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式君,你当真就不想在这世界里继续呆下去吗?”远坂归一扫了眼魏得乐的脸庞,冷冷的说着,他的话语当中充满着一种悲戚和感伤,仿佛在说出这句话之后,他就必然要做出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了。
魏得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拍着手掌,嗤笑着说道:“你刚刚也不是都说了吗,这个世界到处都是魑魅魍魉,鬼魅从生,那我为什么还要在这个绝望的世界里头继续的呆下去?这对于我来说完全没有半点好处!”
远坂归一点了点头,哀叹着说道:“我明白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幸子,淡淡的说道:“小幸子,你还不准备走吗?恐怕这里过不了多久,就真的会变成不折不扣的地狱了!”
随即,他仰天好一阵的长叹,说道:“唉!唉!唉!天道有常,地道有常,偏偏这人道却是无常,今日月圆,明日月缺,圆缺缺圆,谁又能明白自己的来路究竟在那里呢!”
“算了,算了,不想了,不想了!还是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啊!”
一边说着,远坂归一就一边长吁短叹着慢慢度步离开了。就在这期间,幸子也好似明白了什么,一张本来就苍白的脸霎时间更是就像涂上一层****一样,雪白的叫人害怕。她可就不像远坂归一走的那样洒脱,抱着桐山和雄以着闪电一般的速度退走,仿佛走慢一秒钟都会迎来无比悲惨的结局一样。
就在两人离开的刹那,一直被雷电以及其他致命手段困住的男人陡然的睁开了眼睛,开始认真了起来。
他轻轻的眺望着远处,漠然的说道:“到了时间了啊!混蛋啊,世界!一直以来都是你找我麻烦,现在也该是我把你给葬送的时刻了!”
说着,他猛然的做了个起舞的姿势,就在这刹那,一直奔涌过来的有型之物都像是遇到了一层看不到的屏障,被隔离在外头,纷纷的落下。
天空撕裂开来,大地露出赤红的岩浆,海水呼啸,席卷着一切阻隔它的存在。那太空当中,群星不稳,都似乎受到了某种莫名的吸引力,想要拖拽着尾巴一齐陨落下来……
总个世界宛如就在这一刻将要迎来毁灭的前兆,一切的生灵都将会死掉。
赫然,在那血池之处,猛然亮起一道光,一开始伴随着如同蚊虫一般嗡嗡嗡的声响,旋即声音便越发越的大了,好似着钱塘江的春潮,响彻云霄。
恍然,一杆长枪虚影猛的出现,宛如化作撑天的山岚,直抵霄汉,光芒四射。
天在即裂开之后,无尽的雨水洋洋洒洒的落下,一滴滴的都是朱红一般的颜色。
相比较那巨大的虚影,在血池边上的司仪无疑是一个渺小到不能再渺小的蝼蚁了。
可是,就在这一个瞬息,司仪轻轻的张开了嘴,淡淡的喊道:“颠覆——诸天!”
这四个字在平常也着实没有什么分量,可,此刻从司仪的嘴里吐出来,那可就非同一般,沉甸甸的,就好似大山,让人产生一种无法逃避的冲动。
事实上,当司仪说出这四个字之后,他手中持着的颠覆霎时间窜飞出去,好似汽车马达上的轴承,和着大地平行。
猛然间,在司仪的面前,天空塌了下来,并非是一点一点,一部分一部分,而是作为一个整体,突兀的砸了下来。不,也许用砸不太确切,准确的来说,那就像是一个绞肉机,翻转着滚了下来,就像是天和地互换了位置。
那黑漆漆的天空不复湛蓝的颜色,无匹的压力缓缓的落下,在那天塌的伟大神奇的力量之前,一切抵挡在前方的物质哪怕只是近乎于虚无的空气也在弹指间不复存在,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在这不可抵挡的力量下头消失了。
天空经历过了一次翻转,便就随即恢复了平静,如果不看那之前的一切,所有的事宜都好似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这宁静却也只是暂时的,当一道光环套在了颠覆的枪杆子之上,那种坍塌又再一次的出现……
这坍塌翻转一共维持着三十三次,每一次翻转都化为光环套在枪杆之上,只是每一次的转化都仿佛在为这颠覆的神枪增加威力,叫它平添一阵威力。
终于,司仪眨了眨眼睛,手高高的举起,将颠覆一掷而出。
总个世界各地都忽的传出来一声哀嚎,不管在那里,不管是什么种族,好似都可以听的到这个声音,还幸存着的人们一个个目瞪口呆,他们大喊着,嚎叫着,惶惶不可终日,跪在地上,闭上眼睛,只能祈祷。
也有些生性剽悍的人,他们目光锐利,一个个的都在东张西望,凶恶的眼神不惮于献给老天,甚至都给让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仿佛只要他们知道对手是谁,那么哪怕是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蝼蚁,他们也敢作为先驱,和敌人凭一个肝脑涂地……
魏得乐猛然间看到了这末世一般的场景也不由得一阵心悸,虽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到了,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都化为无有也实在是太考量他的胆量和气魄了。
“这……”对于眼前的一切,魏得乐也实在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但是,很显然,那幕后的黑手不单单只是想要毁灭世界,甚至他还想着在毁灭世界的同时去抓捕魏得乐。
就在魏得乐心灵还在摇曳状态的时刻,一只遮天的大手忽的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也没有什么技巧,只是像抓蚂蚁一样将魏得乐给抓了起来,牢牢的捏在手中。
魏得乐被抓住的刹那陡然间便恢复了过来,他也没有想着要通过离别的神秘逃走,而是依靠着念力,将自己那存储空间里的一道诏书给取了出来。
魏得乐的目光一落到这诏书上头,他就不禁的又回想起昏迷的那个时刻。
不错,此刻从他存储空间里取出来的诏书却正是四月一日君寻为了实现他愿望而给予他的,据说里面隐藏着无与伦比的威力,足以救他一命。
但是,魏得乐却并不怎么相信,因为这诏书说句实在话,卖相实在是差的不能再差,不仅仅破破烂烂,里面有着无数的窟洞,很多的字迹都模糊不清,看不清到底写了个什么东西。
而且,非但是这字不太好,便是那承载字的载体也是十分的差,缺了一个角不说,那诏书的形状也像是随随便便从一张纸上扯下来的一样,还是最差的那一类,总个诏书无论那个方面都充溢着一种随便的气息。
可就是这破破烂烂的诏书,那遮天的巨手却没来由的一顿,仿佛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这诏书倒也十分灵异,在空中上上下下翻腾了几下,这才紧紧的贴到魏得乐的身上。
平常的时候,魏得乐的身上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在生死的搏杀之下,也都还是血肉之躯,会死会受伤。
但是,这一切的属于常识性的事宜在那破诏书靠近魏得乐身躯的时候彻彻底底的变了。
一阵耀眼的好似神祇一般的光芒兀自从魏得乐的身上散发出来,随即无数密密麻麻的咒文遮天蔽日的从魏得乐的体表浮现出来,将魏得乐染成一个黑种人。
浮现出来的咒文霍然像是活了过来,在魏得乐的身上开始游走起来,陡然间,他们一阵颤动,从魏得乐躯壳上脱离出来。
那无数的咒文浮在空中,一个个有条不紊的拍着顺序,好似行军布阵的将军一样。霎时间,他们的队列一变,变换成了一柄宝剑的形状。
猛然间看到魏得乐身上那种种的变化,遮天的巨手也不再迷茫,伸手就朝着魏得乐捞了过来,带来一阵风压。
就在巨手动手的刹那,那咒文组成的宝剑霍然一阵颤动,飞跃而起,其速如同光电,一下子就化作流星径直的想那巨手扎去。
看见咒文宝剑飞来,巨手也不慌不忙,张开五指就想抓住这宝剑,只是那咒文宝剑却不是好相与的,在一秒之间再次加速,一把将巨手的五指切断。
不过,虽然咒文宝剑的攻击对于巨手来说还是有些不痛不痒,切断的手指近乎就是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恢复了正常。
这一次,巨手却没有再进攻,,只是静静的等待着。直到那天空之中又多上了一只巨手,两只巨手才又再次挥舞起来。
但是,这咒文的宝剑终究还是没有生命的存在,即便是看到了超出自己无数倍的巨手也都毅然决然的冲了上去。
它好似舞台上最绚丽的表演者,宛如一个精灵,轻盈的在两只巨手的空隙当中窜来窜去,甚至时不时的还扎上一剑……
巨手和那宝剑纠缠不休,两者争锋了数千招,终于咒文宝剑还是上下飞舞,如同着花丛里头的蝴蝶,一下子将巨手斩成了数截,掉在地上,再也不能恢复。
远处,那血池忽的一阵翻滚,从那滔天的血海里头猛然站起来一个男人,他赤红的眼睛好似拥有着刺破时空的能力,缓缓的看向着那咒文宝剑。
只一眼,那刚刚才诛杀巨手的咒文宝剑忽的炸裂开来,一个个的咒文开始崩坏,泯灭。
眼睁睁的看着那咒文宝剑消逝,魏得乐的心头不由得一阵颤动,惊慌失措。
但旋即,他便觉得脑海当中一阵的刺痛,从那身体的深处又再次的浮现出一阵咒文。
只是,和之前不同的是,如果说那刚刚的咒文都是远超同级别的存在,那么现在出现的每一道咒文无疑都是绝世无双的。假若将之前的咒文誉为黄巾军,那么此刻的咒文应当就是先登营。
这咒文普一出现,总个世界都仿佛为他欢呼似得,那颠覆的神枪一点一点的莫名的消逝了,不仅仅是虚影,就是实际上的存在也瞬时不见了。
“哼!”血海里头的声音目光霍霍的看着这些咒文,不满的哼出声。
他明明只是轻轻的哼了哼,可是落到魏得乐的耳中却不亚于一阵大鼓在被人在耳畔敲响,轰鸣的叫人难受至极。
而那浮在半空当中的咒文也霎时间颠了几下,差点没有散架。可是,就算是最后,它也还是坚持了下来,保持着原状。
一旁除了激发魏得乐体内咒文的那破诏书此刻仿佛也兴致闫然,想要参上一两脚,它蓦然一抖,上边个个字迹皆是飞舞而出,于空中组成了一柄权杖,转也不转的指向着血池。
那血海一阵的翻滚,一轮血月猛的从那里头演化出来,男人一把握住血月,使劲的一掷,将那圆润的月亮砸了出去。
权杖也不待咒文动手,漂浮到魏得乐身前,轻轻的一挥。也没有看到它究竟使用了什么神通,那已经空无一物的世界上忽的站起了一个岩石巨人。
那岩石巨人一探手,望着血月来的方向抓出,它的五指紧紧的冲着血月按去,魏得乐的耳边只听到一阵阵吱吱吱的声响,那血月就以着锋利的边刃一下子隔断了岩石巨人的手指,宛如之前的咒文宝剑砍断巨手一般。
可是,岩石巨人却并非只有两只手,他猛的举起手臂狠狠地朝着血月砸去,那无匹的怪力霎时间叫血月也不由得转变了方位,摇摇晃晃了好几下。
血月好似也是记仇的紧,在平稳之后,它便又转过身来,朝着岩石巨人的脖子割去。一般来说,近乎所有的生物在头断掉之后就都离死不远了,岩石巨人虽然只是权杖的造物,但是相必也是要遵守这个原则的。
对于这一点,血月知道,岩石巨人又岂能不清楚,他猛的一缩脑袋,让开血月,同时双腿往地下一蹲,在半空翻了个身子,手掌一张,望着血月拍去。
这一下却也不和之前的摇摇晃晃一样,刹那间就将那一轮血月给扑了下来。
岩石巨人用脚紧紧的将这血月踩住,仿佛害怕他瞬间消失了一样。血月也是恢复了过来,在地上轰鸣旋转,希冀着能够再次飞空而起。
只是,就在它快要挣脱的瞬息,权杖又是在空中一挥。随着它这一次的挥动,那巨大无比的岩石巨人倏然软踏踏起来,融成一团,狠狠地压在血月的上头。
这一次任凭着血月如何的挣扎也没有办法脱离开这一团稠密到难以想象的泥土的迹象。
那飞舞的咒文也是一阵龙飞凤舞,空中挥舞,结成一道类似于道家的符咒,狠狠地印在那软泥上头。
只见到一道橙黄色的光芒亮起,那原本一摊的软泥忽的化为极度坚硬的存在,生生的将血月镇压在山峰之下,动弹不得。
今天有事耽误了,明天多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