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雅间好大的排场。
五张软榻,两个纨绔,一个胖乎乎的,眉毛很淡,天生一副笑脸,另外一个纨绔小白脸模样,眉目透出一股阴狠。
还有两名披甲的军将,一位风流儒雅的中年文士,每人怀里搂着个暖身暖酒的貌美歌妓不说,周围还有一圈儿姿色不俗的歌妓围着,宛若围着一道活色生香的肉屏风。
妓围!
他奶奶的,鹰长空现在也是英武王,叫来的两个歌妓不过是中上之姿,楼上的好嚣张,就是叫的那一圈儿妓围的姿色,快赶上水月洞天的女弟子了。
待鹰长空用他那双时空之眼瞧清楚了几人的形貌,看出了他们的修为,听出了他们的身份,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淡淡道:“轻羽,楼下有出云宗的元老,大炎的冒牌太子,你就在这儿用些酒菜,我去去就来。”
鹰长空身子一晃,在两个歌妓吃惊的视线中,瞬间在原地消失。
中年风流文士正在疏狂装醉,嘴里不知哼唱着什么淫词艳曲,两个军将像比着谁更狠,大手直接将怀里歌妓的胸衣扒去,狠狠揉捏着一对颤巍巍的白兔。
小白脸纨绔正俯下身去,吸吮倒在歌妓的乳间红得似血的葡萄美酒,那名歌妓眼里含泪,香腮赫然还有两个清晰的巴掌印。
肥胖纨绔站起来点头哈腰,亲自给那名吸吮乳酒的小白脸纨绔倒酒在乳间,还拿腔捏调恭维道:“太子酒色无双,好酒量!“
鹰长空缓缓现身,走到那名中年风流文士面前,微笑着招呼:“鹰元老,有日子没见了。”
那名中年风流文士鹰元老见屋子里突然出现个英武挺拔的少年,却是不认识的,楼上还有道阵禁制,以为是外门守卫的弟子,骤然脸色一变:“你是谁的门下弟子,这么没规矩,这儿正商议国家大事,给我滚出去——”
还没等他说完,鹰长空一个耳光扇过去,鹰元老眼看着巴掌接近,却生出逃避不了的感觉。
“啪!”地一声,又脆又响,鹰元老脸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鹰元老暴怒,周身血罡猛地一撑,手掌凝出一柄血刀扎来。
鹰长空左臂探手一抓,真龙臂周身膨胀,火焰岩浆流淌,竟生生将中年风流文士鹰元老的血罡刀寸寸捏碎,脉门被抓住先是血气如水泄出,全身霎时无力,接着是一道刚猛霸道的血气灌注进来,血气得而复失,就是眨眼的事儿
鹰长空对中年风流文士鹰元老神念传音,手上的耳光没停:“元老鹰烈,枉你还是皇族中人,竟然委身事贼,我是英武王,鲲鹏古宗宗主鹰长空,扇你几耳光,就赏你个光明灿烂的前程,要想活命,明日在酒楼南街转角处见我。”
鹰长空左右开弓,手似板砖,噼噼啪啪扇在鹰烈脸上,将他扇成个青肿的猪头。
房间内有了这么大的动静,两名军将同时松开了爪子,将怀里的歌妓一推,作势要站起拔刀。
“英武王什么时候来到帝都云京?”小白脸纨绔从歌妓胸前抬起头来,一见真龙臂,立刻猜出他的身份,慌忙招呼道。
鹰长空一脚将鹰烈踢开,瞧也没瞧他一眼,顺势坐了下来,脸上似笑非笑:“太子,我刚到帝都,相逢不如偶遇,大伙儿都坐下来喝酒,几个美人儿过来,给王爷我捶腿捏脚,松散一下身子骨。”
“咦,太子,这人会不会是假冒的英武王?”胖纨绔脱口道。
太子鹰钰一个巴掌朝那胖纨绔扇过去,口中骂道:“金武王世子,瞎了你的狗眼,连英武王也不认得?”
金武王世子先左右赏了自己几个巴掌,接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头磕得地板砰砰作响,“参见英武王,参见鹰宗主,金武王世子金元有眼不识泰山。”
“呵呵,快起来,那么较真干什么?”鹰长空呵呵一笑,用手虚抬,金元便顺势爬了起来,“今儿是你做东请太子?就赏你个脸,楼下清风明月的帐便算到你的头上。”
“瞧英武王说的,那是金元的荣幸。”胖纨绔像捡着什么宝贝似的,一脸猥琐的贱笑。
那两个军将那还坐得住,慌忙站了起来,退到门外,大气也不敢出。
几个貌美的歌妓围在鹰长空身边,捏腿的捏腿,捶背的捶背,鹰长空闭着眼享受片刻,懒洋洋的声音道:“太子鹰钰,快坐,商量个事儿,那个鹰烈以前得罪过我,还有那位站在门边的两位军将,叫铁什么来着,也得罪过我。”
那两名年轻军将听见鹰长空点他们的名字,心头有鬼,身子微微一颤,他们是宫中统领,刚才正在商量陷害九世炎帝,然后好让太子继位。
他们以为这是出云宗的地盘,外面有道阵禁制,而且守卫严密,谈了事才叫的妓围。
“你说的是宫中统领铁流火吧,要他身上什么零碎玩意儿,英武王坑个声。”
“我的王府还缺一名太监——”鹰长空话音未落。
鹰钰立刻丢了把刀过去:“铁流火,英武王瞧得上你,那是你的福份,挥刀自宫吧。”
铁流火扫了一眼死狗般的元老鹰烈,见他也被鹰长空揍得不成人形,眼中浮出绝望,一声不吭拾起短刀,撩开裙甲,褪下裤子,露出一截棍儿,听得满座的歌妓惊叫,刀光一闪……
鹰长空随意一抓,那把短刀就飞到他手中:“这是喝酒听曲的地方,见不得血腥气,我不过跟你们闹做玩的,呵呵,想不到太子就当了真?”
“英武王说的话就是天,铁流火,你回头自宫了,自个儿到北疆英武王府去。”鹰钰毒蛇般的眼神朝铁流火一扫,冷冷道。
鹰钰不知道鹰长空是否知道谋害九世炎帝,这是做给鹰长空看的。
鹰长空岂会不明白,呵呵笑道:“好,铁统领,太子有意栽培你,我也不好阻拦,你什么时候自宫了就过来。”
两人谈笑间就将铁流火的人生切成两段,金元一身冷汗全出来了,想着自己不过是武王世子,在他们面前跟条摇尾巴的狗没什么两样。
金元心头正在惴惴,察觉周围突然安静极了,门外传来一阵喧闹,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凶霸霸吼道:“顶楼的客人听着,这层楼爷包了,所有的酒水费用全算在爷的账上。”
鹰长空颇觉吃惊,望向鹰钰,问道:“云京还有比你更嚣张的纨绔?”
鹰钰一反常态,忍气吞声道:“除了出云圣子温友让,谁还这么嚣张?英武王,你初来乍到的,就不要招惹他。”
“嗯,做人要低调,我的身份也不便在天上人间楼争风吃醋,现在也吃饱喝足,就避一避他的风头。”鹰长空随口接道。
鹰钰有些失望,朝门边的铁流火使了个眼色。
铁流火猛地拉开门,一咬牙顺手操起一个奇金酒坛子朝楼梯口砸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