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9

吉尔伽美什怒视着姜天，他手持红光阵阵的乖离剑，却没有贸然挥下。他知道，姜天说的都是真的，先前那些级别不低的神造宝具彻底与他失去联系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究竟是怎么绕开圣杯战争的限制，召唤到如此不合规矩的从者的！这简直都不是从者这个载体所能够达到的程度，她比之神灵都相去不远了啊！

等下……

吉尔伽美什猛然睁大双眼，他之前听那个小个子好像说“他是圣杯”？可是，不对啊，他的王之财宝里收录了世界上所有的宝物，圣杯自然也曾经存在于他的宝库内，但是，圣杯真的有这样的能力？

等下……

如果……真的是圣杯的话，是有可能的。所谓英灵，本就是世界为了自我拯救而从传说历史神话之中招来的七位救世的英雄，而圣杯战争则是在此基础上，利用圣杯庞大的魔力达成与英灵座的联系，并由圣杯召唤出七位英灵的劣化体，也就是从者，使其厮杀，再汇集其魔力与灵魂碎片，以实现圣杯战争仪式。

若，真的有人本身就有圣杯的一切能力的话，他甚至能够无视这个圣杯战争的仪式，替世界召唤救世的【英灵】！

是英灵，不是从者！

从者可以算作是英灵某一部分的弱化版本，就像他现在的状态，如果是以英灵状态现世，他的乖离剑，便可以无视抑制力，全力输出，甚至可以切开世界，重演原初的地狱。

但是，现在的他绝不可能做到这一点，而且因为御主魔力的限制，他的实力几乎下降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处。

“喂喂，这是不是有些太犯规了啊！”吉尔伽美什想通这点，皱眉看向那个杏黄裙的女孩，他忽然又想起了曾经，那些毫不讲理的诸神，那些该死的家伙们！

姜天迎上吉尔伽美什的目光，挑眉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想死吗？对于你们从者而言，这一次死亡，也不过是回归英灵座，或者回归自己存在的某一个时代而已，又不是真正的死亡，你在害怕吗？还是说，面对这般绝对的力量，你还想要抗争一番？”

“谁会死在你这种杂种手里啊！”吉尔伽美什刚刚压下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不再等待，他将乖离剑高高举起，红色的风压随着其三个圆柱刀刃的旋转狂暴的喷薄而出。

风压回旋，将周遭的空间都切割成了一片片漆黑的裂隙，而裂隙如玻璃破碎般，以蛛网状向外一点点蔓延。

“enuma……”

眼看，吉尔伽美什就要解放乖离剑的真名，此时，姜天忽然动了，他随手一招，在他背后竟出现了一道由无数镜面形成的镜墙，而每一面镜子上，都正映照着怒火中烧的吉尔伽美什。

“elish！”随着吉尔伽美什宝具名的完全解放，姜天也笑着开口了，他轻声道，“镜渊！”

姜天话音落下，吉尔伽美什乖离剑释放出的红色风压竟瞬间消失不见，而他先前切割出的空间裂隙也一点点的恢复为了最开始时的模样！

“你做了什么！”吉尔伽美什睚眦欲裂，这种处处都被人克制的感觉实在是太令人难受了，这种感觉，就仿佛深陷泥沼，就仿佛深处深渊绝境！

姜天摇头，轻声道：“没什么，实验了一个新宝具。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有着同样的烦恼。在这个世界，我变得太强了！我手里能够使用的宝具太多了！

真的是太多了，比你想象中要多的多！就比如这一次使用的镜渊，你敢相信吗？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人们都认为镜子是连通另一个世界的神秘道具，所以，世界上出现的第一个镜子竟成了等级颇高的宝具。

嗯，如果你问为什么你的宝库里也有镜子的原典，却没有这样宝具的话，我只能说，我所有的不只是镜子本身，甚至有从镜子出现到未来世界毁灭所有的制作方法。

如果你还想问，为什么有了制作方法，就能够出现这么强大的宝具的话，我也不太好解释。我只能说，这个世界，把我当做第一个做出镜子并改良了之后所有镜子的人了。

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吧？特斯拉因为发明了众多电器，他开启了一个电气的时代，所以，雷电，成为了他的宝具，他也成为了人类新神话的宙斯。

而现在的我，相当于成了人类从蛮荒时代，不对，从神话时代到现在乃至于世界毁灭，所有的工具与技术的发明者！

有了上一个例子，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韦伯震惊道：“你的意思是，你发明了这个世界？你难道是上帝吗？可是不对，上帝也没可能发明马桶的吧？”

姜天扶额，心里无奈，真是的，那么多技术，比如什么印刷术，火药，电器，战车，核弹之类的东西，你这个倒霉孩子，怎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马桶呢……

“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阿尔托莉雅也被震的不清，她不敢想象，如果一个人把从古到今所有人的“功绩”都独占在自己身上的话，在这个“功绩”“传说”可以化为宝具的世界上，他将会有多少不可思议的宝具！

姜天指着自己，笑道：“有啊，saber，这不就在你面前吗？”

其实，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因为【都市天书】！

都市天书上记载了从混沌初开到世界绝灭的所有技术！而在他的“功绩传说”宝具化的时候，都市天书便跳了出来，并暂时成为了他在这个世界的宝具之一。

【纪元之书】！

而这个宝具之中……就连姜天都不知道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之前用来杀死间桐脏砚的【三十三重天】是其中之一，现在用来吸收吉尔伽美什风压的【镜渊】也是其中之一。

而这两个，还是那如星辰大海般的宝具库中，最不起眼的两个。

阿尔托莉雅头上的呆毛一歪，对姜天这句回应无话可说。

姜天笑了笑，再次看向高台下的吉尔伽美什，缓缓道：“吉尔伽美什，你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招数的吧？比如全知全能之星，又比如ea的其它形态什么的，其实你都可以试一试，朕现在心情不错，还能陪你再多玩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