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门被打开,从外面进来一位老头,这位老头,黑色而油亮的头发,满脸的皱纹,长长的胡子已然花白,鹰眼,蒜鼻,左脸还有颗痣,面容慈善,见封离轩醒来,赶紧上前按住封离轩的身体:“不可乱动,你现在地脉已断,小腿多处骨折,只可静养,才能恢复,但你今后都学不了武功了。”
封离轩听后,如晴天霹雳难以置信:“为何?学不了武功,我就救不了我爹,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话语间从眼角留下苦涩的泪水。
老头安慰道:“你地脉尽断,我束手无策,有两种方法可以让你恢复地脉,一个是重生你的地脉,那就是通天树上的通天果,另一个是重接地脉,那就是传说混沌初源一书中记载的一种武功,洗髓大法。”老人家停顿片刻:“但这只是个传说而已,世上还没见有人使用过。”
封离轩已知两种都没有希望了,通天果在金芯的肚子里,洗髓大法只是个传说而已,更指不上了。
此时封离轩愁容满面,抑郁寡欢,几天内都不说话,现在已然可以下床走动,但要拄着木棍。
他来到屋外,仰望着外面的风景,群山重重叠起,墨绿苍翠的山林,还有远不见头的瀑布,心中却没一丝喜悦。
老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陪他一起欣赏这美丽的景色。
“人的一生虽很漫长,但坎坷注定会在这漫长路上的某个路口等你,若自暴自弃,路尽人亡,若报以希望,就如这风景一样,会给你无限遐想,美与不美尽在你想。”
封离轩还是呆呆的望着风景,并没有说话。看了许久便又回到屋子,躺在床上休息了。
老头叹了口气。便独自饮酒去了。老头觉得不可思议,正常人从那上面掉下来,顶多残废,但还不至于被震断地脉,可为何他的地脉会断的如此彻底,真是难以猜测。
他怎知封离轩的身体不同常人,虽然皮肤有弹性,但却又坚硬如铁,即便是刀枪不入,但受到的震击却要比正常人多上几十倍。
这老头独自在这谷里住,以酒为伴,喝酒也是他唯一的嗜好。此老头现在却没有一丝武功。不知为何会隐居在此,背后一定有着惊人的故事。
万骷鬼洞,西洞内,泓空,清风,紫萱都在屋内,泓空正大发雷霆。原来天微微亮清风便来找封离轩,走进书房见封离轩不见,心想,坏了。是不是泓空知道了,给他抓起来了,便去找泓空,可封离轩并不在他那,泓空知道此事甚是恼火,他二人便分头去找封离轩,但心里想的都不一样。
泓空是想抓到他,把他杀了。清风是想早泓空一步找到,带他出洞,怕封离轩白白送上性命。可话说回来为什么只是见了紫萱一面就要杀他,原来泓空不想紫萱有儿女私情,一旦有了,便不会在这洞里,如果出去了,知道自己的身世,怕她受到伤害。
紫萱从小全家就被杀害,当时她还是个婴孩,本来是要被杀的,一个活口不留,可最后被其中一位蒙面人拦住,说此婴尚无记忆,杀与不杀都一样,众人听了也有道理,便留了这个活口。
为何满门遭屠杀,父亲又是何等人物。只有杀他的这六人知道。紫萱自打有记忆,便在这洞中,只见得这二人,从未见过别人,更没出过此洞半步。
儿女私情什么都不懂,所以赤裸着见到封离轩也没有害羞,她只懂得习武,善恶二怪把毕生所学都教予于他。
泓空找了许久都没找到,便回去了。清风在小洞内徘徊,突然走到其中一个洞口止步了,仿佛回忆起不愉快的事情,叹了口气便原路返回了。
话说白鑫,他怕这般模样进不了关西城,便从路过的村子里偷了件衣服,可是硕大的身躯根本穿不进去,这可难为住他了,正一筹莫展之时,突然看见有一家做豆腐的,院子里挂满了滤豆子的白布,很长,很长。
白鑫突发奇想,决定就用它了,便偷了几条随即围在身上,缠了好多圈,才把兽皮遮住,便又继续前行,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看见前面有座城门,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走近仰望城门上方,三个醒目的大字映入眼帘,关西城。白鑫心生喜悦:“白溯我们到了,一会见到姑姑,要有礼貌,知道了吗?”
“知道了爹爹!”
白鑫骄傲道:“真乖”摸了摸孩子的头,便拉着白溯的小手欲进城内,守城的士兵,看他着装怪异,便上前拦住:“你是做什么的?从哪里来?来关西城又所谓何事?”
白鑫将白溯抱起:“我是白家村的,因老爹得了重病,无钱医治,后抱病身忙,家里以无牵挂,只有我这五岁半的娃,所以特来此投靠姑姑,希望大人放我进城!”
士兵拿出通缉告示,与白鑫比对,见不是通缉犯,便厉声说道:“为何如此打扮!”
“回大人的话!我爹刚死,头七还没过,我得披麻戴孝啊!”说完假假的哭。
哭的甚是凄惨。士兵听后连忙摆手:“走!快走!”一刻都不让他停留。嘴中还叨咕着:“今天真他娘的晦气!”原来这奔丧的人来来回回的不知进出了多少人。
白鑫连忙点头应道:“谢谢大人,谢谢大人!”便走进了城门,没走多远突然被士兵叫住,白鑫头也没回,撒腿就跑,他以为士兵看出什么破绽来,其实是白溯从路途上摘的野花掉了,士兵只是好心告诉他一声,可没等说完,白鑫就开跑。这一跑不要紧,士兵以为他是伪了装的通缉犯,便一拥而上,在后面追赶。
关西城内,人潮涌动,肆意的叫卖声,卖艺的吆喝声,甚是热闹,白鑫在人群中穿梭。对面缓缓的驶来一辆马车,马车前后有士兵开道和跟随。
白鑫边跑边喊:”让开让开!”肆意的拨开阻挡的人,被推倒的起身便是一顿谩骂,此时一片狼藉,混乱不堪。
马车的马似乎受到了惊吓,快速的奔跑不管前方有人无人,就是乱冲,士兵在后面追赶:“快拦住!”可谁人敢拦,都怕伤及自己,都躲的远远的。正好奔来的马儿与白鑫来个碰头,白鑫也没让路,马也没变转方向。
只见马儿腾空飞起,车楼也被带到空中,马儿掠过白鑫的头顶,车楼也倾斜着随马而去,白鑫两只手迅速抓住车楼两侧,这力量之大,拽的马儿都悬停在空中,白鑫用力往后一拽,把车楼和马一并拽回,此时马也安稳了,后面的追兵也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