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荡在一片漆黑的空间之中,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
冷梦旋感觉浑身被水包裹,但是却又能够自由呼吸。
“嗯?”
美眸轻颤,尝试睁开了双眼。
入目,依旧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她记得刚才与陈稳同处一室,然后想要尝试解开自己身上的禁制。
最后,陈稳好像出了某种状况...
尝试活动一下身体,惊奇的发现这禁制不知何时已经被解除。
尝试散开感知,顿时又怔在了原地。
畏惧?!
冷梦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如此的感觉,是因为这周围无边无尽的黑暗元素,还是那浩瀚的法则之力。
初入七品的她,已经开始逐渐接触到了法则的力量。
但是在她所见过的所有人中,都没有像这次如此纯净和霸道。
这片黑暗之地,就是一切黑暗元素的发源之处。
突然,一道闪烁的暗金色光芒吸引了她的的目光。
只是单纯的暗金之色,他的光芒无法溢散,还被包裹在这浓浓的黑色之中。
“不能够使用能力吗?”
冷梦旋尝试了一下调用体内能量,却还是无法使用。
不同于被封禁的感觉,好像是这片空间中对于其他一切的排斥。
迈动双腿,感觉如水,却又如履平地。
顺着光源处,冷梦旋开始飞奔起来!
......
感受着那股雄浑力量的充盈,陈稳紧咬着嘴唇,眼圈上泛着化不开的黑色。
他的身体,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种痛楚。
身上的衣物,也是在这黑暗物质的侵蚀之下变得脆弱不堪,身体蠕动期间便碎成了无数粉末。
如果不是这些恢复技能维持,陈稳估计自己的身体早已被这黑暗元素所侵蚀。
现在,他们两方已经完全僵持了下来。
这黑色物质疯狂想要侵蚀占据他的身体,而他的身体自发反应,不断抵挡着这种入侵。
腐败,修复,他的身体就在这种循环中维持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陈稳尝试睁开了眼睛,望着外界那茫无边际的黑暗:“没想到,最后我自己竟然成为了这黑暗之种的宿体。”
跟他设想的一样,这黑暗之种就是隐藏在鬼脸人的灵魂本源之中。
而系统灭掉了关于鬼面人的一切,给他留下了一具纯净的灵体。
当陈稳的灵魂吞噬融合了这灵魂,不但拥有了这一种族的天赋,连带着将这黑暗之种也融入了其中。
“如果不是系统在帮我坚守着最后一道防线,恐怕刚才就已经迷失了自我。”
干燥的嘴唇微微抖动着,感受着那种近乎折磨般的灼痛,叹了口气,陈稳却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经历过这种阶段,还是只有自己如此特殊。
再或者,就是这黑暗之种对自己产生了某种排斥的现象。
毕竟,从他所了解到了情况,从来都是这种子挑选宿主,没有发现有人强行去收集此物。
既然自己无法反抗,那就来比一比谁的耐心好了。
绵延无尽头的黑暗世界中,没有时间的概念,而在这种非人的折磨中,陈稳的心出奇的安静下来,细细参悟起了脑海中有关于黑暗法则的知识。
寂静,整片世界彷佛与世隔绝。
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这种茫茫天地间的孤独,也极大的磨炼了陈稳的心性,体会到了心灵上的疲惫与煎熬。
陈稳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坚持了多少时间,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抵御住了这种黑暗的侵蚀,慢慢开始了反击。
“近了,更近了!”
冷梦旋的双眼透露着一丝茫然,她不知道在这片黑暗中前行了多久。
刚开始,还有着一些时间概念,但是时间久了之后,她已经懒得去想这种东西。
没有疲惫,只是这样不断朝前方奔跑着。
那金色的光源,却似乎距离自己越来越远,比前段时间暗澹了不少。
这孤独感侵入到骨髓深处,似乎只有远方那金色的光点,才能给她带来一丝慰藉。
......
三个月后。
“陈稳这小子还没有任何的消息?”
姚霍看着同样一脸焦虑的刘一手,问出了这段时间不知道多少次的问题。
“副校长,我也很着急,但是咱们把整个天祥省都搜遍了,确实没有啊!”
刘一手神色憔悴,鬼知道他这时间经历了什么。
你说这好好的一个人,为何突然间就失踪了?
现在别说是天祥省了,整个大夏都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有发现陈稳一丝一毫的行踪。
期间也尝试硬着头皮去询问了校长,但他也是紧皱眉头闭口不言,只是说再等等。
这还是第一次从秋元白口中说出如此不确定的答桉,这让人还怎么坐得住?
很快,这个消息也是传得众人皆知。
各种猜测和阴谋论层出不穷,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不过,结合不久之前发生的刺杀事件,不由让陈稳原本的一些身边好友陷入了深深的担忧。
“陈稳...”
刘一手告别了副校长,也是回到了101号别墅。
刚进门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就看到满屋人全都是遗憾摇头。
段承、沐小夏、江芯、叶梦蕾...
他们这些在学校中与陈稳接触较密的朋友,每隔三天都会到这里来交流一下有没有什么发现。
“玛德,我看肯定是整个什么燕家搞的鬼,老子现在就去铲平了他们!”
段承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直接拍板而起。
都走到了门口,却发现没有一个人拦着自己,短顿时有些尴尬:“沐小夏,你为什么不拦着我?”
沐小夏:“......”
不是你要去的,怎么到头来反而怪起了她。
鄙视的瞥了段承一眼:“就你这刚入五品的实力,确定去了不是送菜?”
“那咱们总不能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吧?”
“慌什么,陈哥这人做事你还不清楚吗,他定然是被一些麻烦缠住了。”
沐小夏语气异常笃定:“我爷爷已经探听到了燕家的一些情况,基本上可以排除是他们所为!”
“再者说,连那些至尊都不敢轻易的向这几个家族宣战,你要是不怕死的尽管去好了!”
“操!”
段承无言,只能将满腔的烦闷收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