这个陌生人,大概朝圣日到了都很难挖清楚线索。
三人驾驶摩托车从那些学者身边的道路中驶过。
十三分钟后。
他们停在了一间莫斯科阴暗小巷内售卖咖啡的小店门口。
而后几人敲了敲门。
门锁着。
只有一个带着眼镜的卷发头男人打开一道门缝跟他们问道:
“你们来干什么的?”
福斯特先生摘下头盔,接着,无比熟练地说道:
“给我来一枚第纳尔金币,我要真货。”
“第纳尔没了。
只剩法兰西第一版的里弗尔金币了。
当然,如果你要赝品,我给你现场铸一枚第纳尔也行。”
“是不是还能在背面订制头像?”
“给你订制个正在洗澡的贝多芬都行。”
卷发头靠在柜台后面笑着说道。
而后。
他打开了门锁。
福斯特给了他一个熊抱,也同时笑着说道:
“辛普森,上次的暗号可不是这个。
你要是让那群音乐艺术家知道,非得给你送警署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