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德乐答应的瞬间,他的眉头忽的一挑,心中躁动难安。他感觉自己好像将什么异常重大的事情从脑袋当中选择性的遗忘或者忽视掉了一样,但是,当他开始凝神去想的之后,一切又都好似那么的正常,正常到了扭曲,到了虚幻一般。
不死心的,魏德乐咬了下嘴唇,皱紧眉头,再次的梳理了下从进入这个游戏直到现在所见到的一切,可是他却无法从这当中发现一丝一毫的异常。在这之后,他才停下了去追寻那一纵即逝的灵光,埋头吃起饭来。
这一顿饭,因为着一切的杀戮和猜疑还没有开始,所以一众人在饭桌边上吃的还是极为的愉快,加之有酒,更令在场的男人们都喝的极为尽兴,一醉方休。
当然,在这之后,西野宗广也没有停下他的谋划,一股脑的对着其他人说着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可信度的消息,竭尽全力挑拨离间着众人之间的关系。
魏德乐对于这些半真半假的讯息完全不敢兴趣,或者说他对于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摇摇晃晃的随着七原秋也的步伐抵达了他的房间。说实在话,虽然这里只是一个专门用来举办杀人游戏的场所,但是这里头的每一件物品可都不是一般的东西,可以说就是一般的五星级酒店也不一定有这里的一半好。
转过头看了七原秋也一眼,魏德乐随即就重重的栽倒在了床上。这屋子里的床铺软的可以,魏德乐一躺上去简直就不想再起身,就和着吸毒品也差不了多少。
七原秋也还没有什么睡意,他疑惑的看着那房间里一个很值得怀疑的大铁盒,不住的用手抚摸。魏德乐对此则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他早已经通过原著知道了那里边藏着的是什么,不就是用来杀人的武器嘛。而且,在七原秋也这里的不过就是一把铁锹一样的杀人工具,也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但是现实就像是故意的同他过不去,狠狠的扇了他好几巴掌。原来,当那铁盒通过房卡打开的瞬息,那里边藏匿着的赫然是一把手枪,枪里装满了子弹。很显然,如果魏德乐现在拿起这把枪,凭借着他的枪法,那么他甚至就可以在短短的半个小时之内团灭掉这伙人。
只是,这样一来,魏德乐不就少了很多乐趣吗?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没有一定的愉悦,那简直就是糟糕透了,其结局了不得就和着型月里头的言峰绮礼一模一样,空虚寂寞冷。
有时候,魏德乐心里曾经不止一次的腹议过,也许先贤们早就已经找到了成就大同社会的方法,但是一旦这样做下去的话,那么除去了平淡,这之后的世界再没有丝毫的激情可言。试想想看,这样一个无趣的世界,即便是先贤们有办法,有能力,可是,他们真的愿意去做吗?按照着魏德乐的思绪,答案当然是显而易见的了,当然不会!
猛地见到真家伙,七原秋也在发愣了一会儿之后张开嘴忽的就要惊叫起来,所幸,魏德乐眼疾手快,哗地一把捂住了七原秋也的嘴巴。
看了眼那黑色的手枪,魏德乐直视着七原秋也冷冷的呵斥道:“你在干什么?这个时候尖叫会引起别人误会的,知不知道?而且,你忘了,现在已经是熄灯的时间了,你就想这样大叫一声把大家都叫了过来,可不要忘了,那个太监声音所发出的警告,在夜晚是不能离开自己的房间随意走动的!如果有谁出了事,那不还得你负责!”
魏德乐这一番话直叫七原秋也急迫的内心在一瞬息冷静下来,但即便如此,他也还是快速的把枪放回到了铁盒子里,将那房卡贴肉收藏。
对此,魏德乐摇了摇头,却并不再说话,但是心中却有些疑惑,不管怎么说,他的记忆没有出差错的话,那枪应该原本在须和名祥子那里才对。可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它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在着疑惑过后,魏德乐心中总有些不安。毕竟,这枪出现在了七原秋也的铁盒子当中,而西野宗广却正好是被枪给射成了塞子。那么,在作为同一个屋子的陌生人,想必命案发生之后,七原秋也必然会对他冷漠淡然,说不定还会亲手指认杀人凶手就是他的呢。
带着不解与不安,魏德乐的大脑开始昏昏沉沉,陷入了梦乡当中。也着实不知到底过了多久,门外陡然传来一声石破天惊的尖叫声,带着不安和惊吓,就好似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
在听闻到这尖叫声之后,魏德乐陡然的睁开了眼睛,挂上了了然的笑意。让他有些好笑的是,那陪着他一起睡觉的七原秋也依旧犹在梦乡当中,睡的极熟,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过那道极惨烈的叫喊声一样。
魏德乐满脸的黑线,用手推了推七原秋也,直将着七原叫醒,他的举动方才罢休。
七原秋也显然还不在状态,迷迷糊糊的问道:“两仪大哥,早饭难道已经做好了吗?”
魏德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冷冷地答道:“你也不要老想着吃,我也是刚刚才醒,也不知道早饭到底有没有做好,但是我敢保证,大概今天早上是没有办法能够安安心心的吃下早餐了,就在刚刚,我听到了一声极为凄惨的呼喊声。”
“啊!”七原秋也吃了一惊,他草草的将衣服穿上,立即夺步飞奔前往到对面那个内奸女人的门前,一边狂暴的敲着门,一边大声的喊道,“须和小姐,你在吗?有事情发生了!有大事情发生了!”
过了那么一会儿,屋子里依旧没有传来一丝一毫的回音。七原秋也心下一急,推开房门冲了进去,但是就在那之后的一秒钟,一个女人的悲鸣声就席卷了魏德乐总个的脑袋。看样子,须和名祥子确实还在这房间当中,但是也许正在做着什么隐秘的事情,刚好被七原秋也给撞上了,所以才忽然的叫出声来。
倏然之间,魏德乐眼睛当中闪过一缕寒光,很明显,七原秋也的叫喊声以及敲门声,须和名祥子绝对是不可能不听到的,那么她对于这种情况一定是会有回答,否则她也不会做出那足以让她惊叫的好事了。
综上,结合这所有的一切,魏德乐只能得出一个合理的结论,那即是,所谓的个人的屋子其实隔音的效果绝对比所能够想到的要好极多。换句话说,只要将门彻底的关好,那么就是在这里头开枪,外面也绝不会有人能够听到一星半点的声音。
“呼——”
魏德乐生生的呼出一口气,在心中暗自大叫着侥幸。没有错,如果七原秋也在他之前醒来的话,魏德乐要再次将自己的那一番话说出来,无疑就是给自己的身上抹黑。说不定,会直接让人误以为西野宗广就是他所杀死的。要真的到了那个时候,魏德乐可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就在魏德乐感叹自己好运气的时候,七原秋也脸上印着一个成了型的巴掌讪讪的走了出来,朝着他尴尬笑了笑。很快的,从通道的另一头又极快速的冲过来几个人,他们冷冷地扫视了眼四周,冷冽的开口问道:“你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魏德乐淡然的摇了摇头,随即轻轻地笑了下,用嘴示意了下七原秋也,调侃着说道:“也确实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这个男孩一大清早的就冲进了那个白领的屋子里,应该是看到了些什么不该看到的地方或者东西,所以叫那个女白领尖叫了出来!”
“就是这样吗?”带着眼睛的大迫雄大眼镜闪过一缕精光,无疑是不怎么相信,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推开门走进去。但是,七原秋也果真对那个须和名祥子非常的有好感,一言不发的就挡在她的门前,大有一种纵是你军千万,我也一力承当的气势。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七原秋也背后的门霍然一下打开了,须和名祥子步步生莲的走了出来。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确实担负的起衣服架子的称号,不管是什么样的服饰,穿在她的身上都是别有一番风味,也难怪七原秋也纵然只有十一二岁,也被这个女人迷的是神魂颠倒。
须和名祥子捋顺了还没来得及梳洗的秀发,看着满脸铁青的几个人,轻轻地蹙着眉头,温柔的询问道:“发生过什么事了吗?怎么,大家的脸色都不是太好!”
大迫雄大不轻不重的哼了声,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倒是一直都没有开口的安东吉也白着一张脸,缓缓地解释道:“西野宗广死了,就在刚刚橘若菜和大迫雄大他们发现了他的尸体。而就在刚刚,我们听到这里有人惨叫,于是就敢了过来,唯恐又死掉一个人。”
他这番话一经说出来,须和名祥子就失神的捂住嘴,脚下踉踉跄跄,差点没有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管怎么说,她作为一个内奸的演技还是很到位的,至少面前的几个人已经全然没有了怀疑她的意思。就算是魏德乐,如果他不是事先知道的话,单看这表现,魏德乐估计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娇滴滴的如同一朵百合花的女人会做出这等的勾当。
七原秋也的表现却是中规中矩,非常的自然,也成功的打消了几人对他的怀疑。只有魏德乐,他之前知道的太多,实在难以忘却,所以脸上也没有其他的神情,而是一种淡然,一种理所应当,仿佛老早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一般无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