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上官月白呵斥了声,伸手抓住女人扔过来的鞋子。反手扔了回去,女人没有想到自己扔出去的鞋子还会飞回来,仓皇一拦,被砸了胳膊,整个人都跌到了地上。
人群立刻往后推开了三米,呆愣了几秒钟之后才惊愕地看了过来。
本来只注意到偷东西的女孩,这会儿才开始悄悄打量抱着女孩的那个看起来大点儿的女孩以及她身边的其他人。
有眼尖的人认出躺在地上的那个女人是西街著名的富婆子苏秀玉。苏秀玉活到现在这副模样是已经有了一把年纪的,听年长些的人说苏秀玉本来没怎么富有,是个斤斤计较爱占便宜的女人,只是近几年才不知道为什么富了起来。购置了一块豪宅不说,还花钱购了几乎上百的男宠放在院中享受,成天到夫人圈里去炫耀自己那点儿生活。
至于苏秀玉为什么这么有名,则是因为她这暴富的嚣张,一富就雇这雇那,趾高气扬,跟谁不知道她原来不过是讨百家饭的一样。
“求求你,不要把我交出去!”时染又听到怀中压抑的声音。
纤瘦的手在女孩的背上一下下抚着,时染小声问:“叫什么名字?”
“舒,舒央......”舒央的声音跟蚊子似得,叫人听得痛苦。
“苏央?”时染一愣,探究的目光在苏秀玉的脸上停留了许久。
“舒适的舒!”舒央大概是感受到时染在猜什么,圈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抱紧,小声解释着。
苏秀玉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儿狰狞,一身肥肉挤在一起,看起来有些赫人。
“什么玩意儿敢砸老娘?”苏秀玉龇牙咧嘴地捂着磕到的脑袋,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从天而降鞋子,瞪着时染,随即大步走了过来,面上居然诡异地浮现了一点儿微笑:“我说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大胆,原来是这么个俏生生的漂亮孩子啊。”
“放肆!”上官月白又呵了一声:“出言不逊,论罪当斩!”
时染被他吼的下了一跳,往旁边缩了缩,向来温文尔雅的上官月白突然冲着别国的人民群众喊出两次放肆,时染差点儿笑出声来。
不是吧,这种反差也太可爱了。
想着时染才开始琢磨苏秀玉的罪名,出言不逊?是啊,居然用这么轻佻的语气跟她说话,也难怪上官月白几人会拦着了。
“什么东西?”专注于时染的苏秀玉一偏视线,冷不丁儿对上了上官月白的脸,面上有一瞬间的呆滞:“帅哥,一晚多少钱?”
真是出口就没有一句正经话。
上官月白吹在身侧的手拽紧了又松开,心中默念着清心咒,告诉自己不能在别国随便杀人。
这还叫人难堪,时染皱眉看着苏秀玉:“阿婆,你这是做什么?”
目光往周围一圈人身上扫了一圈,时染了然地勾了勾唇角。难怪明明人这么多,舒央还怕的抖成这筛子样。
西街相比起东街要乱上许多,乞讨的人多,被人拐来这个地方的人多,还有很多地方逼着孩子来这里找客人强买强卖。
只看舒央刚刚背着的小花篮就是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