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恩奇对小驴翘起一个大拇指:“小驴你这个。”
小驴年纪也不是很大,受到天神一样存在的傅恩奇一句夸赞,喜不自胜,对傅恩奇接连点头。
被踩住的学生见小驴对傅恩奇点头哈腰,趁机挖苦:“瞧你那窝囊样,跟了一个皮包骨头的大哥。”
小驴见学生侮辱自己心目中的战神傅恩奇,心头火起,一脚踏上他肚子,骂道:“你再敢放个屁试试!”
学生一声痛呼,接着骂道:“你知道我跟谁混么?说出来把你们的屎给吓出来。”
小驴微微一愣,还真被问倒了。心想:一个小孩混个鬼啊。
傅恩奇见状,呵呵一笑,轻描淡写道:“天成帮吴老三好像不收学生仔吧。”
那学生脸色一红:“关你屁事!老子明年初中毕业就不是学生了!”
傅恩奇摇摇头:“不好好读书,整天打打杀杀,你当自己是陈浩南还是山鸡啊!”
“关你毛事!你们再不放开我,我叫老大砍死你们全家。”这学生仔兀自嚣张。
“你爹妈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是让你好勇斗狠腐坏堕落的么?”傅恩奇说着,转向小雅道:“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怎么了哥哥。”小雅撅着小嘴,满眼不解,心中则闪过许许多多的念头,比如电视剧里面,男方让女方闭上眼睛,不是接吻就是送礼物,但现在这场面,好像不合适啊。
小雅虽然学习极好,因为家境贫困,从小人情世故也懂得不少,但一遇上傅恩奇就有点呆头呆脑了。浑然不晓得,傅恩奇这是要动手打人,才让她捂耳朵闭眼睛的。
“听话。”傅恩奇说完,见小雅照做,便刮了她又直又挺的小鼻子,说,“乖了。”
然后,傅恩奇一脚踩到刚才满口污言秽语的学生大腿。那学生想叫时,傅恩奇一脚踹到下巴,让他上下颚脱臼,也就喊不出来了。
学生仔抱起大腿,可是那条腿,却从双手捧住的地方往下拗折,看情况,分明是被傅恩奇一脚踏断了。
“看到没有。”傅恩奇漫不经心道:“我这样的才叫黑社会。”说着,那一拳砸向路边的铝合金路牌。那地方登时凹进去碗大一个坑:“看到没有?”
学生仔看得眼睛发直,一时间居然都忘记自己的大腿断成了两截。
傅恩奇道:“你要么好好读书,要么就去练这拳脚,如果练不会,就别想进黑社会。”
学生仔一时间痛哭起来,他自然晓得进黑社会要拳脚功夫了得,平时也有在锻炼自己拳头的硬度。可是他平时连易拉罐也砸不扁,又怎么能够把铝合金这样的路牌砸出一个坑呢?
这名学生仔经由傅恩奇如此罕见的反面教材一教育,登时觉得一辈子练不成进黑社会的资本,只能去学相对简单的语数英科。
后来经过半学期的洗心革面和悔过自新,该生发奋图强,倒也考上了三流的高中,改变了本就没有起色的人生。当然这是后话。
这一边,傅恩奇刮刮了小雅的瑶鼻,笑道:“可以睁眼了。”
小雅虽然捂着耳朵,但还是能够听到打人的声音,只觉得哥哥待自己最是关爱,竟然不忍心让自己看血腥的东西。
“小雅上车。”傅恩奇拍了拍后座,转而对小驴道:“咱们边走边说。”
小驴在傅恩奇面前颇为拘谨,就像一个在小兵,在统帅面前受宠若惊。
傅恩奇见了他那模样,忍不住笑道:“自家兄弟,大可不必这样子拘束,不然的话,就显得生分了。”
小驴点点头,却仍旧很紧张。傅恩奇也没有别的办法,只道:“小驴,我发现你很会隐蔽自己,是不是跟什么人学过?”
小驴听了,竟然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不敢隐瞒奇哥,我小时候经常偷东西,手脚又笨,十有八九被人赃俱获,所以我就逃啊,要想不挨打,就要跑得快,还要借助那些能够掩护自己的建筑物,把自己隐藏起来,那些失主追上来,找不到我的人影,自然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傅恩奇笑了笑,颇为认可地点头。又道:“现在别去偷东西了。”
小驴认真地“嗯”了一声:“我知道,虎爷也这样跟我说过。”
傅恩奇又道:“这些天,还得谢你私下照看我妹子。”
小驴慌忙摆手,并且信誓旦旦地拍着胸口:“奇哥千万别客气,小驴豁出命去,也要保得奇哥妹妹的周全!”
傅恩奇拍了拍小驴肩膀,笑道:“多谢。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或者与黑虎兄弟知会一声,咱们能帮的一定帮。”
小驴又“嗯”了一声,脸上满是受宠若惊的稚气模样。
傅恩奇见小驴始终放不开身份,把自己当天神一样敬着,聊天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关照了几句就道别离去。
那时候,小驴望着傅恩奇骑车远去的背影,只觉得高高在上的奇哥,如此平易近人没有架子,实在是绝无仅有,一时间感慨的一塌糊涂。
傅恩奇往家里的方向骑去,小雅则伸出双臂抱住了哥哥的腰身。
傅恩奇知道小雅对自己情意特殊,但近来也没见她有什么情不自禁的举动,想当然的以为,小雅妹子对自己的崇拜之情,已经随着彼此的熟悉而渐渐消隐。
傅恩奇想:等到小雅下半年升了高中,一大堆青年男女相处一块儿,我这位老哥,自然得抛到九霄云外去。
所以傅恩奇的腰被小雅抱着,也不觉得过分,他百无聊赖中只想:小雅这样的好姑娘,不知道将来会嫁怎么的男人?
不知不觉,一骑二人已到了家门口,傅恩奇唤道:“小雅,到家了。”
小雅抱着哥哥,双手贴着他小腹,只觉得哥哥一呼一吸间,腹部肌肉随之运动,那强韧如铁的手感,让少女不由得怦然心动。这时正自陶醉不舍,听到傅恩奇的呼唤时,小雅不由得脸红心跳。
小雅从自己浮想联翩的心绪中撞回现实,下到车来,半边娇嫩的脸颊因为贴在傅恩奇背部,已经压得一片苍白,而另一边的脸颊却因为羞怯而红得可人。
傅恩奇回身瞧见小雅的脸蛋,一半娇红一半雪白,红的那面好看得要命,白的那一边,却连自己衣服上纺织纹路都印了上去,不由得哈哈一笑。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掐住她发白的脸蛋说:“瞧你的样子。”
小雅温顺地任由傅恩奇,在自己脸蛋上轻轻一掐。又小声问:“我怎么了哥哥?”
“你自己照镜子看看。”
小雅随即跑进屋里,回到房间,在镜子前端详自己的面容。
那里,小雅瞧见镜子里的自己,那小花猫似的面部,不禁哑然失笑。目光下移,小姑娘开始注视自己的身材,心中想到:我的胸部好像大了一点,但是还不够丰满……比妙茹姐姐小太多了。
傅恩奇在屋里停好自行车,对正在灶头忙活的母亲说了小雅的花脸,母亲笑道:“怪不得她急着进屋照镜子。姑娘家大起来了,就爱漂亮了。”
傅恩奇点点头,帮母亲做家务,母亲不让,他硬是负责了切配菜肴的工作,然后给母亲撵出了屋。
傅恩奇在葡萄棚下站了片刻,给张妙茹打了个电话。可惜电话没有通,这姑娘留言说自己四点的时候接到一单大手术,如果亲友有急事,直接上工作单位找她。
傅恩奇挂了电话,忽然想到,自己是在中午时候被警察带走问话,到下午四点多才放出来,还没有向戴湘雪报过平安,当下给她挂了电话。
“喂湘雪。”
“是傅大哥。”戴湘雪在电话那头应了一声,傅恩奇听到她把通话状态改成了免提,因此电话那头悉悉率率的声音很多,当然还有三个姑娘特别压抑的脚步。
“我出来了。”傅恩奇说。
“警察有没有为难你?我们录完口供就回公司了。”
“没有,谅他们也不敢。”傅恩奇开玩笑似地大言不惭。
电话那头静了片刻,傅恩奇隐约间,能够听到几个女孩子,那种特有的轻浅呼吸声。
“你们睡着了吗?”傅恩奇笑问。
“没有啊。”姑娘们异口同声。但傅恩奇觉得其中只有两个人的音色。
傅恩奇问道:“那为什么都不说话?”
谢思文脱口一句:“湘雪快哭了。”
没头没脑的话,让傅恩奇摸不着头脑:“怎么会,刚才还好好的。”
“不然怎么叫善变的女人。”范玉滢在电话那边接过话头。
“湘雪为什么哭?”傅恩奇不假思索的一句。
电话那头再一次沉默,良久,傅恩奇说:“你们再不说话,我就要睡着了。”
这时候,传来戴湘雪娇柔楚楚的嗓子,她终于笑出了声。
“现在没事了。”
“嗯。没事就好。”傅恩奇吁了口气。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哭?”戴湘雪反问。
“我问了。你没回答。”傅恩奇额头冒出黑线。
“谢谢你,傅恩奇。”戴湘雪忽然又是这么一句。
傅恩奇“呃”了一声,忽然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把话题接下去,他过后才道:“是不是因为,我拆穿了黄如龙在饭菜下药的事,所以你谢我?”
戴湘雪沉吟良久才说:“这算一件事。但更重要的是,傅大哥,你为戴氏集团挖出了一条毒虫,为戴氏集团挽回了十二亿的净损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