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应该报告一下封迟雨的情况,但是想到封迟雨的疯言疯语,那些对时染不尊敬的话。印来江觉得没有必要污了时染的耳朵。
时染见到印来江进来,眼睛一亮:“来江,暗中派人调查今年来失踪人口的年龄,身份,尤其是那些孩童,失踪人家人还在的都不要放过。”
印来江一顿,清淡的眸中没有半点儿情绪变化:“是。”
时染想起沐源帝国的案件,不管怎么说,封迟雨都算是其中一个关键人物。想来刚刚印来江报告的话语也确实太过于简短。
时染点了点桌面:“封迟雨他现在什么情况?说过什么话没?”
说了,还说了不少话。印来江心道。
但他不可能真的这么说,鬼使神差地,印来江口中突然冒出一句:“陛下认为封迟雨和臣谁的模样更吸引人?”
“当然是你。”时染毫不犹豫,狐疑地看着印来江:“他的疯言疯语难不成都扯到你身上去了?”
印来江对时染的反应很满意,至于后半句话。
嗯……封迟雨一直是对着他骂,那些风言风语四舍五入也算都扯到他身上去了。于是点了点头。
时染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封迟雨的恶面情绪都对着印来江去了。
印来江没有问时染吩咐他去查丢失的人的原因。见时染好像没什么要吩咐的了,印来江就要告退。
时染脑子一抽,突然冒出一句:“你不是我的得力干将。”
书房里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朱雀:“……”这女人怎么净说些奇怪的话?
印来江:“……”时染又要拿他开涮?这说的是什么话?他不是?他连他的得力干将都不算了?
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印来江的声音听不出他的情绪:“微臣让陛下失望了。”
时染狠狠一眨眼,强行掰回自己搭错的脑神经。
“我的意思是,你不只是我的得力干将。”时染按了按太阳穴,她发现她现在面对印来江的时候越来越容易无措了:“还是我的宠君。即便是在你披着盔甲的时候你也仍然是我的宠君。我……我今天不是对着你吼。”
原来时染还是惦记着自己吼错人的事。
印来江抬眸看了时染一眼。女子身上换了宽松的衣服,懒懒散散地搭在身上。慵懒之中那人又落了一身柔情,连一向凉薄的嗓音都温柔了许多。
“陛下,不用跟我解释的。”印来江移开视线。
“你有义务听我解释。”时染不吃这套。
印来江盯着一脸执拗地看着他的时染,突然叹了口气。
手上一动,护腕被他卸了下来,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响声。
两双长腿往前迈,印来江的手背贴上了时染的脸,恍若在抚摸一只高贵慵懒的大猫。
时染眯起眸子。
印来江蹲下身来跟她对视:“陛下,你说我接近你的时候你躲我,我远离你的时候你缠我。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无视我,我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又勾引我。陛下,我愿效忠陛下,至死不渝。所以我会尽我所能满足陛下的要求。但是陛下,你这前后矛盾的行为,是不是太为难我了?”
时染没吭声。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有些懊恼地在心中咆哮了一嗓子。
印来江温了嗓子:“陛下放心,无论陛下做什么,我都会继续保护你,效力于你。”
时染希望自己是一只猫,能够只冲他喵呜一声。
她承担不起印来江沉甸甸的感情,却又不舍得割弃他。
印来江在逼她选择。而她暂时还不想选。
印来江见好就收,指尖一松,放开了时染。再抬眸又是那个冷冽的五护法:“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