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音乐才子来了!”
“赵大情种来了,最近怎么样了?”
“这手是怎么了?头怎么剃成光头了”
赵一帆感觉到原主给人留下的影响太深刻了,实在是有些尴尬啊!
“最近出了个车祸,没大碍,过不久就拆线了。”赵一帆按照记忆里的那副忧郁,有些沉默寡言的气质,简单解释了下右手和头上的伤,就走向空着位置的那一桌走去。
周围人很默契地落座,给赵一帆留下来的是,挨着齐寒的位置,另一边则是个女同学。
赵一帆望向坐在首座,刘渠良班长旁边的罗启先,他感觉,似乎骡子压抑着怒火。
“小寒,骡子怎么坐到那里去了?”赵一帆谨慎地问了下身旁的齐寒。
“他?那帮人听说是他赞助了一大笔钱,就起哄把人给迎到首座去了,怎么和我们这一桌不喝酒的坐在一块!”小寒言语中略微冷漠,好像这桌大半是女生,还有几个安静的男生。
赵一帆数了下人数,好像还真是蛮多的,除了分配回家乡的,生活一般,没能力来的,基本上联络得上的都来了,加上一些一开始推辞经济问题,结果被班长补贴了钱又来的。
被齐寒这么一说,自觉不好招惹的赵一帆乖乖低头,喝着饭前上的茶水。
其实久别重逢的众人,因为没有太多的矛盾,顶多是点感情纠葛,忆往昔,畅谈未来,能说的话题简直三天三夜都说不尽,但是对于赵一帆,这些记忆更多的像一部完全符合他的审美的怀旧电影,也许可以记一辈子,但是永远不可能当做灵魂的一部分。
灵魂这东西,说来也是奇怪,赵一帆觉得,最关键的便是从零到一的那个阶段,因为从那以后,不过是对这个一做变化而已,从零到一则是完全不同的变化,也许之后还有从1到i的变化,但是从零到一,从无到有是最重要的。
而他,作为李平安的时候,在初中的时候,这个一便形成了,即使是现在接受了原主的全部记忆,那个一也没有根本的变化。
……
也许是爱热闹的都在班长他们那一桌,也许是因为赵一帆和齐寒的怪异,他们这一桌始终有些压抑。
“对了,小寒你这次回国,是打算干什么?”坐在齐寒旁边的那个女生,赵一帆想了下,貌似叫宁小霞,是这个名字吧?反正应该是姓宁吧!需要喊名字的话就叫她宁同学。
“我?”齐寒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赵一帆,顿时勾得周围的男男女女八卦之心大开,肯定有奸情!
“父母让我回家乡,我顺道回京城待一阵子。”冷淡的话语浇灭了众人的好奇。
赵一帆顿时松了一口气,如果不用撕破脸,好聚好散,自然是最好的,虽然自己不把这帮人当成好友,但是作为赵一帆,他的社会关系中的一份子,要是被他们看了笑话,那可就真的成了笑话了。
“说起来,洋子你还给李明霞写过情书呢!我忍了这么多年,一直想说来着!哈哈哈,别打我,我自罚三杯。”一个七分头的男人开始首先爆料起窝藏的消息,指着对面的一个脖子通红的家伙,说道,“最后居然还因为害羞没送出去!当时我就笑抽了!”
在一帮人的起哄中,当事的两位被催着说了下中枪感受,然后,那个“洋子”也开始爆别人的料,如同扫雷失败一般,反正同学会后,大家各自天南海北,何年何月再相见也不知道……
赵一帆因为身上有伤,所以大家还是很给面子地没人劝酒,就连齐寒这样的人,都被那帮每个都喝了不少的家伙,一起劝酒,最后象征性地喝了半杯啤酒。
“好无聊啊,一点狗血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赵一帆对于没有感觉的同学会的印象,就是一场发泄情绪,借酒浇愁的聚餐,即便是轻轻松松而来,在这种集体怀旧的场合下,也不眠带着伤感离去。
只是小说里那种市侩的场面没有出现让他觉得很无聊,至少他经历过的同学会聚餐没遇到这种事,最多最多是感慨几年又少了几个人,那些人经历了什么悲惨事情,维持着最基本的体面,不至于让人不堪。
俗话说得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赵一帆其实相当想见识一番的,可惜现在这个时代基本的生活都还可以保证,攀比的标准还是很模糊的,不像未来,一栋房子就让人如临天堑。
即便是出钱赞助的罗启先罗同学,除了得到众人的吹捧,没有什么其他的待遇,即便是有人想拍上去,现在他要是敢说,立马被起哄轰出去。
……
“多少人想去唱卡拉ok啊?”一行人接下来规划的行程是去唱歌。
“我就不去了!”
“我不去了!”
一前一后赵一帆和齐寒表达了意见。
刘渠良有些委婉地劝道,“一帆,你可是我们中的音乐小王子,你要是不去的话……”
“是啊,老赵,你不去怎么能行?”
周围三三两两地说着,都在劝他留下,可以说每次去卡拉ok,听赵一帆唱歌算是必备项目了。
赵一帆看了下周围,积极参加的,还有随大流不说话的,貌似只有自己和齐寒不打算去,这句就很尴尬了,老罗呢?
他寻找着罗启先的身影,居然睡着了,你好歹在酒吧工作,还是个兼职调酒师,这么容易醉吗?殊不知被热情洋溢的同学们轮番灌酒,大部分人都该倒了,而罗启先虽然有些酒量,也撑不住这么喝。
“老罗都喝醉了,我和他以前认识,就让我送他回家吧,是吧班长?”赵一帆对着刘渠良递个眼神。
“啊?是啊是啊,这次赞助还是赵一帆拉过来的,大家就体谅体谅他嘛!”刘渠良也很配合地帮他说了一嘴。
“那,齐寒总该来吧,大家都等着呢!”怀着小心思的人可不少。
齐寒发现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愣生生地说了一句,“我住他家。”
我住他家!
他是谁?
为什么住他家?
众人,包括哪些随大流的家伙都望向三人,顿时很多联想,是他,还是他,因为这次齐寒没有让罗启先送她,所以大家,除了刘渠良,都是傻傻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