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玉瑶还真是不信。

这么好看的果子，怎么可能难吃呢？

她的心思太过明显，戚缘顿了顿，刚想开口再劝，忽然间想到不管是作为玉瑶，还是作为朝露，她都气了他好几回。

既然她不信，那就让她吃吃苦头，当做气他的代价好了。

想着，他稀世俊美的面容上忽然浮现出一抹妖冶的笑容，笑吟吟鼓励道：“当然，这些都是我个人感觉而已，也说不准。你不信的话，倒是可以试一试。”

玉瑶正有此意，听到他的话，毫不犹豫蹲下身子把所有果子都捡起来，放在树下的石桌上，然后拿了一颗，用帕子擦干净，直接扔到了嘴巴里。

一咬，眼睛都瞪圆了。

见状，戚缘强忍着笑意，抬眼问她，“如何？好吃吗？”

玉瑶两眼晶亮，激动得眼里都冒出水光，忙不迭点点头，含湖不清道：“实在是太好吃了！这些我要全部留下来！”

说完，又擦了一颗，往嘴里巴里放。

两眼微眯，看上去十分享受。

“真的好好吃。小金，你要不要试一试？”她捻起一颗野果问道。

大有他不吃，她就一人全包了。

戚缘见她双腮微鼓，明眸里澄澈见底，神情欢愉天真，就跟在进食的兔子一般憨态可掬，心底一下跳得厉害。

他指尖微动，止住想要戳一下她圆鼓鼓的脸颊的欲望，犹豫许久，到底伸出手，将那颗野果子接了过来。

掏出锦帕，垂眸仔仔细细将野果擦了数遍，尤不放心，又用清洁决清洗了数遍，这才放入口中。

只不过轻轻一口，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酸得倒牙，涩得舌头发麻。

再看少女眯眼偷笑，宛如偷到腥的猫儿，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即，无语地白了少女一眼。

“怎么样？好吃吗？”玉瑶鼓着腮帮子问道。

“挺好的。”戚缘拿起锦帕掩唇，将野果子尽数吐出来，抬眼看她，“怎么？不是好吃吗？怎么不咽下去？”

玉瑶咧嘴一笑，尽管舌头被涩到没感觉了，还是咬牙硬夸道：“太好吃了，舍不得咽下去。”

戚缘冷笑一声，“没关系，这边还有不少。全都给你吃，没人跟你抢。”

玉瑶立马感动得泪流满面，转头吐出嘴里两颗几近完好的野果子，眼含泪花道：“小金，你真好！但……”

她眨了眨眼，抓起一大把野果往他手里放，“咱们都这么熟了，我也没好意思吃独食，分你一半吧。”

戚缘看着手里的野果子，未掩情绪，面露嫌弃道：“只怕是你吃不下去了，让我帮忙处理吧？”

玉瑶抿唇，有些害羞道：“知我者，小金也！”

闻言，戚缘没忍住朝她翻了个白眼，却也没把野果子扔掉，而是尽数收起来。

收拾好之后，才开口问道：“你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

怎么弄得浑身都是血迹？

提起这个，玉瑶的脸就皱成一团，眉眼耷拉，仰天直呼：“师门不幸啊！”

戚缘微怔，“此话怎讲？”

“还不是我那患了疯病的师弟！他发病了，无缘无故对我动手。唉……”

面对她第一个灵兽朋友，玉瑶也不隐瞒，三两句把事情说了一遍，无奈道：“就是这么一回事。对了，你知道我师弟是谁吗？”

考虑到小金常年呆在天一门，消息不灵通，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为他详细介绍一下。

哪料，小金虽是一只可能喝了她的血才顺利化成人形，久居天一门的灵兽，消息却灵通得很，不待她开口解释，便语气肯定道：“你师弟是屠康。魔界大将屠仞的独子。”

“你知道啊？”玉瑶惊愕了一瞬，诧异道：“小金，你是怎么知道的？”

戚缘面色微僵，随口扯了个谎，“听别的灵兽说的。”

“原来如此。”玉瑶恍然大悟，沉吟了片刻，好奇道：“小金，你们灵兽之间也会相互交流消息吗？”

他怎么知道？

他一向与灵兽没来往，当然心里也看不上这些不能言不能语，灵智半开未开的低级兽类。

但是方才的话已经说出口收不回了，面对不知道自己真正身份的少女，他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偶尔会。”

“那……你们知不知道有个风清门的弟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