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王朝祭天的地方在郊外,在空旷的山谷中搭起一栋数百丈高的台子,名叫天台。
取与天同高的意思,每次祭天大典都会在这里举行。
这块强占的地就在天台附近的山上,和天台几乎齐平,从这里看天台,天台上的事物一清二楚的呈现在眼前。
按常理一般没有人会占山上的地,这种地根本没有什么价值可言。
但是这位朱松王爷就想霸占,偏偏还有人宁死不给。
月昏星稀,天上乌云笼罩,一场暴风雨马上就要来到。
两个人站在山上,山风呼啸,吹的两个人的衣服猎猎作响。
朱云飞说道:“这种山地有什么用。”他望向对面的天台,“除了刺杀,这种距离我一个法术过去,对面会死很多人。”
原青雨像看到白痴一样,看着他说:“这种刺杀发生过多少次?”
“没发生过呀。”
“这么简单的事,你都能想到刺杀。皇帝禁卫想不到吗,会让刺杀发生吗?”
如果那么容易就会发生刺杀,这种刺杀不知道都进行多少次了。
朱云飞挠挠头说道:“那你说为什么?总不会为了看风景方便吧。”
“如果有人想引我们来呢?”
“引我们来?为什么呢?”
“可能是为了转移目标吧。你不觉得有人故意把我们再往朱松身上引。”
“你觉得朱松是无辜的?”
“不,恰恰相反。我觉得他是知道所有事情的。”
“那你还说……”
“故布迷阵,丢车保帅。朱松可能只是一个牺牲品。”
忽然他的神色凛然,耳边好像响起一声口哨。一把推开朱云飞。手掌挥出,一枚银针扎在他手心。
朱云飞飞到天上,只见茫茫山野,没有任何踪迹。
他落下来问:“怎么样,你没事吧。”
原青雨举起手掌让他看,银针没有扎破他的皮肤,是被他用法力吸
在手中。
银针晶莹剔透,小巧玲珑。在手心中不停地转动。
这是一枚冰针,针是空的,但是看不出里面有什么。
“这就是杀朱匡的东西吗?”朱云飞想到,朱匡他们身上都有红点。
“对,这就是凶器。”
“可是看不出有什么呀,小小的一枚针。他们有都没有中毒。这枚针能致命吗?”
原青雨看着针,说道:“在遥远的地方,人们患病以后,医者把药物装到瓶子里,然后通过一枚针扎入人的经脉,把药物输入体内。”
“一枚针还有这样的用处?”
“但是瓶子里的药物输完后,如果还不把针拔出来。我们呼吸的气体就会顺着针孔进入血液里,从而引起肺动脉堵塞,引发心脏疾病,脑组织疾病。在短时间内死亡。”
朱云飞看着针,瞳孔收缩,这枚针竟然有这么大作用。
“你的意思是……”
“不错,这枚冰针里装的就是空气,冰针打入我们体内,冰针融化,气体顺着血液流动。导致死亡。这就是那几个人的死因。”
“现在怎么办?”
“回去睡觉,杀手这次没能成功,应该不会再来了。”
两个人一起回了书院,他们刚进宿舍,就听见一声大喊
“原青雨你跑哪去了,两天都不见人了。”白恬恬正叉着腰站在宿舍里。
朱云飞摸摸鼻子,说道:“我府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原青雨说话,纵身出屋,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原青雨一阵头大,这两天光顾忙了,星语也关了,没跟白恬恬说声。
看意思这姑娘已经在这,等了自己很长时间了,觉得挺委屈她的。
他挠挠头,说道:“没什么,就是查案忙。”
“忙,就可以关星语了?忙,就可以夜不归宿了?忙,就不能跟我说声去哪了吗?”
白恬恬张牙舞爪一个个问题抛过来,问的他哑口
无言。
看到白恬恬眼中的泪水就要流出来,原青雨内心激动。
他忽然伸手把白恬恬揽在怀中,吻了下去……
良久,白恬恬才反应过来,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两只大眼睛充满了惊慌。惊恐的望着外面。看到外面没有动静,才缓过神来。
原青雨对她的反应感到奇怪,她似乎在害怕什么。
他轻轻地拉起她的手,她挣脱出来说道:“以后不许这样了。”
“为什么?你在害怕什么?”
“别问那么多了,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她情绪低落,声音哽咽。
原青雨不舍仍在追问,白恬恬实在没法说道:“现在不是你知道的时候,如果你再问的话,我就走了。”
他没办法,只能暂时放弃。拉她坐下,把这两天的事都告诉了他。
当她听说乌里娜的事时,张着小嘴,瞪大眼睛,非常的吃惊。
真的有人变成熊吗,太可怜了。又听说,原青雨救了她,十分高兴。
衷心祝福乌苏和乌里娜能够幸福的在一起。
原青雨很郁闷,是不是每个女人都对这些八卦感兴趣。明明是讲给她案情听,怎么他的重点在乌里娜那里。
好在白恬恬只是感慨了一会儿,就把注意力转移到案情上面。
她听完原青雨的介绍,说道:“那个朱松肯定是被冤枉的。”
原青雨觉得奇怪问道:“你怎么这么认为呢。”
“很明显是栽赃陷害吗?你怀疑什么就给你送来什么,矛头直指朱松。胡山桌上的东西太明显了,如果真的是朱松,我不信杀手不拿走这些证据。”
原青雨把刚才跟朱云飞说的又说了一遍,他认为是丢车保帅。
两个人见解不同,谁都说服不了谁。白恬恬最后说,明天咱们去福寿王府探探。
原青雨想了想,同意了她的要求。只是他望着屋外,屋外的雨已经下了起来。密密麻麻,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