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一下,乔海涛也不太可能是地缚灵。
地缚灵只能够在自己死亡的一定范围之内活动,乔海涛还能来找冤总求助,就足够证明他不是地缚灵。
而且,刚刚赵缺又试探出了他还有脉搏,这也足够证明他还是个人。
毕竟,只有人才拥有脉搏。
在确定了乔海涛确实是个人之后,赵缺继续开始观察他。
看到赵缺目光如炬的看着自己,乔海涛不由的显得有些拘束。
赵缺虽然没有看风水,看面相的技能,但是,这些日子闲暇下来的时候,也看了一些道门的典籍。
乔海涛现在的面相,任何一个初通道法的人都能够看出来,他就是典型的大凶之兆。
这样的面相,按理说绝对活不过三天才对,而现在他还活着,这本身就是极其不正常的事情。
而且,这样的面相在风水相师一脉被称之为死人相,意思是说,这是只有死人才能够拥有的面相。
而且,此时乔海涛身上也散发着一股阴冷的凶煞气息。从目前的情况下来看,他应该是和地缚灵相处有一段日子了。
这个乔海涛能够活到现在,本身来说也是一个奇迹。
“说说吧,你老婆有哪里不正常的?”又端详了一会,赵缺从他身上看不出什么了,这才缓缓开口问道。
中医看病讲究个望闻问切,对付地缚灵也是同样的道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在正面地缚灵之前,赵缺得尽可能多的了解情报。
一提到这件事,乔海涛的状态明显更加不好了。
原本还是有些木讷的脸,双目无神的眼,顷刻之间,仿佛是从睡梦中醒来一样。
他的脸上露出了极度的恐惧的神情,双目在上下左右慌张的看着,喉结也在不断的上下滚动着。
此时,就是一个傻子也能够看出,他很害怕,很慌张。他吓得面色苍白,甚至没有一丝丝的血色。
“能被吓成这样?”
“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
......
此时,在场的人都十分的好奇,好奇到底是怎样的遭遇,能把一个大男人吓成这幅模样。
乔海涛就这么呆呆傻傻的站在哪里,好像真的是回忆起那些事情,吓傻了一样。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冤总气不大一处来,心想,大师我都给你请来了,你现在吓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就好比,你去医院看病,大夫问你什么病情,你在哪里直摇头,什么都不敢说一样。
“你倒是说啊!”
“你不说,我们怎么帮你?”冤总在身后急切的说道。
冤总这句话一出口,乔海涛好像醒悟了过来,他颤抖着身子,开始缓缓的叙述着这些天的经历。
“她,她缠上我了,她缠上我了!”
“她想要带我走,她一定是想要带我走。”
“我老婆她得了癌症,我照顾了她三年,整整照顾了她三年啊!几天前,医生悄悄告诉我,她活不过三个月了。”
“我没告诉她,我想瞒着她的,我想让她没有负担的过完这三个月。”
“我对她很好的,我也很爱她的,但是,她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要缠着我,为什么要带我走啊!”
“我已经尽量躲着她了,她在家里,我就躲在别处,尽量不回家。可是,不管我躲在哪里,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总是出现在家里。”
“我躺在床上,她就躺在我旁边看着我,她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她是个死人啊!她明明就是一个死人啊!”乔海涛歇斯底里的吼着,像个疯子一样使劲的挠着头。
然后,他突然死死的抓住了赵缺的胳膊,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大师,你收了她,你一定要收了她。我有钱,我很有钱,多少钱都成。”
“只要你能收了她,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冤总上前拉住了乔海涛,安慰道:“海涛,别慌!别怕!”
“赵老弟一定能帮你,一定能帮你的!”
安抚好了乔海涛之后,冤总对赵缺说道:“他老婆的事情我知道,三年前被确诊的癌症,确诊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没的救。之所以能活三年,也完全是舍得花钱买命。”
“我和老乔从初中和大学都是同学,老乔他老婆也是我们同学,还是我们学校的校花。”
“老乔这个人虽然年轻的时候爱玩,但是,对他老婆也是真的好,他很疼爱他老婆的。”
有了冤总的左证之后,基本上可以证明,刚刚乔海涛说的那些事情,应该都是真的。
但是,赵缺却从中发现了一个疑点。
那就是,乔海涛是怎么如此的笃定他老婆已经死了呢?
按照乔海涛刚刚的叙述,她老婆应该还能活上几个月才对啊!
“你......”赵缺目光炯炯的看着乔海涛,严肃道:“你是怎么确定你老婆已经死了的。”
听到这个问题之后,乔海涛的眼神有些闪躲,还带着一丝的犹豫。
看到乔海涛似乎有些异常,赵缺用更加严厉的语气问道:“说实话,只有你说实话,我才能帮到你!”
乔海涛犹豫了片刻,颤抖的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将一条新闻展示在赵缺的面前。
xx月xx日下午三时,我市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死者是年龄四十岁上下,女性。
车上发现病例书,死者是癌症晚期患者,初步判断是驾车前往医院途中病情发作,剧烈疼痛导致车辆失控。目前,初步判断是交通意外,具体桉情正在进一步侦查。
“我......”
“我也是看到新闻才知道她发生了交通意外,她肯定已经死了,尸体现在还在医院的太平间里。需要桉子侦查结束,我才能带她回家。”
“出事那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喝了点酒,没有开车带她去医院。”
“她让我睡一会,她说自己可以去的。之前我忙厂里的事情,也都是她一个人去医院化疗的。”
“我真没想到,她会出意外!”
“我好后悔,好后悔啊!”乔海涛抱着脑袋,痛苦的哭嚎着。
此刻,他的情绪很复杂。
有后悔,有恐惧,有惊慌.......
“下午咱们去看看吧,到底是不是人,看一看就知道了!”赵缺语气平澹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