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您这是在做什么?即便现在朕成了皇帝,也终归您还是朕父亲的继室,有什么事,不能站起来好好说的?”
说罢,云陌月伸出四年来,一点儿也没变的细嫩的小手来,轻轻伸到公孙雯雯的面前。
公孙雯雯不可置信的看着云陌月,这些年云陌月对她的态度,她又不是不知道,一再的给她找不痛快,现在她要是相信云陌月是真心拉她起来,那她就真的是脑残了!
“贱妾不敢!”说完,又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云陌月很真想不起来有什么是她公孙雯雯不敢的事情。
公孙雯雯在低下头去的瞬间,眼里闪过一丝恶毒!
这个女人,五年前,明明就只是一个痴呆的模样,众多贵族小姐里面,还就只有她能皮笑肉不笑的和她说几句话的,可是想不到,她云陌月只不过是一个后来的,居然抢走了他的苏痕熠哥哥,后来两人还一路顺风顺水,苏痕熠当上了皇帝,而云陌月当上了皇后。
她只能陪着那个糟老头子度日,那个恶心的云青云,每天都要要她,还一口一个宝贝的,恶心不死她!
好不容易将那个老不死的弄死了,没想到她的日子一点儿也不消停,云陌月一直给她使绊子,不让云国府里面的人和她讲话,也不让她回娘家,就这样一直吊着她!
实在是可恶!
现在看见她和这个侍卫在这里偷情,云陌月又怎么可能放过她呢?
云陌月挑眉看着地下跪着不肯起来的公孙雯雯,笑道,“怎么了?继母,您这是打算抗旨吗?”
公孙雯雯心头一惊!
对呀!尽管她是那样的不服气,可是现在云陌月已经是幽国的皇帝了,她莫敢不从!
而那胆小的侍卫,在听见云陌月居然用皇命来压她,更是吓得整个人都在哆嗦。
公孙雯雯忙说道,“不敢不敢!”
云陌月从新伸出手去,递给公孙雯雯,“继母,地上凉,您又穿着……这么……这么凉快,要是着凉了,朕怎么向死去的父亲大人交代呢?”
云陌月还故意在某些字词上面加重了语调。
公孙雯雯自然是知道云陌月若有所指。
不过也还是将手放在云陌月的手上,缓缓站了起来,“多谢女皇陛下!”
云陌月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呢?”
说罢,看了看地上那侍卫,笑道,“这位小哥胆子不小啊?”
那侍卫早就知道自己死罪难逃了,现在皇上居然还对他用‘请’字,他更是吓得说话都是结巴的。“奴……奴才知错……知错了……是……是公孙夫人……勾引……勾引奴才的,不关奴才的事啊!”
“你说什么?”公孙雯雯不可置信的看着狗奴才,他居然有胆子这样说?
明明就是这狗奴才整日偷看她洗澡,而她也默认给他看,两人这么一去二来,终于是忍不住在一起了,这才时常偷情的,可是现在这个狗奴才!
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皇上!他是污蔑我的!我是无辜被逼的!我也不想背叛丈夫的,皇上!请您明察啊!”
说着,公孙雯雯才刚刚站起来,现在居然又跪了下去。
云陌月笑道,“哎哎哎,继母,您看您,怎么又跪下去了,多大点儿事儿啊?都是这狗奴才胆大包天,和您没什么事儿,朕知道您是不情愿的,朕又岂会怪罪于你呢?”
云陌月皮笑肉不笑。
公孙雯雯不可置信的看着云陌月,“皇上您?”
她实在是不知道云陌月究竟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她想来,云陌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呢?
再说了,她和侍卫的事情,显而易见,是两情相悦的。
那侍卫听闻女皇居然相信了公孙雯雯这个贱人的鬼话,更是吓得直接尿了出来!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好了,带下去,活埋了就是。”云陌月冷淡的朝着后面的人吩咐,那些人自然也是认得这个偷情的侍卫,颇有些难受,可到底现在女皇就是为了用这个侍卫杀一儆百。
以后府上的人,更是不敢和公孙雯雯有半点关系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公孙雯雯做了这样的事情,就是在给云国府蒙羞,就是在给女皇陛下蒙羞,可是女皇陛下居然会饶了她?
公孙雯雯看那侍卫怨声载道的背拉下去,心里的一颗大石头也落了下去。
不管现在云陌月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当务之急,就是撇清自己的罪名。
更是像条狗一样,趴在云陌月的脚底,抱着云陌月的大腿,“皇上!贱妾真的是被强迫的啊!贱妾不是有意的,都是那个狗奴才啊!”
云陌月又不是瞎了,刚刚公孙雯雯那个享受的样子,是强迫个鬼!
她自然是不会放过她的,不过人死都是一了百了的,云陌月才不会救那样便宜了她!
轻轻将公孙雯雯扶起来,“继母!您怎么就那么爱跪朕呢?朕都说了不怪你!”
公孙雯雯才被云陌月扶起来,云陌月又道,“只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未免是对不起朕的父亲,这个你怎么看?”
云陌月居然将问题交给了公孙雯雯?
在古代,寡妇要是失节了,不以死以儆效尤那都是天理难容的!
刚刚云陌月没有直接刺死公孙雯雯,是让公孙雯雯自己说?
公孙雯雯目前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云陌月才不会让她就这么轻轻松的死去!
她自己也不想说出自杀的话来,眼珠子转了转,更是哭的伤心欲绝,“皇上!都是那个狗奴才强迫于我,只是我现在还不想就此死去,每一年,贱妾都会去给老爷扫墓,贱妾实在是舍不得老爷啊,那么下人扫墓都太粗心了,贱妾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哎哟!真是刷新了云陌月的认知高度啊!
这无耻的程度直叫人望尘莫及啊!
云陌月点了点下巴,讽刺的拍手笑道,“说得好,说得好,那这样吧,反正继母您在府上也不安全,那些下人们,总是忍不住窥探您的‘美色’,实在是叫朕忧心,不如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