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红说完之后,宋思思瞬间就炸了。
“你说什么,让我去新夫人跟前伺候几天?”
宋思思尖叫一声后,直接往嫣红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贱婢!你这是在埋汰我呢,我怎么可能去伺候一个小小的庶女!就算宋家比不得盛家,但我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嫡女,去一个庶女跟前伺候,这事要是传出去,我还要不要脸了!”
虽然宋家只是一个商户,但她还是自认为,她比庶女出身的盛洛安,身份要高得多。
要不是盛洛安走了狗屎运,被圣上赐婚,她有什么资格进侯府当侯爵夫人!
嫣红捂着被打的脸,红着一双眼睛,看向宋思思的目光里,充满了惊恐。
宋思思打了一巴掌后,还觉得不解气,又伸手狠狠的掐嫣红胳膊内侧的软肉。
“你个小贱蹄子,根本就没将我放在眼里,竟然让我去伺候盛洛安!”
“姑娘,疼啊,别掐了!”
嫣红疼得大叫,可宋思思还是没有停手的意思。
嫣红不停的求饶,但宋思思下手也越来越重,她赶紧求饶道:“姑娘,你听我解释啊,奴婢都是为了你好啊!”
“为了我好?”
听了这话,宋思思狐疑的看了嫣红一眼。
不确定的问道:“你倒是说说,怎么就是为了我好?”
见宋思思停了手,嫣红后退两步,急促的解释道:“奴婢刚才的意思是,您以前不是也以为侯爷那方面……不太行嘛。所以这一年以来,您也不怎么去侯爷院里转转,可如今侯爷都娶了正室夫人,您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只怕侯爷就要把咱们院给忘了,姑娘您一点都不担心吗?所以奴婢才——”
嫣红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思思出声打断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趁着侯爷初尝女人的滋味,还对女人有兴趣,多在侯爷面前露露脸,找机会被侯爷宠幸吗?”
嫣红讨好的点头,“是啊姑娘,你看看你长得这么美,比那盛洛安,不知道勾人多少倍,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更何况是侯爷。”
听了这话,宋思思的脸色当即缓和下来,若有所思的说道:“按你这么说,好像也有些道理,毕竟我是婆母亲自选进府的,如今正室都过门了,我要是还没得到宠幸,婆母也会着急。更何况我倒要看看,那庶出的下*贱胚子,敢不敢真的让我伺候!哼!”
“就是嘛,姑娘你想想,只要咱们努把力,早点怀上侯爷的孩子,你在侯府里的地位,就彻底稳了不是?”
嫣红顺着宋思思的话往下说,说得她心花怒放。
已经下定决心,明儿一早就主动提出,去盛洛安的身边伺候着。
那样一来,她就可以在宫墨烨面前多露脸,争取早日得到宫墨烨的宠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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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盛洛安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寂静无声。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确切的说,是房间的地板上,只剩下她一人。
环顾四周,宫墨烨早就不见了踪影,想来一早就出门了。
盛洛安摇晃了一下脑袋,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晕。
她依稀记得,昨晚宫墨烨砸到她身上之后,她用力的挣脱了一番,好像动静闹得有点大。
不过最终,她还是没能挣脱开宫墨烨的束缚。
不仅如此,在两人挣扎到最关键的时候,她的身体就开始发软,想来是蒙汗药起作用了。
而后她自己就昏迷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什么都不清楚。
难道,是宫墨烨那狗逼,见自己昏迷了之后,就将自己丢下床吗?
“该死,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像你这样的男人,活该一辈子没有女人爱!”
盛洛安吐槽了一遍,骂骂咧咧的从地板上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之后,便准备推开门走出去看看。
可还不等她将门拉开,门就已经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紧接着,几个捧着洗漱用具的丫鬟,一个接一个的走了进来。
苏樱走在最后,她身边还跟着一个看起来有几分面熟的,比较年长的丫鬟。
苏樱说她叫珠绢,也是从盛府陪嫁过来的丫鬟,今后也要跟她一起,在盛洛安身边伺候。
几个丫鬟走进来后,便开始伺候盛洛安穿衣梳洗,珠绢则不动声色的走向那张凌乱的床塌,不知道在检查什么。
盛洛安一回头,就看到珠绢站在床边,面上滑过一丝狐疑。
但她依旧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任凭几个丫鬟在自己脸上涂抹擦粉。
苏樱站在盛洛安身后,喋喋不休的说教,“小姐,这新婚第二日,新媳妇起了床之后,要向府里的各位长辈敬茶的,所以今天你的妆容,一定要显得格外隆重!”
盛洛安听到脑仁疼,“行了行了,我已经知道了,你已经说了好几遍了。别说我记住了,就连院门口看家的旺财,都记得滚瓜烂熟了!”
苏樱无言以对,“……小姐,人家就是想提醒一下你嘛。”
盛洛安没有回应,继续任由丫鬟们给她梳妆打扮。
须臾后。
盛洛安睁开眼睛,望着铜镜中肤若凝脂、明眸皓齿、唇瓣樱红的自己,眼中流露出一抹惊艳的神色。
好家伙,这真是她的脸吗?
原来古时候的化妆技术,也有堪比换脸的功效!
守在身旁的一种丫鬟,也被盛洛安的美貌惊住了。
只见那慵懒的眉眼间,平添了一丝妩媚,显得更加风情万种。
一时间,众人都在心里咋舌。
难怪她们听说,昨晚洞房花烛夜,新房的动静闹得有点大。
新娘子这么美貌,侯爷又是许久没碰女人的青年男子。
这两人一接触,那岂不是天雷勾地火,烽火引山摇,干柴遇上烈火,烧得噼里啪啦啊!
苏樱见盛洛安不说话,以为她不习惯新梳的发型,连忙解释道:“小姐……哦,夫人,你现在已经是侯爵夫人了,所以发型要重新换了,毕竟所有的新妇,都是这么梳的。”
苏樱又继续补充,“小姐你听到了吗?一些礼节要特别注意,不然会落人话柄,对小姐将来的影响不好。”
盛洛安“哦”了一声,没有再回应。
毕竟两人的对话,都不在一个频道上,她也懒得再说了。
另一边的珠绢,早已经将凌乱的床榻整理好了。
随后,见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盛洛安身上,她赶紧抱着昨天成亲时换下来的喜服,也没有和苏樱打招呼,便急匆匆的走了。
苏樱听到动静,回头望着珠绢的背影,自言自语道:“那珠绢真是个急性子,怎么送个衣服,还这么急匆匆的?”
闻言,盛洛安微微抬头,顺着苏樱的目光看过去。
一眼就注意到了,珠绢消失在门后时鬼鬼祟祟的背影。
盛洛安双眸缓缓眯起,眼里迸发出一抹寒意。
直觉告诉她,这个珠绢,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