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总觉得自己今天好像哪里惹到主子了。
子车亦似乎还不过瘾,又嗤笑了声:“榆木瓜子。白跟了我这么久。”
那人都快哭出来了:“主子,属下实在愚昧,不懂主子。”
子车亦一手扶着窗沿,笑得风轻云淡,那一股谪仙味被眼中不经意溜达过的邪魅混的有些妖化:“既然那窑子鸭都比不上我,那我为什么不能亲自去接近她?”
大概是今天出门的时候没看日历。那人的眼眸晃动了下,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主子的意思是你要去接近女帝?”
“有什么问题吗?”子车亦依旧笑着。
有,当然有。大大的问题。主子你可还记得你是当初是如何抱着刚出生的女帝的?
那人下意识地想要点头,然而在接触到子车亦泛凉的目光之后还是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没有。”
“走吧。”子车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对那人也失去了耐心。
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某人眨着眼,被子车亦的眼神催促着离开了他的房间。
那人的气息刚从子车亦的房里离开,子车亦就感受到了一股不正常的燥热在身体内窜起,在五脏六腑之间横冲直撞。脑袋晃了晃,眼神都有些涣散了。腹部跟被人用手拽紧了肆意扭转一样,撕心裂肺的疼。
子车亦的身体靠着窗沿缓缓滑了下来,瘫在了窗边,脑袋无力地往下垂着。
炽热感很快爬到了喉间,子车亦的眼眸赫然瞪大,身体猛地往前弓。
“呃!”喉间发疼,一口暗黑色带着腥味的血从子车亦的口中喷了出来,剩余了一大半往嘴角渗了出来。
他的后脊梁勾出一条令人心悸的线,脸色惨白,有气无力地将脑袋靠在墙上。胸膛的起伏依旧很大,他在尽力把这一口血消耗过去的体力给补回来。
惨淡的月光透过窗子搭在他的脚边。子车亦垂眸盯着自己的指尖,一抹蓝光绕着他的小拇指,逐渐成了型,勾勒出一个指环套在他的手上。
后背开始发烫,子车亦勉强伸手拽了白衣,明明是看起来清瘦的人儿,但身上的肉倒是没有很少,背后是一人高的镜子,子车亦微微偏眸,正好看到在背后忽而显现的似狼非狼,似龙非龙的奇怪兽类图案。
子车亦眉头一蹙,盯着那颜色一片片上全了,又把衣服给拉了回来。目光一瞥,过于清冷的视线直勾勾地跃往半空中狡黠的圆月。
距离十五还有一段日子不是吗?
恢复了点儿力气之后,子车亦身形一闪,随手从衣架子上扯下一件黑袍,往身上一披,跃出窗口影没在黑暗中。
昏暗的森林中没有一丝光线,树叶浓密得能把月光几乎完全遮住。
“主子!”耳边传来一声低唤。子车亦寻着方向找了过去。
有三个人靠着树干坐在地上,都披着黑袍,连容貌都看不太清。
在这个时间点通常是没有人会跑到小森林里来,什么都看不见,还有很多不知名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