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那戏团的人吗?”时染懒得跟他掰扯,其实她能够想到可以帮她的人只有朱雀,朱雀不在,子车亦看起来像是知道的事情最多的了。
“嗯?”子车亦微微笑着,也不计较自己被打断。
“你认识那条蛇吗?那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吓人?”时染抬眼观察子车亦的表情。
说起来至今为止,子车亦对待她的态度从来就不像对待一个孩子。但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自己这身皮囊确实只有十岁。
一个十岁的孩童,无论是智商还是情商,都是未完全开发的时候,熊爎之所以总是为她操心前后,便是下意识地认为她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就连其他士兵下属面对她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放软语气,是适合同孩子说话的那种语调。
偏偏子车亦从未这么做过。
他知道吗?
子车亦仍旧笑着:“陛下在说什么?什么戏团?是你们刚刚遇到的吗?”
“别装了,你怎么这么讨人厌呢?”时染瞪了他一眼。”
顿了顿,时染道:“我看到那女的穿的衣服布料跟你是一样的。”
子车亦的衣服不由圣幽国的裁缝直接定做,所有的布料都是从无上宫直接带来,衣服款式才由自己设计。
女子绕着人群讨银的时候,印来江拉着她往前凑了两步,他们的衣料很特别,水滴渗不过去,很轻,风一带就能飘起来。时染只是觉得很像,倒是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确认他们是一样的。
但她有别的发现。
“而且那条蛇身上有跟你一样的骚味。”
“咳?”伟大的国师大人成功地被小女帝吓得呛了一下:“你说什么?”
“哼!”时染不介意重复:“跟你出如一辙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混杂着血腥味,当然令人作呕。
“陛下。”伟大的国师大人尽力维持着自己的风度翩翩:“臣身上的香水可是是精心调制的,是清爽的海洋味。臣以为陛下的礼仪导师可能要换一下。”
“我才不觉得一个不打招呼随意进出女子私人空间的人有资格评价的我的礼仪呢。再说了,我的导师是谁不归你管吧?”时染轻哼了声,当然,私人空间倒是不一定,但是整个皇宫上下,她说那块是她的私人空间,哪块就一定是她的四人空间:“清爽的海洋味?这是什么味?你在暗示那条蛇是条海蛇吗?”
“不是。”子车亦下意识否定。侧目对上时染涣着光的漂亮眼睛。
“嗯?”
子车亦:“......”有点可爱,好像被套路了
子车亦决定不和小女帝计较,伤神还伤心:“陛下知道灵宠吗?”
时染:“知道,朱雀算吗?”
嗯,朱雀的本事可大了。
“不算,他是神兽。”子车亦摇了摇头:“朱罗雀是,你刚才看到的那条蛇也是。”
“咦?灵宠的形态可以随意变化吗?”时染记得那颗脑袋本来可只有拳头那么大。
“不行。”
“可是我刚刚开始看到那条蛇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他身上有任何灵力波动啊。”
子车亦:“那是他被人隐藏了形态。”
子车亦:“陛下说那布料与我的衣料相似,只能说明她有可能与无上宫有一点儿联系。但是就像人分好坏,无上宫本身也并非是一个不内控的天使国。况且各国皆有国师,我们的衣服都是从无上宫来的。”
顿了顿,子车亦又道:“陛下不如查查入了我们还有没有其他地方的人来这里。”
时染:“可是就算有其他国家,他们在这个边陲小制造混乱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就需要陛下早就思考了。”子车亦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不过我可以告诉陛下,那条蛇本来就是以人脑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