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们参与李维和安东尼的兵变,意图叛乱!”马库斯说道。
“放屁!李维提督呢?安东尼呢?”
“这分明是你们的阴谋!马库斯,你这个败类,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安东尼在圣罗发动兵变已经被我杀了,李维提督在元老院已经伏诛了!”
汉斯出现在费边和阿格里帕的面前,他那冰冷的眼神看着这些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不带一点点情绪。
李维提督的死讯让费边和阿格里帕失去了谩骂的声音,这些铁骨铮铮,看够了生死的将军们,心跟空掉了一样,底下了高傲的头颅,默默地流泪。
“等等,韦伯芗呢?”汉斯发现韦伯芗不在,顿时变了脸色,焦急起来。在李维的将领之中,属韦伯芗最为机智冷静,深有城府,如果让他逃了出去,必是后患无穷。
“启禀提督。”汉斯身边的百夫长吞了口口水,打着抖说:“我们在韦伯芗的床上只发现了被子下的衣服,他怕是跑...跑了。”
“废物!”汉斯反手就抽出剑来,把百夫长砍到在地,血咕噜咕噜地冒出来,周围的军团都吓白了脸。
马库斯看着军官都愣在原地,接着大骂:“都愣着干什么!快去追!绝不能让韦伯芗逃了!”
“哈哈哈哈!好!逃得好啊!”
“哈哈哈哈!你们什么都算到了,居然还怕韦伯芗一个人,哈哈哈!好啊!好啊!”
费边和阿格里帕突然狂笑起来,惹得汉斯攥起了拳头。
马库斯气红了脸,却不敢看他们两个,冲着一旁的士兵叫着:“把他们压下去,明天正午,把他们钉在十字架上!”
瑞帕布兰克511年3月16日凌晨3点40分,李维所部四万余人被汉斯率领的禁卫军包围控制。费边,阿格
里帕等四十六员主要将领被马库斯的拜月仲裁者带走,韦伯芗和少数将领士兵脱逃。
于此同时,在圣罗城内部,一场针对李维一派的血腥大清洗,也同时展开。
“开门!开门!”
“砸开!”
“冲进去!”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见李维议长!”
“放过我的家人,我跟你们走!”
“瑞帕布兰克还有法律吗?”
站在李维这边的官员,愤怒地冲着禁卫军的百夫长申斥。百夫长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星子,匕首就划开了官员的嘴巴。
“除了名单上的人,其他格杀勿论!”
禁卫军按照事先元老院拟好的名单,一家一家地砸开大门,在女人的尖叫和小孩的啼哭声里,把他们认为的李维的党徒全部抓走。圣罗城陷入到一半的沉默和一半的混乱之中,一夜不眠。
汉斯驾着他的驷马马车缓缓地驾驶进城,听着四处火焰和破碎的声音,他感到满意和兴奋。路过下一个拐角的时候,他看见一个熟悉的地方燃起了大火,脸上的趾高气昂就消失了,焦急地问着身边的士兵:
“那是谁的屋子!”
“提督,那应该是叛贼李维的宅子。”
“什么!”汉斯想到了一个人,心头咯噔就是一种寒意的悲伤,把马鞭挥向身边的士兵:“快去救火!快!”
“提督,那是李维的宅子。”
“而且火这么大,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混蛋!”汉斯挥起马鞭就在士兵的身上抽出一道血痕:“快去,救不下火,我砍了你们的脑袋!”
当李维离开他的家,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菲儿就开始最后的准备,仔仔细细地打扫整栋房子,再泼洒上模糊的煤油。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她和李维共同生活的地方,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尤其是李维的书房,总是乱七八糟的,费了她好大的力气。而当她把一切整理干净的时候,就好像能够看见,李维趴在文件堆里打着哈欠,想到这里,菲儿就笑着流下眼泪。
“师母!师母!”
她回忆着这些,就快要忘记一切的时候,一个声音又把她拉了回来,把她拉回到炽热的修罗地狱里。一片火光里,她勉强看到摩希满是泪水的脸。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师母!我来晚了!我来晚了!李维老师他已经......”
“他先走了,是吗?”
“恩。”摩希艰难地点点头,眼泪打到地上,嘶嘶得蒸发了。
“师母,快和我走吧,我马上去找医生!”
“没用了,我早就喝了毒酒。”菲儿微笑着:“李维走了,我要赶紧去追上他,我如果不去,到了另一个世界,没有人照顾他。”
摩希哽咽着,说不出话,只是流泪。
“摩希,求你,最后一件事情。”
“好!”摩希赶紧抬起头,坚定了眼睛。
“带走他的尸体,烧掉!烧掉!”
菲儿留下了最后一滴眼泪,和最后一个微笑,安静地离开这个世界。
瑞帕布兰克历511年3月16日6时,黎明早就来临,夜幕褪去,却露出漫天的乌云,遮天蔽日,昏暗依然盘踞在圣罗城的上空。
汉斯,穿着他华丽的黑色金边将甲,一步步的,像沉重的石头,走上了元老院的台阶。
“呦,发达了。”马库斯依靠在元老院的立柱上,笑着调侃道。
“哼。”汉斯没有理他,继续一步步走上去,走到了元老院的大门前。
“臭小子,你敢不理我。”马库斯站到了汉斯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恣肆地谩骂道:“你有今天靠的谁啊?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贱民,克劳狄的......额。”
突然,一阵剧烈的绞痛,马库斯再也没有办法把下面的单词说出来。
“你已经不被需要了。”
汉斯面无表情,嘴唇在马库斯惊恐的脑袋旁边冷冷地低语。
“为什么。”
马库斯转过头来,整张脸已经扭曲到变态。
“因为你这种人太多了,而我是独一无二的。”
哗!
抽出的利剑带着一股黑红的血液,马库斯的身体重重地倒了下去,从元老院的台阶上一路滚落,直到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