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更胜一筹也不好说,两人分开之后各自靠在一边喘息。嘴唇被吻得通红,残留的情欲在提醒着两人刚才发生的事情。
情难自禁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做出点什么,如果不是时染的手太冰,滑进去的时候冻到了上官影疏,激得他身体一个激灵,两人还不知道要纠缠多久。
时染缓了呼吸,漫不经心地帮上官影疏系着衣带。上官影疏勾着她的发梢玩,皱着眉往时染略显单薄的身体上扫了一圈。
圣幽这地方,白天可以很热,晚上降温却也快。刚刚就想说的,时染怎么穿着中衣就跑了出来。
凉风习习,两人相对无言,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意思。
上官影疏的手向下放,抚在时染的手背上,轻而易举地从时染的手中勾走了他心心念念的小玉笛子,眸光微微一闪。
时染没有半点儿反应,反正那小玉笛子本来就是打算给他的,她现在比较纠结这个衣带的结怎么打,明明解开的时候还挺容易,这系上困难程度翻了几倍啊。
正想着,上官影疏一手勾了小玉笛,另一只手阻止了时染的动作。
时染也就顺势松开了手让他自己系。然而上官影疏伸手一勾,把时染费尽心思才绑上的一个小结又拆了开来。
时染正要抗议,上官影疏就把外袍脱了下来,稳妥地盖到时染身上,然后十分轻巧地给她系上一个结。
“嗯?”时染看着他。
上官影疏勾唇一笑,伸手托起时染凉凉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这都冻僵了。”
“呃?”才平稳下来的心跳又乱了,上官影疏这撩人还真的不挑时间地点。
“这个我就收下了。”上官影疏松开时染的手,挥了挥手上的小玉笛。
看着上官影疏这姿态像是要回去了,时染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屯了事要跟他说的,当即又拉住了他:“等等,选秀当日上官家人众多,但未曾见到你的嫡系长辈,你就这么跑进了皇宫,我还没有随聘礼,你什么时候陪我一起上上官府拜访一下?”
上官影疏本来还淡笑着看着时染,听到这句话嘴角的笑意差点儿没绷住,整个表情都僵硬了几分。
夜色好不容易给他熏染的几分暖色,瞬间冷凝了下来。
时染将这一变化看着眼中,心里一沉,果真是发生了什么。
时染后来想起来很多事情都透着古怪,她光顾着处理经济了,有很多东西都被她忽略的差不多了。
她这句话说出来倒也带了几分试探性。时染的记性很好,没去查的东西她不知道,但是看过的总是能顺着逻辑寻找到蛛丝马迹。
她回来到现在,好像还没见过上官影疏的母亲上官彦上过朝,除此之外,皇家军在上官月白上任以后一直是由上官月白管理,至今名册上面写的名字都是上官月白。
但如今她看到上官月白名字旁边多了一笔,五护法印来江代管。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晚上她看到印来江带着金鳞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