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
林鸿才颔首回道。
他先将自己身上的脏东西捏起来,逐个回虚幻之门里再道:
“原本,我们都认为这只是一场未完成的仪”。
“但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是一直在提升。
“从我们固有认为的仪式挑动灾厄,变成神秘带来的灾厄。”
说到这里,林鸿才忽然打住,他顺畅的换了个方向:
“我们一直被误导至今,嗯,也不全是...
“仪式是有这么一个麻烦的仪式,但其实只是为了掩盖根本,而这个根本,是通过各种方式的积累,至今已达到‘破壁’的程度。
“虽然不确定因为什么原因,她提前暴露了,也被我们侥幸横插一脚,对它造成极大影响,也对她的布置,可以说造成无可挽回的重创。
“然而已有的惯性却不会因此消失,也代表她推动的动力仍在运转,只不过从四缸发动机变成了脚踩单车。”
奘啼点了支烟,眼中若有所思:
“那按照解析情况来说,有没有一劳永逸的方法?”
“有的,两种方法,”林鸿才说了句,他和善的再看眼左道:
“一种是找足人手直接去‘那个地方’找她本尊,送她一场造化。
“遗憾的是,解析仪式除了知道对方根脚与她在现境的目的,现在对这位‘神秘存在’究竟有哪些能力,仍然是个未知数,因此我们不可能冒着这个风险。
“要做补充的是,在老白到达这里进行收容前,由于她的大意,将投送进现境的意识与力量去袭击我们部门,借着她的大意,我将它限制在了灵界,而初次交手来说,她很棘手。”
奘啼听到这里面色略微凝重,左道则细心且安静的旁听。
自己的组长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有着明显提携自己的心思。
有什么能比直接入两位大老眼里,还能“参与”更好的方式呢?
报告再多,都不如拎出来见见人。
实际上,奘啼也想通过旁带新人,来试探两位他们的想法。
假设左道被劝退回避,便代表有些事情只能局限于高层。
如果左道也能参与进来,哪怕没有任何发言权...
那也意味现在的之后,很多事情将会浮上水面。
至于最糟糕的情况——
假如奘啼自己如果都被“婉拒”。
那.....
短短交谈间,四人就差开七个小群,心思各异,主张各别。
无形的试探间,奘啼转头看着左道:
“灵界这个事情你可能了解不多,仅有培训时的只言片语。
“您可以理解为,那是现境在虚无中的一个‘缓冲层’。
“有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神秘’要介入到现境,需要先在‘灵界’中留下自己的烙印,以此才能达到现境。”
闻言,左道想了想:
“信号中转?”
“不错,”林鸿才答道,他平澹的接过话头:
“判断‘神秘’的棘手程度便在于她在灵界的情况。
“而灵界中,我只勉强与其交手一二,所以并不大理想。”
听见不大理想的这句话,白修远摸摸自己花白寸头:
“老阴货,第二种呢?”
林鸿才轻叹一口气:
“第二种也很麻烦。
“既是在现境的层面,连一粒与她相关的尘埃,我们都要清理掉,自然也可以起到相同效果,然而我们并没有这个能力,要是当年...”
他没有说下去,他看着白修远话语一转:
“老白跟我走一趟?我那边到是需要你帮个忙。”
“不去。”白修远灵魂意念回道,并且翻了个白眼:
“老子都在代价状态了,你还想我给你干白活?”
“哦...”林鸿才哦了声,他再看奘啼:
“那现场就麻烦奘啼组长清理下。
“稍后秘仪我们将撤掉,我先回观测中心,只能送一些人最后一程了。”
林鸿才面无表情的说了句,也不知说给谁听,旋即转身踏入虚幻之门。
这时白修远摇摇头:
“一罐贡茶,少了不干。”
林贱鸿才没回话,起步踏入的姿态,白修远眼睛一瞪,灵念一语:
“嘿幼...你等着老子现在进来干死你。”
在最后一刻,他跑进了虚幻之门,只留下奘啼与左道在废墟中。
左道看一眼奘啼,发现对方紧蹙眉头。
似乎在了解到这些信息后,她仍然有许多困惑和担忧。
像是感受到少年的注视,她面色恢复澹然中带着一点桀骜:
“小左先回去休息下?
“正好有空写份报告,随便写就行,老琛负责审批。
“现在这情况附近没法打车了,你往那个地方走,找综事局的同事送你。”
奘啼指了个方向。
左道没有多言,转身离开。
合适的时候知道一点内闻没事。
不合适的时候知道太多,那就容易被人给“不知道”了。
都得留点空间。
见左道消失在视野中,奘啼望向废墟,目中幽深,似是陷入回忆。
而她面庞的神情似在说,那不是一段愉快的经历。
不知多久,当一支小队从远方排查到奘啼此处时,她回过神来,心中仿佛做了一个决定。
虚幻之门内。
本应该转瞬即达的效果,林鸿才与白修远却游于未知空间。
而屏障之外,一切虚无死寂。
“布置被打乱了啊,老林。”白修远灵念一传。
“嗯,”林鸿才点点头:
“时间又要拖久了。”
“没办法......”
再之后,便是俩人可有可无的闲聊。
而后他们的目的地,也到达了——
观测中心,属于林鸿才的办公室。
一道虚幻大门凭空出现,俩人走了出来。
刚一走出,林鸿才便奇怪的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瓶子,从中倒出两粒药丸,而后他一脚微抬,轻微跺脚两下,旋即有什么东西像是在他喉间鼓动,他当即弯腰,吐出带有粘稠液体和恶臭的肉体组织。
见状,林鸿才只是平澹开口:
“走吧,回头再清理。”
“嗯。”白修远点头,对这幕见怪不怪。
俩人走在观测中心的内部一路转乘电梯,在路过一间挂着手术室的地方时,隐约听到一阵哭爹喊娘的声音。
“妈耶,你们要杀死胖子我啊!
!”
“那里不行,那里真的不行,别切啊啊草!”
白修远古怪的神奇扫一眼林鸿才,似在说你们这里这么刺激的么?
林鸿才没搭理他,一马当先的带路,最后他们来到了终点。
观测中心,十七分室。
“麻烦你了。”林鸿才说。
白修远眯着眼睛观察,感受着即便有着特殊构造的大门,都能散发出来的污染气息,他略微不快:
“以后能不能悠着点?
“你这样很让我担心你们部门的人,没一个可以活到退休的。”